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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没人比我更懂七五+番外(30)

这话一出,黎望当即拱手道谢。

一般来讲,这看诊看到这里,识趣的就该自请离开了,可黎望没有,叶青士便明白这小娃娃这么急巴巴找上门来,恐怕是为了其他的事,便率先开口相询:“小友似还有话说,不妨直说吧。”

“我怕您听了,会将小生赶出去。”

叶青士心想,老夫是这么粗鲁的性子吗,会随随便便将朝廷大员的儿子直接赶出去?

“你且说来听听。”

黎望在来的路上想过很多套说辞,有曲折的也有不说透的,可在见到老先生的人后,他就不准备搞这些弯弯绕绕了,老先生是个爽利人,他没必要耍那些无用的小花招。

“实不相瞒,小生有位好友接了一桩案子,与鹤云堂的叶大夫有关。”

“叶云?什么案子?”

黎望手上有展昭誊抄的章洛案卷宗,他便直接将案卷递给了老先生。

叶青士确实眼神不大好,看了好久才放下案卷,眼中有着难掩的震惊和难过:“清儿那孩子,竟就这般没了?”

他依稀记得儿子那大徒弟周正得很,每次见他都存了好些个医理问题,是个对医术很上心的好苗子。

“老先生节哀。”

叶青士也终于明白儿子初见他时的那一刹滞涩从何而来,原来药馆出事了啊。

他缓了好久,才哑声道:“这章洛,竟拒不认罪?”

“不错,甚至章洛之妻章云娘不辞辛苦去敲了开封府的登闻鼓,直言请包公做主,道那章洛绝无杀害周清的可能。”

案卷上,周清被害现场,只有叶云和章洛两人,若章洛不是杀人凶手,那岂不是——

“小友,话可不能乱说,你可知说完这话,老夫很有可能会拒绝与你施针?”叶青士的声音变得冷硬起来,也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悲喜。

黎望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但他惯来任性,想说便说了,哪有那么多瞻前顾后的打算。

“知道,但我答应了朋友。”

叶青士呼吸一滞,看黎望的眼神愈发微妙起来,当然他心中乱得很,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但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并不讨厌眼前这个病弱的年轻公子。

若叶云有这孩子的一半心性,他都觉得自己该去祖坟烧个高香了。

然就是此时,叶云气冲冲地奔进来,即便他知道这姓黎的有个当御史中丞的好爹,脸上也依然难掩怒色:“黎公子,你冒昧登门,我知你病弱之身,算是情有可原,可我那大徒弟死于非命,那章洛至今拒不认罪,你竟将之摆上来告知我父亲,你究竟意欲何为?”

“还是说,你质疑陈大人的断案能力?黎公子,你是否过于狂妄了些?”

这就是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多管闲事了,黎望一听,脾气就上来了,直言道:“叶大夫别急,很快陈大人的断案能力就见分晓了。”

叶云闻言,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黎汪汪:来呀,吵架啊,谁怕谁啊!【嚣张.jpg】

第18章 对峙

“大宋官话,叶大夫你听不懂,可以请人替你翻译翻译,这般急迫问出来,莫不是心里头发虚?”

这话说得简直是戳人肺管子,搁一般人绝不会在上门求医时这么怼人儿子,可黎望不仅怼了,脸上还没有丝毫的悔意,大有一种先爽了再说的架势。

“你——满口胡言乱语,现在竟还敢攀扯陈大人,这里是郑州府!父亲,您可不要随意听信这等小人的谗言。”叶云气得面色憋红,但在老父面前,只得按耐住把人轰出去的火气,据理力争道。

“小人?”黎望的语气愈发平淡起来,“叶大夫为何如此激动,竟以此等鄙陋之语形容在下?在下虽是不才,也从未受过这等屈辱。”

叶云心想我呸,老子也没受过这等屈辱,你个小辈冲上门来打他脸,他能给好脸色才怪了:“老夫也是为你好,你父虽然在朝为官,但你一介白身,陈大人磊落清官,你焉能如此污蔑于他!”

……你个听璧角的,大道理居然还一套套的,啧。

黎望看了一眼神情莫测的叶青士老先生,心想叶云这儿子是不是抱养的,不然为甚这般蠢,他都明示得这么明显了,竟还觉得那陈清锐清清白白,况且:“谁同你说小生是白身的,小生不才,十六之龄便中了秀才,那陈大人如此为官,小生不过是做了天下读书人都该做的事情。”

天下读书人该做什么?那自然是为正义直言,不屈身份地位,只凭胸中意气发声。

叶青士闻言,心中也是一叹,不愧是蜀中黎家的血脉,即便先天孱弱,也非寻常人能够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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