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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了吗(182)

从上次他来接机后,他们就没怎么说过话了,也一直没有见面,止步于线上聊天。

南迦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他问清楚当年的事情。毫无疑问,她对此是有芥蒂的,她再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与他相处。她接受不了自己身边的朋友私底下竟然会做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坏事。

当年的事情,说是他一手促成的,也不为过。

她难以想象他会有那么深沉的心机。

可是他对那天接机的事情绝口不提,只是会在遇到什么很好玩的事情或者东西的时候来与她分享。南迦倒也不好提起。

她不想在线上和他说这些,想着什么时候面对面说话了,再聊聊曾经的事情。

她想不通,他真的是为了她做的这些事吗?她从没想过她还值得别人这样为她费尽心机。

在等她回复的时候,司越好像意识到了她并不想回复,有些沮丧,也有些无措,他小心翼翼道:[在忙吗?哪天有空我把这两本书带去追寻给你看好不好?]

南迦心想,既然要来,那来也好,他们正好可以说说话。

于是她便答应了。

[好,你要来的时候提前和我说。]

她太过专注,以至于顾识洲回来的时候她也没发觉,还在打着字。

顾识洲走过去,想看看她在做什么,没想到入眼的是她和司越的微信聊天框。司越不仅有她微信,约她的时候她竟然还答应了,而且答应得这么爽快……他不自觉地抿紧了唇。

他还是个只能靠短信和她交流的人。最原始的沟通方式,一点升级的可能都没有。

他约她的时候,可不见得她有这么爽快。

顾识洲捏捏眉心,不断暗示自己“不要攀比”。

南迦也终于有功夫抬头理他:“你回来啦?”

距离她给他打电话这才过去多久,他是飞回来的吗?

“我也刚到而已,你不用这么急。”她嘟囔。

“那你下次就自己进去好不好?”他一边开门一边说,像是在哄小孩似的。

南迦没回应。

她只在心里默默道,没有下次了。

绝对。

见她刚才回司越回得那么开心,对于自己却还是爱答不理,顾识洲有点心梗。

她对他是不是有意见?

——好吧,的确是有意见的。

可是为什么对司越就没有?司越做了那么多事情,他都一一和她说了,她是不相信他,还是觉得那些事情不重要,没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

顾识洲想不通。

他当初在知道的时候怒火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恨不得杀了司越。所有的事情,要是没有司越,根本就不至于变成最糟糕的模样,他和她也不会一步一步走成乱七八糟的样子。

可是她呢?她真的不介意吗?

顾识洲自嘲般地勾了下嘴角。

她就只对自己狠心。

他咬牙。

没关系,既然只对他狠心,那他就再用点劲去软化她的心。

反正,放弃是不可能的,认输也是不可能的,放弃她、把她拱手让给司越,更是死都不可能。

顾识洲身侧拳心不自觉地紧握。

内里,或许还藏着不被偏爱的委屈和涩然。

不得而知。

-

南迦也不知道他都准备了些什么东西,以防万一,她来的时候大部分都自己准备好了,他只需要……脱掉该脱的,再坐下就可以。

南迦本着工作的素养,认真地板着脸,克制着自己绝对绝对不能为色所乱。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和角度,跟他说:“就在这里吧。”

顾识洲看了眼,“好。”

他去关窗帘。

一副“我的身体谁都不能看见”的认真模样。

虽然南迦觉得这是对的,是正常的,是人之常情,但是总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要是对我你也那么谨慎小气就好了。

倒是,也小气地别让我看呀。

积极主动地跟她申请要当模特的人,和现在谨慎至极生怕露肉的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他很清楚地在表达着一个意思——我只是对你大方。我的身体只有你能看。

南迦不是看不出来这个道理,只是她不想明白。

明白得太多了,不好。

南迦别过头去,假装全心全意地在整理着画具。

画架什么的她知道他肯定有准备,所以不大方便带的大东西她倒是没带,只带了她一定用得到的颜料画笔之类的。

她准备去拿的时候,问着他:“还放在储藏室吗?”

“对,在你上次放画的地方。”

顾识洲在确定窗帘有没有关严实,随口回答。

南迦便自己找去了。她对这里的确是太熟悉了,不用假惺惺的要他带路。

打开储藏室,她却发现,上次几乎被她搬空的地方,里面又放满了东西,如果她没猜错,应该全部都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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