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波德莱尔讥讽大仲马:“别一副后悔的样子,你要是见过他的脸,肯定没有胃口。”
居斯塔夫·福楼拜纠结:“夏尔,我记得你明知道魅影很丑,还特意去泡魅影吧?你才是逼得这位歌剧家去美国的元凶?”
夏尔·波德莱尔一僵。
维克多·雨果的目光投来,不赞同道:“夏尔,你嫌弃他丑陋,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夏尔·波德莱尔对福楼拜记了一笔,为了转移莫泊桑的黑历史,敢抖落我的事情!
“还不是为了救你!”
夏尔·波德莱尔丢开自己的老脸,不忿地说道,“我们大名鼎鼎的雨果先生啊,陷入‘特异点’里出不来,要别人透过皮囊去认识到他的灵魂,我为了忍受卡西莫多的外表,只好去找魅影试一试!”
维克多·雨果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清楚的认识到夏尔是一个视觉动物。
此言一出,法国元首的身体抖了抖,记起了巴黎歌剧院对政府的常年投诉:为什么要让一位畸形儿留在这里敲钟,圣母院的信徒和游客都要被吓跑了!
卡西莫多太丑了!
如果说拉上灯,大家还能忍受魅影的情况。
面对巴黎圣母院的卡西莫多,大家拉上灯,也无法自欺欺人,这是一个长了瘤子又方形的人啊!
从未与魅影有感情纠纷、插不上话题的雅克·卢梭没有参与讨论,若有所思地盯着资料。
【在美国的期间,阿蒂尔·兰波隐藏容貌,用普通人的身份结识了法国歌剧家魅影。】
【魅影拒绝阿蒂尔·兰波的示爱,导致保罗·魏尔伦找上门,意图把魅影做成留声机。后遭到阿蒂尔·兰波的阻拦,阿蒂尔·兰波救下了魅影,为转移保罗·魏尔伦的视野,回到了法国。】
这就是阿蒂尔·兰波一个人来到巴黎红灯区,表现风流的原因——对方可以不在乎容貌,追求魅影,而魅影却保留着对莫泊桑的爱和恨。
美若神灵、走到哪里都引起追捧的超越者,因为隐藏容貌,被一个丑陋如幽灵的人拒绝了。
是阿蒂尔·兰波失去容貌就没有优点,还是魅影只追求第一眼惊艳绝伦的人?
雅克·卢梭的指尖触碰额头,有人丢开鞭子,把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妓从吊绳上放下来,怜悯地亲吻一个男妓的额头,不肯给予对方鞭挞。
“朱利安,我不会打你,就算你说那是你的兴趣,没有人从出生起就希望得到虐待!”
“那样太悲惨了。”
“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没有给予你足够的爱吗?要多么难以得到满足的人,才会把渴望放到受伤上,利用疼痛唤醒自己的快乐?”
“我知道这世间人人都有伤心事,填不满的欲望比比皆是,但是我不会当推你堕落的那只手!”
“你也觉得这样难以启齿对吧?”
“打你的人,是在发泄自己,而不是为了你!所以你对任何客人都不会动真感情。”
“我陪你玩,我们换一种更好的方式玩!”
“我知道你习惯了疼痛,我打算让你感受到另一种羞耻,让你得到另一种可以追求的兴奋!”
雅克·卢梭的屁股隐隐幻痛。
要不是找了异能医生,他大概还趴着休息,身边是呼呼大睡的阿蒂尔·兰波。
去你的更好玩?
你是想要把他引导入另一个“深渊”啊。
雅克·卢梭走神的时间太长,会议已经到了投票环节,一开始的票数主要是集中在让保罗·魏尔伦回国的选项上,最讨厌叛徒的夏尔·波德莱尔投了尽释前嫌、放保罗·魏尔伦一个自由身的第三个选项后,现场的投票氛围才微妙了起来。
与他同样没有做声的是维克多·雨果。
维克多·雨果有硬汉的脾气,保罗·魏尔伦敢做出抛下搭档、叛逃法国的事情,那就不要回来!法国政府已经和暗杀王一拍两散了,第三个选项分明是让法国政府彻底原谅保罗·魏尔伦,再捏着鼻子给对方一个容身之所。
夏尔·波德莱尔见他不和自己站在同一个阵营,打算驱逐暗杀王,脸色沉了沉。
通过学生的说情,夏尔·波德莱尔算是了解了保罗·魏尔伦是一个怎样死脑筋的家伙。
驱逐暗杀王?
保罗·魏尔伦要等哥哥,又刚和搭档和好,肯定不想被赶走,到时候八成爆发一场大战。
强行留下暗杀王?
对于一个追求自由的灵魂,不是一件好事。
“我选择——我想一想。”
紧接着,维克多·雨果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雅克·卢梭在晚上常年混迹酒色地带,服务客人,对此极其敏感。他通过夏尔·波德莱尔突然改变的坐姿判断,对方的一只脚可能勾着维克多·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