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虐尽天下人(72)
当夜玄凌先去了皇后的光风霁月殿,而后又去了李珊的宜芙馆,一番云1雨。
情1事过后,大概是舟车劳顿,玄凌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和李珊调笑,李珊借此机会对他用了“春眠”。“春眠”取自“春眠不觉晓”,作用是让人一觉睡到大天亮。玄凌沉沉睡去。李珊从锦衾中脱身而起,赤1裸的身体上遍布着激烈的痕迹,诱人犯罪。李珊取出一条半透明的长绫,像西方画作里希腊女神维纳斯一般缠在重点部位,又将乌黑柔顺的长发散下,发丝凌乱地披在长绫之上。她赤着脚,轻轻走出宜芙馆,和值班的侍卫擦肩而过,带起一阵香风,侍卫四下望去却没有一个人影,揉揉鼻子离开了。李珊轻笑着走进了朗吟竹薖,玄清还没入睡,正提笔画着什么。李珊向纸上望去——红梅树下,一个娇俏女子捧起一捧雪活泼地想要砸什么人。
水嫩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在画纸上,李珊轻然道:“如今可是盛夏,清郎只想着冬季,可是嫌弃夏季没有美人吗?”说完她的身影便渐渐显露出来,李珊此时的装扮又有不同,她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白色及臀的半袖外衫,白皙的小臂和修长的腿不带一丝修饰地裸露着,系腰的绢带十分显眼,系法一目了然,只消轻轻一拉,这碍眼的东西便会落到地上。玄清吃了一惊,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前看去,俊秀的脸染上了一抹微醺的酡红,片刻后猛地别开脸。李珊下身翻起一阵白色云雾,她的身体也烟岚一般地飘到玄清身后,一双玉臂环着玄清的脖子,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慕君高雅,月夜不寐;若能垂盼,愿修燕好。”明亮的烛火渐渐暗淡下去,银色的月光倾泻如练。大抵夜色是最好的遮羞布,玄清终究不是柳下惠,从月色如水到月华彻敛,玄清沉沉睡去。李珊令小仙将痕迹清理干净,又亲手为玄清穿好衣物,从容离去。
次日玄清醒来,仿若春梦一场,缠绵悱恻之意抑于胸中,愈发回避宫中女眷,甄嬛等人尚且不得一见,遑论李珊。
半月过去,曹贵人于烟爽斋宴请后宫姊妹,李珊、沈眉庄等人亦在其列,席中一道鱼汤,鲜美异常,曹贵人殷勤地为在席诸人推荐,旁人尝过同样大赞,李珊却紧皱眉头面露不喜,沈眉庄甚至抵唇欲呕。曹贵人身边的嬷嬷提醒道:“两位娘娘莫不是有了身子?”沈眉庄又惊又喜,让人去请刘畚太医,自言一直由其看诊。李珊轻飘飘地看了曹贵人一眼,淡笑:“皇嗣之事何等重要,不若再请邵太医前来一同诊断?”在场诸人自然无不应是。刘畚先到,为两人诊治,躬身禀告,两人俱是有孕一月。曹琴默连忙叫人去禀告皇帝皇后,又请刘太医为两人详细诊断,想将另一位太医的事情掩盖过去。李珊却让观雨在门外候着,直接将邵太医请了进来,李珊直截了当地对太医说请他为自己诊治一番。此时,众人正围绕着人缘极好的沈眉庄,刘畚又候在沈眉庄身边,太医只当李珊还未被诊治,告罪一声,认真切脉,而后恭敬禀告,道是“惜嫔娘娘有孕半月,脉象稳健”。李珊抚唇笑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皇上和皇后驾到的声音打断。
玄凌兴冲冲地进门,众妃嫔还未行礼,他便挥挥衣袖,“免礼”。见着许多妃嫔都在场,他坐到了上席,欲询问太医,却听到李珊说:“皇上,您说奇不奇怪,刘太医说嫔妾有孕一月,邵太医说嫔妾有孕半月?他们两个……”皇帝很快明白了李珊的意思,他心里是更信任邵太医的,毕竟刘畚只是太医院的新人。李珊又道:“嫔妾听说,刘畚太医是惠嫔姐姐的同乡,惠嫔姐姐的脉一直是刘畚太医诊治的,兴许是刘太医诊不熟嫔妾的脉?也是呢,嫔妾很少生病呢。”玄凌闻言,忍不住刮了刮李珊的鼻子,宠溺道:“我知道你身子好。”复又对刘畚严肃地说:“惠嫔的脉,你可诊清楚了?”刘畚的心理素质并不好,支支吾吾的,明显有猫腻。玄凌只令人将他压下去,又让邵太医为沈眉庄诊断。沈眉庄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沉默地将盖了手帕的手腕伸出。邵太医多次切脉,欲言又止,踌躇半晌终是下了决心,跪下禀告:“启禀圣上,惠嫔娘娘她……并没有怀孕!”玄凌目光一厉,沉声道:“怎么回事?说清楚!”沈眉庄也是惊疑不定,一双秀目紧紧地盯着邵太医。邵太医已是骑虎难下,只得道:“惠嫔娘娘似是服用了延迟经期的药物,那药物的副作用便如怀孕一般。”玄凌冷冷地看向沈眉庄,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你说!”后宫争斗闹到明面上,令他很是不快,自然是有些迁怒。沈眉庄多少镇定了些,看玄凌不留情面的样子眼里噙上了委屈的泪珠,低声道:“嫔妾入宫多日,深沐皇恩,却一直没有子嗣,便向刘太医讨要了一张助孕的方子,近日吃的,只有这个罢了。”玄凌命人跟着沈眉庄的婢女回去取方子,屋子里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