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度呢……

言屿一时间也摸不清，含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有这种……想法的？”

也许是更早。

“那你同桌他…”

“就我单方面而已。”言屿赶紧补充道，“惠容姐，这是我可以肯定的！”

“单方面么。”纪惠容回想了下蓝段的眼神和，再对比她许久前在七中见到他时的冷漠神情。

“那可不一定。”纪惠容神秘一笑。

两人一起走路回家，纪惠容是其自行车回家的，言屿坐在她自行车后座，心不在焉地扶着纪惠容的腰。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会产生喜欢的想法，明明之前很坚定地认为自己不会早恋，不会这么早把自己的心给交代了。

好几天她都不敢相信。

直到今天被纪惠容这么一问，她感觉自己逃不掉了，确确实实是沦陷了，她对她的革命友谊深厚的好同桌产生了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被称为“喜欢”的情愫。

“屿屿？你在听吗？”

纪惠容的声音把她的思绪牵扯回来，“有听有听，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说啊，你想不想追他？”

“……”言屿暂时还没安放好自己的喜欢，更没想过去追人，“我…不知道，不对我现在还不能追他，万一他发现我是这种人说不定一怒之下不和我同桌了。”

“现在还有男生会被别人的喜欢吓得逃跑么，胆子这么小。”纪惠容哭笑不得，“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因为，他可能会觉得——我把你当同桌你却想泡我？！不行不行我一定要离这家伙远点，免得阻碍了我考上名牌大学的脚步。”

“……”

-

周末，蓝段打了一整天球，晚上他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十七中附近有个坏学生聚集的酒吧，被七中好学生称作是“禁地”的地方。

当然，这些人并不包括蓝段，他之前虽然是七中学生，但是这地方也来过几次，现在死掉了市重点学生的标签，更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比如现在。

不好惹的人这酒吧大把，但是既不好惹又长得帅的人就百里挑一了。

他一进来，立即有人聚过去打招呼。

有个留着独具一格的鸡冠头发型的男生道：“学霸大驾光临啊，听说你最近在十七中混？”

“嗯，怎么？”

“没怎么，我不也是十七中的嘛，之前想跟着你混你却是市重点的，现在好了你转过来了……”鸡冠头分外热情，抬起手臂就像攀附在蓝段肩上，奈何因为身高相差悬殊让这动作变得非常高难度。

蓝段没时间陪人耗，上了二楼进了某个包间。

“言峥，找我有事？”

言峥在最里边的沙发上，单眼皮的眼睛挑着点笑，但是眼睛里并无笑意，“随便坐。”

包间里人不少，蓝段也无半分半毫的窘迫，拒绝周围人递来的烟，“谢谢，我不抽。”

“真是好学生。”言峥说。

“一直都是好学生。”蓝段淡淡道。

别人敢说，他就敢认。当然，下一秒钟，除了言峥以外其他的人的表情以肉眼变成了“你要是好学生那我还不得升天了”。

“我叫你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言峥笑了下，“听说你先揍了那帮欺负我妹的人，在这里跟你简单到道个谢。”

说完，他拿了个新杯子给蓝段倒了杯酒。

蓝段：“不用谢，我同桌一直很照顾我，我帮她也没什么。”

“……”言峥默了片刻道，“感谢归感谢，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懂我什么意思？”

意思当然是让蓝段和言屿保持距离，注意他的分寸，她敢保证言屿不会早恋，但是可保证不了蓝段不会做点什么出格的事。

“懂。”蓝段很快接道。

言峥心道他还算个明白人，不用自己点破就直接会意了。

蓝段不紧不慢接着道：“你的意思是，你上大学之后不能陪在她身边，所以让我多关照着言屿，我很懂。”

“？”

-

周末，方南珍和言父难得回了一趟家。

言屿分外开心，因为她真的太久没有见到两人了，而且还是两人一起回来的情况，一般除了过年时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言屿注意到，言父头上又多了许多白发，方南珍妆容精致但眼神显得有些疲倦。

他们竟然在家里呆了一天以上，言屿惊喜之余又有些惊讶，“爸妈，你们说老实话，是不是公司倒闭了没活干了，所以你们都这么悠闲地呆在家里？”

言父道：“说什么傻话！你不是快上高三了，你哥哥也快高考了，回来看看你们两个的情况，不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