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栀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立马眼睛都亮了。
小老板看的好笑,介绍自己说:“我姓严,你就叫我王哥吧。”
钟栀:“?”
“不才,人称女版王X凯。”
钟栀很给面子的竖起大拇指:“老板你确实很帅。”
王哥很帅地甩了一下头发,让她走马上任。
这个蛋糕店是新开业的,不大,只有王哥一个人。她平时既是老板又是员工,生意好的时候经常忙不过来。钟栀来的正是时候,周六周日最忙。
她带着钟栀到收银台旁边,给她演示一遍收银。钟栀看一遍就上手。
王哥特别震惊,这就是高三生的实力吗?然后下一秒,又被钟栀超强的记忆力和心算能力给镇住。只是一会儿,她就把店里所有蛋糕的种类和价格都记住了。有客户结账,三秒算好。王哥拿个计算器跟着后面按,按得还没她算得快。
“我的个天啊,你这脑子是计算机吗?还是说你的眼睛其实是扫描仪?”
“不是。”钟栀麻利地给客人找零,“我只是记性好。”
这特么只是记性好吗?王哥想到自己第一天开业的惨状,顿时佩服地给了她一个大拇指:“栀子花,你行的。”
栀子花是王哥给钟栀取得的速记外号。因为她记不住。
钟栀腼腆一笑。
第一天来,王哥没要求她上全天,只干半天。中午十二点一到,钟栀就摘了围裙下班。王哥早说过工资日结,半天九十。但私人老板心情好,给她结了一百块。
钟栀拿到钱,下一刻就把红票票贡献给了新华书店。
选了三本五三。一本标价三十三,三本一起拿可以给九十。钟栀挣钱一上午,花钱一分钟。刚到手一百花出去就是九十,剩十块。钟栀纠结之下,站到了煎饼摊子面前。
这个煎饼太香了,早上看到就一直惦记。钟栀在镇上读书的时候,学校门口有一家煎饼果子。每天很多人排队,都说很好吃,但她没吃过。因为要攒钱交学费。现在不用担心学费了,她一次性买两个,其中一个很奢侈地加两个蛋。
“加什么酱?”摊煎饼的是个老婆婆,看钟栀瘦巴巴的,料给得很足。
钟栀没吃过,不知道什么酱好吃,奢侈得一样来一个。一个经典甜辣酱,一个加变态辣。
回到家煎饼果子还是热的。钟栀在辣口和甜口中犹豫了一会儿,咬一口甜辣酱的煎饼。葱香味混着鸡蛋充斥口腔,幸福得人冒泡泡。
煎饼果子真好吃。
周沢还没起来,房子里静悄悄的。钟栀搬了个小马扎,就坐在落地窗前啃。周沢湿着头下楼一眼就看到窗边啃得满脸幸福的钟栀。
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这感觉大概就跟看吃播一样,他擦了擦头发,赤着脚从后面绕过去。钟栀手边还放着一个饼。周沢没自觉,拿起来就是一口:“哪儿买的?”
钟栀回过头,周沢居高临下地站在她身边。手里还拿着她的煎饼。以为可以吃完甜的吃辣的钟栀肉疼得差点没绷住,迟了两秒才开口:“……市中心步行街。”
“哦,”周沢很少吃路边摊,煎饼果子也是第一次吃。他点评,“味道还挺不错。”
钟栀:“……是吧。”
又咬了一大口,他瞥向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嗤意。他奖励似的告诉她:“辣椒加多了,有点辣。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辣?”
她不知道,钟栀笑中带泪:“猜的。”周沢拿走的那份是双蛋的!
……
新参考资料到手,钟栀整个双休日就没从题海里出来。
眨眼又到了周一。
阳光明媚,温度又出现回升。钟栀按部就班的背书煮粥,吃完又用保温盒盛给周沢盛。不管周沢领不领情,她该做的还是得做。
按点出门。刚到花园就被二楼的周沢喊住。
周沢趴在阳台栏杆上,身上还穿着睡衣。脚光着,钟栀发现他在家几乎不穿鞋。头发凌乱,晨光照着他,在他脸颊晕出一团光,人白得像玉雕成。
“你等我三分钟,一起走。”
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窗帘也不拉好,他脱了睡衣就直接换。
硕大的落地窗里少年精瘦的腰身,漂亮的体型毫无羞耻地展露出来。钟栀站在原地仰头看着,不仅有点恍惚。他们的关系已经变得这么融洽了吗?
大约三分钟,周沢就骑着自行车停在她面前。
清晨的阳光罩着他半张脸,眼睛亮的夺目。微风徐徐,他身上有很清新的薄荷味。周沢单腿踩地,歪着脑袋看她:“上车。”
早晨时间很紧,在周沢无声的催促下,钟栀一不留神就坐上他的车后座。
自行车风驰电挚地冲出小区,迎面而来的风吹的周沢上衣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