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唇粉粉的,嘟起来的时候很可爱。
没人能拒绝一位绝世美人。
朱利安想吻过去,忍住了一波客人的反向诱惑,格外注意地问道:“你不嫌弃我脏吗?”
男妓的嘴,没有多少人想吻。
何况,法国最近又有爆发传染病的迹象。
不止是朱利安开始注意,夜店的其他特殊从业者也多少收敛了一些,防止自己中招。
阿蒂尔·兰波初来巴黎,对法国的浪漫病现状不清楚,咕噜一声,咽下嘴里的气泡酒,疑惑地问道:“你有得病吗?”
朱利安奇妙地说道:“没有,我经常做检查,对待女客也会做基本的安全措施。其实在我们行业,高级从业者很注重保护自己的身体,不贪图短时间的快乐,得病的主要是客人……”
没错,这年头不爱戴套的全是客人。
最佳例子法国超越者居伊·莫泊桑,此人荤素不忌,数次感染,导致一阳再阳。
阿蒂尔·兰波把酒瓶塞到朱利安手里。
“跟我一起喝酒!唱歌!”说完,阿蒂尔·兰波完全不嫌弃别人口中的脏,飞快地亲了朱利安一下,笑嘻嘻地说道,“你帮过我,我怎么可能嫌弃你,这是我的回礼!”
朱利安摸了摸嘴角,发誓会好好服务这位客人,让对方享受到一整晚的美妙。
紧接着,朱利安就放纵起来,喝酒,喂酒,调情打骂无一不通。他的待客情商极高,经验丰富,说话避开阿蒂尔·兰波的雷区,巧妙地从方方面面直接攻击到阿蒂尔·兰波寂寞的点。
阿蒂尔·兰波让朱利安用蝴蝶骨开酒瓶,朱利安脱掉上衣,说开就开,逗得阿蒂尔·兰波开怀不已,也要展现出自己的本领。
“朱利安,我也能做到!”
阿蒂尔·兰波忘记了重力异能,非要拿出少年时期的本事,而他的蝴蝶骨确实能做到。
均匀的蜜色,精致的骨架,朱利安看阿蒂尔·兰波的目光都炙热起来,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蝴蝶骨,分不清谁才是猎物,谁才是猎人。
阿蒂尔·兰波被他弄痒了,拍开手,笑得无赖,“朱利安,你不敬业。”他的金发散落肩头,玩世不恭,斜躺在沙发上散发出精悍之感,“你和你的客人动过真感情吗?”
朱利安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
阿蒂尔·兰波不信:“我一直认为,人与人交流的过程最容易培养感情。”
朱利安摇了摇头,坚持自己的态度。
自己不会和客人轻易说谎,那样糊弄不了身经百战的花丛浪子们。
阿蒂尔·兰波打量起对方,朱利安身上没有任何娘娘腔的地方,花名也可男可女,比那些取名叫“莉莉丝”的男人好多了,他的笑声就像是一头鼎盛时期、气血蓬勃的雄狮。
朱利安说道:“我喜欢我的职业,不是被迫加入这里,而我选择的另一种交流方式不会累积感情。”
阿蒂尔·兰波追问:“你不是被迫的?什么方式?”
阿蒂尔·兰波好奇心旺盛,朱利安故意不说,一脸难以启齿:“可能会让你恶心。”
阿蒂尔·兰波把朱利安推倒在沙发上,压制住这种外形高大的男人,心头火热了起来:“快说,不说就等着我们进入下一步!”
朱利安突然道:“我对男客不卖身。”
阿蒂尔·兰波毫不犹豫:“狗屁,我信你的底线,不如相信你明天就变成正经人了!”
阿蒂尔·兰波翻过朱利安的身体,咬住他的耳朵,野蛮又任性:“你对我心动了,别不承认,你一直在勾引我,我会看不出来?”
朱利安粗重地喘了一口气,脸上有了笑意。
“我们进房间,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喜欢哪一种交流方式吗?那边有道具,我保证我会全部说出来——先生,我见到你第一面就知道你玩的开,可以满足我不能说出口的兴趣。”
“这么神秘的兴趣……”阿蒂尔·兰波低头,胡思乱想道,“女装癖?”
朱利安摇头。
阿蒂尔·兰波催促他带自己过去,朱利安抓住他的手,微微一用力,翻身起来。
“先生,我先去准备,你过五分钟进来。”
“如果我非要提前进去呢?”
阿蒂尔·兰波不肯答应,就是喜欢当杠精,做一些出人意料的行为。
朱利安迟疑:“太直接了……”
朱利安笑着直视阿蒂尔·兰波,那双眼眸如同画家手里怎么也化不开的油彩,浓重,深邃,火热,怪异,融合成半固体的形态。
“等待,才会收获快乐。”
……
凌晨五点,冬天的清晨是昏暗的。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家的门被推开,一双成年男人并不柔美的赤脚走了进来。
地板上,一滴红色的血珠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