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你还好吧?”
“没事,脱力了而已,这王八羔子心毒得很,狄兄你小心他脱逃而去。”
狄青曾经是做边关主帅的,仁慈是对着大宋百姓而非作恶多端的江湖人,一听五爷这话,当即命人穿了邓车的琵琶骨,如此即便是邓车要逃,恐怕也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五爷见了邓车这模样,心里直呼痛快,便道:“狄兄,厉害!”
“五爷才是,这邓车听说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高手,五爷能一力克他,武功当然是厉害啊!”
两人一顿商业互吹,等云收雨霁之后,才带着人回转汴京城。
黎望是在晚些时候,跳墙去隔壁狄府时看到战损五爷的,唔,别说,认识五爷到现在,他还没见过这个样子的白五爷。
瞧瞧,这小脸白扑扑的,看来他的鱼是要过些时候再做了。
“哟,这不是咱们江湖鼎鼎有名的锦毛鼠白五爷嘛,现下怎么变成落汤鼠了?”黎望啧啧两声,嗅了嗅空气中的药汤,应是对症风寒入体的汤剂。
“你少说风凉话!”五爷一开口,声音都瓮声瓮声的,看来是真病了。
适逢狄青换了身轻便衣服出来,见到黎兄,便道:“五爷淋了太多雨,又流了些血,风寒入体,我府上的军医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喝几剂方子就好了。”
黎望闻言,却是一皱眉:“谁伤了你?邓车吗?”
五爷闻言,当即拍桌而起:“那瘪犊子,能有这能耐!黎知常,你是没看见,那狗东西真不是个东西啊,居然打不过五爷,就叫了一群人来围攻五爷,那我是坐以待毙之人吗!那必然不是,不过是受些小伤,江湖人哪有不受伤的!”
……黎望闻言,轻轻一戳五爷,然后就听到了一阵吱哇乱叫的呼痛声。
“知道啦,你白大侠力克神手大圣,全方位碾压,是吧?”
你哄小孩呢吧?!
五爷气得哼了两声,思及自己还带着伤,又道:“黎知常,你是怎么猜到邓车会出阴招的?”
听到这话,狄青也扭头看了过来,看到两脸疑问,黎望便比划了一个手势,道:“唔,就稍微浅猜了一下,觉得有可能性,便请狄兄代为去看个热闹。”
那可真是好大的热闹,要不是他及时赶到,锦毛鼠就真要变成死耗子了。
于是狄青便问:“所以,你是怎么浅猜的?”
“很简单,这邓车行事既然藏头露尾,却还是滞留京城,必然是有所求,且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能叫他这等江湖高手做事的,其实也没多少人,所以我想,应该是挺危险的事。”黎望从怀里掏出一包酸橘子软糖递给五爷,见人不情不愿地接了,才继续道,“再有,以五爷高调的性子,好不容易等到邓车应战,居然都能忍得住不对外宣扬比斗地点,这难道不叫人奇怪吗?”
确实,这确实是挺叫人生疑的,除非是邓车要求五爷保密的。
如此一想,这邓车的应战之心,恐怕就是奔着杀五爷灭口来的。
白玉堂仔细一想明白过来,便在心中实名辱骂了邓车三千字,至于为什么不言之于口,主要是他发热嗓子疼,实在不想为这狗东西再浪费气力。
“黎兄心思缜密,在下佩服。”
狄青说完,便觉得有些饿,刚要叫下人去传膳,就听黎兄说给他们留了饭菜,他一听,当即披上外衣翻墙去拿饭食了。
现下屋内,又只有他们二人,五爷见黎知常神色莫名,最后期期艾艾地,还是挤出了一句话:“谢谢,要不是你,这回五爷恐怕真要没命了。”
说到底,他还是低估了邓车这狗东西的无耻。
“五爷确实应该好好谢谢小生,不过倒也不必太郑重,上次你去边关,那是不告而去,这一次,却是支会过小生的。小生当时没阻止五爷赴约,便没打算事后数落五爷。”
白玉堂拨弄酸橘子糖的手一愣,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你还真是……好自傲啊。”因为布局缜密,所以就由着他肆无忌惮地凭着性子行事?
五爷越想越不对,当即道:“黎知常,我仿佛记得,你还比我小一岁吧?”
黎望闻言,当即翘着脚道:“是啊,亏五爷还记得,所以五爷你要不要反省一下,都又要年长一岁了,为何行事还是如此风风火火、顾前不顾后啊?”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白玉堂撇了撇嘴,又见狄青提着两大个食盒回来,便道,“知道啦知道啦,你真的很啰嗦,大不了下一次也告诉你就是了!”
黎望当即面带夸张道:“你还有下一次?!”
白玉堂一听,当即笑弯了眉眼,他一副小老鼠成功偷吃了灯油的表情,一脸快活地招呼狄青摆菜:“狄兄,有鱼吗?我可太想吃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