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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瘾(224)

他似是有点不信她就那么解除了和另一个男人的关系,在这个夜晚,这么贸贸然地来见他。

“我没有。”

怀野没说什么,他别开了视线,手已经沿着她裙子下摆顺势而上,他的指腹染着一层微微的凉意。

掌心却是炽热的。

她腰际的皮肤要被烫到融化。

他也不顾她的嘤/咛凶狠地亲吻着她,边还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说:“我还没睡到你,怎么会反悔。”

他们谁都没提从今天下午到傍晚,在社交媒体争分夺秒开始发酵的绯闻,一切都似乎与他们无关。

她是否要和另一个男人订婚。

他们这算什么,算不算在一起,也与这之外的他们无关紧要了。

当所有人都关心她爬的高不高的时候,只有他总是关心她过的开不开心——以前的他,现在的他,也想方设法地让她开心。

他就像是忠诚的小狗,对她向来有求必应,永远把她的开心放在第一位。

乔稚晚被他亲的又燥又急切,她感到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要融化了,他的吻一点一点地烙着她的锁骨,蔓.延向下,她裙子的肩带滑下了肩膀,整个人好像便被他束缚住了,再也再也离不开了。

见到他之前,内心叫嚣着自由,这一刻又渴望他的强势入侵,但他只是这么一直讨好她,亲吻她,徐徐向下,最后他彻底地躺在了她身.下,嗓音也变得又沉又哑:“姐姐,坐我脸上。”

“……”乔稚晚的脸一热,

他的话过于直接,以至于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臀上就挨了一巴掌,他继续颐指气使,带着笑:“——快点啊,不然我要反悔了。”

……还真是服务型的啊。

乔稚晚都能感受到他鼻尖儿的轮廓和温度,她不得已躬下来脊背,半个人都趴在了沙发扶手,声音变得破碎。

“旁边的桌子上有录音机。”怀野的嗓音也染上了一层沙哑。

乔稚晚的意识都飘到天花板去了,没听清:“……什么。”

“录音机,在你手边,”他说,“拿过来。”

她伸了下手,一摸就摸到了。

乱七八糟的一通动静,她拿了过来。

“打开。”怀野说。

“………”乔稚晚和他在一块儿素来是没什么理智的,他曾经还把她的一段轻喘处理了录到过歌里。

那首歌是他和她一起完成的。

那首歌,叫做《Joanna》。

以她的名字命名。

录音机开关打开的一刻,那个闷热夏天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汹汹地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浮现。

她也彻底地失去了理智,闭着眼睛,高高地昂起脖颈,随着他的讨好,她的眼前迭次出现了如野鹫一般在马路的车流之间飞跃的少年,鬼影幢幢的主题LiveHouse,站在舞台上把一件白衬衫穿的流里流气的吉他手。

墙壁肮脏、污水横流的老城区洗车铺。

被砸碎的玻璃。

不断在天花板上盘旋着的,色彩诡谲迷离的油彩画。

夜晚的城市隧道。

甜味儿烟嘴的南京煊赫门。

无处安放的情.欲。

消耗殆尽的理智。

在耳畔呼啸而过,稍纵即逝的夏夜凉风。

永远不会结束,没有期限的绝对自由。

这也许就是所有她喜欢上他的那一个瞬间,伴随着一个个地投映而出,让她无比难忘的情景。

阈值被拔高,尝过这种极致的滋味。

再也没有谁会给她这样的感受。

最后换作乔稚晚躺平下来,她来过这里,知道这里没有床,这张沙发也不够舒适,但是当他在上方用那种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时,她就用一条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拉他俯身下来。

她抚着他下颌干净流畅的线条,去触碰他喉结凸起的那一小块纹身,拉着他的右手抚着自己。

不知唱片机是什么时候打开的,循环播放的是那首《Joanna》。

那夜在LivePub看过他的演出和签售后,她有幸也得到了一张他的签名唱片。

然而,她没有告诉别人的是、

她早把这首属于她和他的歌听过千千万万遍了。

怀野触及到了她时也深深凝望他的眼神,他吻下来,亦很低声地喟叹着:“……姐姐,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的小狗也终于属于她了。

*

怀野这人向来说到做到,自然没忘记以前还说过要怎么弄哭她的话。年轻的身体又有可以万般造作的精力,乔稚晚上次来都没注意过他这里居然还有一架钢琴,怀野径直拖着她腰过去,坐到琴凳上,乔稚晚一个不稳,半个人摔了下去,钢琴的琴键发出噼里啪啦一通闷响,她真的差点儿忍不住哭出来。

事后,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

Louis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就趴在沙发边了,怀野的一条手臂搭着乔稚晚的肩,两个人交换着抽着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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