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堂是疯人院+番外(13)
“在看什么?”
我挡住她,她倒是也不生气,就是愣在了原地。
我看一眼电视,护城河打捞上一男尸,身份据说是一刚出狱的犯人。电视上只能看见一条纹着特殊图案的手臂,图案还打了码。
今天好像很流行翻旧账。那条新闻播完,我转头看向阿阳,张开手:“快来姐姐的怀抱,一切都过去了。”
“我,”我是让你抱我,不是撞我,“阿阳,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还有时间,认认真真的做几年孩子吧。”放下武器吧,放过我的家具吧。
我感叹着,环视我的房子,结果发现白相衣脸色不好的站在吧台那倒酒喝。
“阿阳啊,我好像有个麻烦要处理下。”
我走向吧台,“你以前喝酒吗?”
“不喝。”
“那就不要染上些坏习惯。”
“旁人都能喝,我不能喝?”
“旁人都有谁?这屋子里能喝酒的,一个戒了去糟蹋名贵茶叶了,一个今天差点发疯,还有你眼前这个喝不醉的,有一个是正面教材吗?”
“不是还有荣誉吗?”
“他在他那个年纪里,算是正常的吗?你,怎么了?”
他那副表情让人莫名的不安,总觉得要失去了。
“白相衣,我害怕,你要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怎么了。我学东西很快,但也不能无师自通。我,要安慰你吗?”
“安逸之好看吗?”
是吃醋吗?“好看。”
“有多好看?”
“同一张脸上既有白色人种的那种五官的精雕细琢,又有古代读书人的柔弱气质,简直就是艺术品。”
“那我呢?”
是吃醋。“也好看,很白但不让人觉得柔弱,而是觉得很安心可靠。”
“和安逸之比呢?”
“不要自取其辱。”我调侃他。
不是吃醋吗?看他的表情我好像玩崩了?
“呵,抱我算是无师自通吗?”
“这样就不用看你那张令人不安的脸了。白相衣,你也有两幅面孔吗?”
“你放心,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
“有人跟我说过,男人说的永远是有时限的,只在还喜欢你的时候作数。不过你这话说明你知道安逸之是什么人。那你吃那门子的醋?”我抬头问他。
“谁吃醋了?”
“恩?这不是挺软的吗?”干什么嘴硬,我用手点点他的嘴问。
“不要乱碰。”他拿住我的手。
“小心擦枪走火。”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了。
“荣叔,您还有偷听的习惯啊。”
“这种事情要放到私下做,哪有在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的。”
“这可是我家,您看不惯早早搬出去,荣誉也不用来蹭那么多次饭吧。”
“我看得惯,你们两个别尴尬就好。”
我是不尴尬,至于白相衣,也就是这两天突然开始装装高冷矜持,脸皮厚着呢。
“对了荣叔,我有些事要和您谈。”
第10章 没完没了的一天
我和荣叔谈完私事,柳姐姐也正做好饭,我们正准备吃饭,结果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一男一女站在门外。
“麻烦问下,钟阳住在这吗?”女人开口问。
正所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会做噩梦了。
人家父母寻过来,那就只好让人家自己解决了。
身后砰的一声,我回头看去,得,又疯了一个。
又是那熟悉的场景,一方温柔的劝着回家吧,另一方哆哆嗦嗦吓得不轻。
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有的人在其中幸福的生活着,有的人正受着罪,有的人在远方思念着,有的人只能在回忆里贪图,有的人避恐不及。
“天色晚了,我们还要吃饭,没有你们俩的份,赶紧离开吧。”荣叔突然正经了起来,荣誉集团的前前董事长到底还是有气势,把他们两个人赶走了,荣叔转而去安慰阿阳。
看阿阳的态度,我突然觉得那两个人不一定只是帮凶,也许是主犯。
安逸之肯定还会再来,那对夫妻也不会善罢甘休,我这房子要变成个鸡犬不宁之地吗?
小心保护起来又自己一件件撕碎,那个疯子啊,院长的报复终于开始了。
我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想对策,想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了,果真是要把所有人都算计进来啊。
“白相衣。”
我敲响他房门的时候是晚上八点。
“听见是我,所以故意不穿衣服吗?”
“恩。”
他刚洗完澡,就裹了条浴巾。今天要是个好日子连那条浴巾都不会留下,真是可惜。
“穿件衣服吧,趁着天黑我们做些坏事。”
白相衣去穿衣服,我看着他的电脑,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