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游戏(21)
他将她的苍白嘴唇吮出红痕。
心跳脱缰。苏见青喘息着靠在他的肩头,被他搂在怀中,心不在焉整了整衣衫。
祁正寒替她擦拭唇边水渍。
微微睁开眼,一个连带的吻印在她的颊边酒窝。
他喉结轻滚,说:“我忍了一晚上。”
第10章
滚烫鼻息拂在苏见青的脸上。她从未如此贴近他的脸与眼睛。
祁正寒眉眼微垂,与她鼻尖相碰。男人的薄唇擦在她湿润的嘴角,轻微痒意令她瑟缩在他怀中。
一只有力的手掌按在她的腰间,撑住她瘫软的身体。
他意犹未尽,索取不够。再一次入侵那柔软唇瓣,甜美诱人,越饮越干渴。
苏见青配合地闭眼。
热浪席卷,她被吞噬。
两人干柴烈火之时,并未注意到贴着车窗的一个锃亮脑门,直到听见一声娃儿的大声吼叫,响彻整条胡同——
“妈妈!有人在车里面亲嘴儿!!”
苏见青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找地方躲避,她伏下身子趴在他的腿上,微微战栗。
祁正寒从窗户缝去看那淘气的小孩,哒哒哒的脚步声好半天才消失在路的尽头。片刻后外面只剩下凛凛风声,祁正寒拍一下苏见青的肩膀:“好了,人离开了。”
她不动。
他捏她发烫的耳朵:“起来。”
她仍旧没有动弹,只是恢复了镇静不再瑟缩。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卧在他的腿上。
祁正寒轻笑着,声音磁性而暗沉。
“怎么了这是?”
他捏着苏见青的衣领把她拎起来,细细打量她红得发涨的脸。
饶有兴趣问:“初吻?”
苏见青赶快偏过头去。
他不依不饶,笑声浅浅,“又让我捡了个便宜不是?”
她倒是头一回在他眼前被问得说不上话来。好半晌,苏见青撩了一下凌乱的发,打了个哈欠说:“你赶快让老何回来开车,我要睡觉,好困啊。”
祁正寒没理会她,捏着她的手,指腹在她细皮嫩肉的手背轻轻摩挲,他静静打量苏见青的神情,替她顺了顺她自己看不到的叛逆发梢。
而后他唇角轻牵,似在回味,指腹触在她饱满唇瓣之上,暧昧低语:“比我想象得还要有感觉。”
她抿唇羞赧,脸色又娇艳一些,半晌不语。
祁正寒再次开口:“跟我回去?”
她并不是没有试想过这样的邀约,立刻摇头:“不,我认床。”
他把她拉到怀里,嘴唇碰了一下她的耳垂:“我不认床,我去你那。”
苏见青一脸不敢置信看着他:“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好不客气。”
她看到男人在暗中笑弯的月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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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祁正寒被残忍拒绝。他没再多要求,也就提了那么两遍,还带着玩笑口吻。
苏见青回到家中,身上还有他的气味。实在是浓厚,她在洗澡时涂抹了好几层乳液。但仍觉得那车中的松香时刻将她萦绕。他唇舌的温度太高,灼痛她的心口。
翌日起床感到嘴巴疼痛,苏见青去照镜子发觉有上火迹象,细细想来最近也没有吃辛辣的食物,不知道这是不是她选择“等价交换”的报应。
惯会假装深情的好演员打来慰问的电话:“早安。”
他的声音也有一些含糊,带着重重鼻音,想必也是醒来不久。
苏见青道:“不太安。”
“怎么了?”祁正寒的声音清醒了一些,带点懒痞。他这副嗓子与腔调讲情话极为动听。
她没有答话,去翻找药膏。
他说:“别让人担心。”
她回答:“我的嘴巴肿了,不便说话,抱歉。”
说实话,苏见青有一点起床气。
祁正寒顿了顿,失笑说:“是我不好。”
无限温柔,无限缱绻。无论真心假意,他的脾气都是相当的好。
苏见青没有找到合适的药,她用偏方,涂抹了一点牙膏。镜子里的人变成圣诞老人。
祁正寒又说:“多喝点水。”
很好用的一句话。
苏见青打算洗漱,她说:“我要用手机听曲,再见。”
幸好她的火气没有那么夸张,听从他的建议,她喝了几杯热水,症状果真渐缓。过了会儿,又有人联络她,苏见青拿起手机一看,仍然是祁正寒。
生意人总是这样,爱通话多过发信息。
“听完了吗?”男人的新鲜感让他们的耐心加倍。
苏见青被他的执着逗笑:“祁先生,大清早的,你不用工作吗?”
“我要听你的声音。”他说的是我要,而非我想。
他问听了什么,苏见青说手机传给他,他说要她唱,她也没有扭捏,顺从了他的意思。苏见青的父亲是昆曲老师,她自小在家庭熏陶之下懂得一点戏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