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有,我是独生子,别乱喊人。”
既如此,顾觉也只好将老爷子想问的问题问出来,倒也省得他再过来,“其实爷爷就是想问,南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俩现在是怎么回事?——应该没别的问题了。”
“那你就说,和他没关系。不止是这件事,以后我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没关系。”顾识洲转身离开,没有给他面子的意思。
顾觉要拉住他,但是没能拉住。顾识洲避开他的动作,投来警告的眼神:“顾觉,你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就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不用我提醒你。”
看似这话没什么大问题,实则顾识洲已经到了提醒的上限。——他说的何止是今天的事情?顾觉要是能听懂,能稍微收敛一下,那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顾觉眸光忽然转深。他深深地看着顾识洲,不知道顾识洲的话,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看着顾识洲离开,他没有再阻止。顾觉心想,即使他再只手遮天,也断不可能知道自己做的所有事情。他做事情,每一件都很隐蔽。
他嘴角轻勾,另外找人问去了。
顾识洲不说,也有的是人知道。
很快,顾觉就带着消息回去告诉顾老爷子了。
“您刚才问的人,是明家刚找回来的新小姐,听说是叫南迦。”
顾老爷子闻言,如遭雷劈,呆立当场。他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是见她坐在明家太太身边,但没想到她和明家竟然是这样的关系。他原先还猜测着,应该是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或者是什么随便捎来的人。
这一番,属实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顾老爷子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一想到她刚才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他更是整个人都觉得难受。
南迦为什么会是明家的女儿?
那可是明家啊……
就在刚才,他还以为顾识洲没有找到南迦,可谁能想到,找到是找到了,但是以及完全变了个身份。
没过多久,他的休息室就传来不小的动静,是顾觉发现他心脏不舒服,在给他找药。
南迦知道顾老爷子看见自己了,她也没有故意躲藏,在来之前就做好了让他看见自己的准备。
只不过他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就是了。
他的反应让她知道,当年的事情不止是她记得,不止是她放在心上,原来他也没忘。没忘就好,因为她还等着看到他后悔的那天。
等宴会开始,顾识洲的消息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一直在给她发短信,南迦觉得吵,就给开了静音。
他就坐在她身后不远的位置。
顾识洲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她,他看着她的动作,舌尖一抵腮边,忍不住咬牙。
也不再给她发了,就只是看着她。
贺子燃:“你这追个人,给运营商贡献了多少条短信费?”
顾识洲:“你想贡献还没有得贡献。”
贺子燃:“……差不多得了,不带动不动就人身攻击的。”
顾识洲不承认,只百无聊赖地喝了口杯中的东西。
贺子燃:“哥,这是酒,你借酒消愁也考虑一下你开了车过来的。”
顾识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把杯子放下,并不是很在意,“没事。”
贺子燃催他:“先吃点东西,待会你胃受不住。”
他感觉他现在就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
顾识洲低声道:“不会,有半个月没发作了。”
“哦?为什么?”
“有人管。”顾识洲乜了他一眼。
贺子燃:“……”
人身攻击从未停止。
算了。
他也拿起酒杯和顾识洲碰了下,既然要喝那就痛快点喝。
他们也是很久没喝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算了算,应该是从南迦回来后没多久开始的。
从她回来,顾识洲所有的重心就都在追她身上,如果说之前的他像是活死人,行尸走肉地活着,整个人身上没什么味道,也没什么生气,那现在的他就是完全活了过来,有了生气,有了人间的味儿。
贺子燃看得出来,南迦于他而言是有多重要。简言之,说是他的命,又有何过?
他们常说顾识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是人的这一生,哪有那么多的早知如此。能在失去后知道珍惜就已是不易,能够失而复得,就更是人间罕事,上辈子不知道烧了多少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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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只吃了一点便停下了。
她抽空看了眼手机,果然顾识洲发了好多。
问她待会要不要出去玩,逛逛走走吹吹风,南迦回了一句:[不要,要回家。]
顾识洲一听到短信声就打开了手机查看。
贺子燃一阵无语,“至于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