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彰性子直,又与五弟关系最好,见五弟当真没事,当即高兴道:“五弟,你的伤好全乎了吗?”
蒋平一听憨二哥这话,当即乐了,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瞧瞧老幺这面色,都能煎鸡蛋了吧。
但怎么说呢,输人不输阵,白五爷从来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即便是面对哥哥们,那也是要将面子焊在脸上的,只见他看都不看知情的黎知常,谎话张口就来:“二哥你别听外头那些人浑说,我对外说是受了重伤,乃是有缘由的,不过就是些小伤,实在不好叫哥哥们特意专程跑这一趟。”
韩彰一脸狐疑,蒋平却伸手揽住五弟的肩膀,笑着道:“走走走,里头说话,这北方的鬼天气,可太冷了,叫人连手都伸不出来,你倒是呆得开心。不过五弟你最近口才见长啊,可是拜了高师?”
这要搁以前,早就恼得耍小脾气了,哪里能这般应对自如啊。
“没有,四哥你说什么呢!”白玉堂表示没这回事,他说的就是事实,甚至还扭头拉人佐证道,“黎知常,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黎望闻言,自不会当面拆五爷的台,张口就道:“五爷说得是。”
五爷一听,当即扬眉看向二位哥哥,蒋平一见,心想造了孽了,五弟这年纪虽比人黎家小子大,可这心性当真是给人当弟弟呢。
瞧瞧这被纵着的模样,简直比在陷空岛还要自如。
于是,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幽幽道:“五弟啊,我们可不是听外人说的,而是听隔壁的狄将军说的,这大名鼎鼎的平西大将军,值当拿这个骗我们两个江湖人吗?”
白玉堂:……来条缝吧,不挑,能跳进去躲上两年就行。
五爷被四哥逗得自闭,干脆破罐子破摔拿着旁边的糕饼找二哥打四哥的小报告,韩彰却是很宠五弟的,只觉得五弟没事就好了,何必计较那么许多,便跟五弟愉快地聊了起来。
当然了,他是负责听和吃的那个。
蒋平见此,只能端起“大家长”的身份,找黎望开口道:“今日我们前来,乃是辞行的,却没想到竟碰上了五弟,倒是能一道回松江府去。”
吴家的案子,虽然叫人气愤,可现下证据确凿,捉拿林书善归案的事自有开封府操心,本来他们还准备挑战一下展昭,但……眼见展昭这繁重的工作量,蒋平还是决定早些回江南,也好确认五弟是真的回去了。
“这雪还没融,便要回去了吗?”
蒋平点头道:“江湖人,哪那么讲究,知常你若是回江南,有空来陷空岛玩,四哥带你浮泅去。”
……那不得要他半条小命啊,他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游泳这种剧烈运动。
白玉堂本就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一听此话,当即道:“四哥你可别,他这身子骨,可禁不起你那套浮泅法子。”
“还是五爷了解小生。”
蒋平听两人这称谓,当真是觉得好笑,便道:“知常唤我一声四哥,怎么却叫五弟一声五爷呢?好似平白给五弟长辈分似的。”
空气,忽然就陷入了凝滞。
黎望沉默片刻,忽然幽幽道:“五爷确实比小生大一岁,但若要小生叫他一声五哥,小生却是叫不出口的。”
韩彰&蒋平:……秒懂。
白玉堂却跳起来道:“你连五爷都叫得出口,怎么就叫不出五哥了!”
蒋平这人呢,对着自己人,向来是非常喜欢拱火的,于是道:“是啊是啊,若知常叫五弟一声五哥,我们陷空岛也不是不能多添一只鼠的。”
“对对对,黎知常你觉得怎么样?陷空岛六鼠,我就不是年纪最小的了,以后你出去,自有我们罩着你。”白玉堂拍着胸脯,越想越觉得不错道。
黎望一见三只鼠都六只眼睛都望着他,忍不住好笑道:“所以,小生倘若加入陷空岛,是不是得叫病弱鼠?”
白玉堂闻言,当即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们陷空岛的花名,都是以能力取的,你嘛,怎么的也得叫噎死人不偿命鼠吧?”
……倒也没必要取这么长的花名吧?!
“所以,五爷你的特长,是靠脸取胜?”不然,怎么叫锦毛鼠,而不是大刀鼠呢。
“哪有!黎知常你站住,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气得白五爷这个呀,提起刀就去追人。
黎望当然不会傻愣着叫五爷打啊,边快走边道:“什么颜色?赤橙黄绿蓝靛紫吗?”
韩彰&蒋平:……五弟还是老样子呢。
今日小厨房的香酥爆鱼做得特么好,厨娘超常发挥,五爷气呼呼一个人吃了一盘,尤觉得不够,还得寸进尺道明天还要来吃,听得韩彰和蒋平一脸“家门不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