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很没品地用手在身前做了个手势,立马引来一阵哄笑。
大家你懂我懂,懂的都懂。
“不仅大,还特别圆。”王向喜贼眉鼠眼的,一边说一边还抓自己胸口,“你们是没到前面看。我不是去前面拿水吗,绕到前面去看了。妈的,松垮垮的破T恤都要挤爆,腰细的跟没有一样。你们说,这么好的身材偏偏长在一个丑逼身上?”
“老子俗,老子现在觉得土鳖也不丑了。怎么回事?是我瞎了吗兄弟们?”
“我也是,”王向喜想到下午绕过去看的画面,笑得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唉,果然人都是越长大越妥协的。老子现在觉得,丑逼关个灯老子也能睡……”
王向喜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本字典砸中,疼得他一声惨叫。
厚厚的牛津字典正中他的脸。字典的角磕到鼻梁,直接把鼻血给砸出来。王向喜这暴脾气,狠狠一锤桌子就怒了:“草他妈,哪个崽种敢砸老子……”
他还没骂完,就看到趴在右斜方的周沢坐起来。清瘦的背影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只看到他一双冷清清的眼睛:“嘴巴臭,就去刷牙。”
王向喜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眼睛瞪得老大,噎半天,却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一般人他还敢横,周沢他不敢。这家伙一般不打架,要打能把人往死里打。问题是他家里不一般,人被他打了都是白打。
朱浩臻有点尴尬,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周沢突然发的什么火。王向喜的鼻血还在流,一滴一滴的滴到衣服上,这惨样……
他于是转头立马去看周沢。虽然经常跟周沢玩儿,但朱浩臻王向喜几个跟周沢的关系其实不是那么真心。一是周沢这个人心思捉摸不定,若即若离的,感觉不亲近。二是平时一起玩的时候都是他们在捧着周沢,周沢对他们爱理不理的。
周沢突然发作一下,他竟然磕巴得打圆场的话都说不明白:“阿沢,哎,你发什么火?”
见他不说话,朱浩臻又说:“沢哥,不是说玩玩吗?”
周沢嗤笑一声,收起手机站起来。
后排有女生帮他把英语词典捡起来,送到他桌子上。词典翻开,上面赫然写着钟栀的名字。女生眼神闪躲了下,想说什么,周沢已经插兜离开了教室。
男生们一脸晦气。王向喜踹了一脚桌腿,几个男生也没心情聊天。
周沢抄着兜慢悠悠地走到小树林后面的操场。不出意外看到捧着个大饼在啃的钟栀。一边啃一边还目不转睛地翻着书。夕阳已经慢慢落下去,余晖把她的影子拉得细长。
他走过去一屁股在钟栀的身边坐下来。
钟栀抬起头,周沢理直气壮地问:“我的那份儿呢?”
钟栀嘴角还沾着饼屑屑,一脸懵。
“没有吗?”
“……你仔细回想一下你跟我的经济差距,觉得你说的是人话吗?”
忍了又忍,钟栀没忍住。
“咋地,我说的话不是人话,意思是我不是人咯?”周沢无辜。
钟栀:“。”
诡异的沉默。
钟栀连忙转移话题:“我只有一个饼,而且已经吃了。”
周沢像个液体猫,懒洋洋的把头赖在她肩膀上,“哎,要不要这么小气。你平时占我便宜我也没说你啊,一个饼而已,瞧把你抠的。你穷得连给我买个饼的钱都没有吗?你不是去打工了吗?”
钟栀:“……”我特么那么努力的打工难道就是为了给你买饼吗!
“钟栀,我胃疼。”
钟栀:“……”
“我不让你买了。”他委屈巴巴的,“你分一半给我吧,我要你没咬的那一半。”
第11章 第十一只流浪猫 周沢这一刻听到自己心……
白天运动会的热闹余韵悠长,晚自习了大家都还没静下心来。值班老师一再要求保持安静,却压不下这群兴奋的学生。
钟栀塞着耳朵做化学试卷,肚子饿得咕咕叫。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没克制住同情心把饼分了一半给周沢。半块酱香饼对钟栀来说完全不够,按她平时饭量,最少两个饼的。
她心里有点怨言,瞥向旁边。周沢不知道去哪儿了,晚自习没来。
前后桌的人显然也好奇,几次回头来看。不过跟钟栀不熟,没人问她。
杨思雨和王晓菲回头回最多,十分钟就看一下。要不是老师还在,她大概就要跟钟栀喊话了。钟栀低着头,没反应。
杨思雨犹豫了很久,写了张纸条扔过来。不过她显然传错人,纸条扔到钟栀桌上跟石沉大海似的。第 二节自习课上杨思雨坐不住。借着上厕所故意路过钟栀,在外面敲窗户。
钟栀正写题写得入神,以为是老师,抬头一看是杨思雨。她扭头看了眼讲台。老师正在打瞌睡,就用口型问杨思雨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