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暗杀王的心凉凉的。
不远处。
罗曼·罗兰绕道走,远离危险份子。
……
有魅影的前车之鉴,雅克·卢梭的情报工作到位,自然不会忽略他与阿蒂尔·兰波同居的另一个隐患——夫人的弟弟,占有欲强烈的保罗·魏尔伦。
暗杀王向来是有仇当场报,有骨灰当场扬的人。
歌剧家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魏尔伦盯上了朱利安?”雅克·卢梭蹙起眉头,翻阅的情报,现是小仲马调查阿蒂尔·兰波后提供的消息,而且小仲马出言不逊,在学校讽刺魏尔伦,出了一番要包养朱利安的言论。
“亚历山大的这个儿子怎么事,魏尔伦激怒了他吗?这两人的恩怨牵连到了我头上?”雅克·卢梭试图在蛛丝马迹分析情况。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自己的回家之路相当危险起来。
这比波德莱尔蹲守他还过分。
波德莱尔不会杀人啊!
虽然雅克·卢梭有反抗之力,不会任由保罗·魏尔伦把自己宰了。但是反抗意味着身份的进一步暴露,他无法凭借体术就降服保罗·魏尔伦。
雅克·卢梭没有认命,那不是他的风格,他动用法国政府的基站,定位保罗·魏尔伦的手机信号,认真观察保罗·魏尔伦的路线图,琢磨自己的突破口。
忽然,雅克·卢梭发现了机会。
“两兄弟闹矛盾,魏尔伦见到兰波就容易被臭骂一顿,暴露来意后还会被厌恶,令兰波记起魅影的事情。所以他想要见朱利安,便必须绕开兰波。”
暗杀王的顾忌是兰波的喜怒,杀人也不敢在眼面前,朱利安只要和兰波待在一起便相安无事。
“去的路上危险,回去后是安全的。”
雅克·卢梭笑了。
难得有人逼自己动用地下道的底牌了。
魏尔伦,你还小,不明白老一辈的超越者们的居住地会留下一个“后门”。
半个小时后——
在追电视连续剧的阿蒂尔·兰波茫然地看见出现在家的朱利安,感觉自己的听力下降了。
“朱利安,你是从正门进来的吗?”
他没有听到开锁的钥匙声。
“这不重要,晚上吃什么?要来一块奶油蛋糕吗,我给你排队买了甜点,希望你能喜欢。”
从地下道家的朱利安笑眯眯地递上甜点,阿蒂尔·兰波马上就不计较听力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臭弟弟在蹲守朱利安,而对方巧妙地避开了见面。
朱利安心道:“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
别问,问就是伏尔泰布置的笔。
朋友就是用来甩锅的!
朱利安投喂兰波后,有意无意地道:“我在排队的时候碰到一位休假中的高级教师,他说最近诈骗犯太多了,有人冒名顶替他的身份,向别人骗钱,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阿蒂尔·兰波举着叉子的动作一顿。
他没有去问教师的名字。
如同没听见,阿蒂尔·兰波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到了朱利安的脸上,转移话题道:“朱利安,有找到孤儿院吗?我特别想要花钱到有用的地方了!”
朱利安舔了舔嘴角的奶油,温柔答道。
“找到了。”
那所新成立的孤儿院有着一个优美的拉丁语名字“ventosus”,对应着阿蒂尔·兰波收了借款,突然萌善念想要捐赠钱财的季节。
法国的2月19日-3月20日。
名为,风月。
第92章 无尽温情
春天,三月的离别日到来。
除了朱利安,没人知道阿蒂尔·兰波何时离开。
阿蒂尔·兰波把属恋人的权利给予了朱利安,平等、信任、关心、爱恋,朱利安也没有辜负他的感情,让冬天的每一日都那么漫长,温暖了旅行家。
眼看着要走了,阿蒂尔·兰波与朱利安越发缠绵,每天不再赖床朱利安上班,而是爬起来一同吃早餐。
改变作风的夫人送走上班的丈夫,也不忘记来一轻柔优雅的浅吻,把丈夫迷得魂颠倒。
每一分每一秒显得那么珍贵,因为约定而动情。
雅克·卢梭的唇齿边,仿佛都挂着一个人的称呼,成为了已婚的男人。
上班的时候,他去看手指,天亮出门后摘去戒指的无指上,依旧有浅浅的戒痕,成为了朱利安誓言的一部分。
他开始戴上手套。
他开始尽量穿高领的衣服。
他见被众人打趣的卫生部部长,也不笑话对方,而是想乳环算什么,他可以为兰波戴上。
这些改变让雅克·卢梭外表保守,性格却平和下来。
同僚们猜测他找了一个不错的情人。
夏尔·波德莱尔则暗暗调查,一无所获,无掌握雅克·卢梭的把柄,过上了“穷困颠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