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怀里的小撩精又作又渣(241)
阎豫站在一角,发现自己像个第三者,看着周遭的一切,根本动弹不得。
咿呀,窗子推开,跳入男人的身影,一身红衣,眉眼染喜。
阎豫吃惊地看着跟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走到宋明初身边。
宋明初惊得站了起来,连忙把人往外推:“你快走,新郎和新娘拜堂前是不能见面的。他们说不吉利。”
梦中的阎豫一把将人揽入怀里,坏笑地挑起宋明初的下巴。
“按照礼法,新婚前也不能睡。可我们不也睡了?”
宋明初气得直咬唇瓣,双手推了推阎豫:“你这人怎么这样。”
嗓音甜腻得很,听得站在一旁的阎豫心口直荡漾。
这把小嘴,还是睡梦里讨人喜欢。
此时睡梦中的“阎豫”把人揽紧,温声说:“别动,就是想你了。忍不到明天,提前来看看你。我一会儿就走。”
宋明初神色慌乱,战战兢兢伸出手揽住他的后背:“说好了,一会儿就走,你可别赖皮。不能做其他的。”
宋明初的手刚揽住阎豫的后背,阎豫就“嘶”了声。
宋明初察觉异样,连忙从他怀里挣开看他,关切地问:“怎么了?”
阎豫轻笑:“没,我笑你,你还想我做什么其他。”
宋明初成功被转移注意力,瞪了瞪他,没再说什么。
阎豫低头,含了会儿她的小嘴,不舍从窗台离开。
此时,站在角落里以第三者视角的阎豫看着发生的一切,有些诧异。
这还是他自己吗?
看着应该是后背受伤了,而且明天就要结婚了,有必要还来见这一面吗?
再说,堂堂的世子爷钻窗户,进女眷的房间?
阎豫还没来得及多想,随着咿呀一声推门声,一名年纪在七十岁上下的老女人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宋明初见来人,惊得连忙跪下:“民女见过太后。”
雍容华贵的老女人就这么睨着宋明初,也没喊平身。
好半晌,她才坐下,依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宋明初。
“你可知道,豫儿被他父亲打了七七四十九鞭,差点要了他的命。”
宋明初闻言,身子一颤,红着眼睛抬头看着太后,似是不太相信。
可回想自己刚刚抱住阎豫后背时的反应,又接受了这个现实。
“不——”宋明初跌坐在地上。
太后盯着脸上血色尽失的宋明初,叹了一口气。
“本来你们两人有情,我们也不反对。他金屋藏娇也就罢了。
可他非要三书六礼,八人大轿把你抬进门,置我们整个家族脸面于不顾!”
说到气急之处,太后一掌拍在桌面上,茶桌震了震。
“他的父母管不了他,不管了,可我这个做姑妈的不能不管!
宋明初,你可知道,世子不能娶贱籍女子。哪怕他把红楼烧毁,都依旧改变不了,你是从红楼逃跑出来的事实!
娶了贱籍女子,他必须削官夺爵,永世不能再入朝为官。”
“不——我不知道……”宋明初惊得摇头,连带着头顶的金钗发出铛铛铛的响声。
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这些,她一直被养在后院中,自然不知道这些事。
不能入朝为官,等于折断了阎豫的满身才华啊!
太后见宋明初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长长呼了一口气。
“他若是娶了你,他早些年进入大漠杀敌的全部战功都将灰飞烟灭。他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将全部作废。”
说着,太后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胭脂纸放到宋明初手里,俯身凑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宋明初,你真舍得他为了你一无所有?”
说完,太后就离开了。
宋明初盯着手中的胭脂,眼泪如同红蜡滚落。
太后敲击她的话,一遍一遍回响在耳际。
她茫然挣扎着站起来,走向梳妆台,呆坐了半宿,回忆起她这半生一路跌跌撞撞,最终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她没有爹娘,是个孤儿。
被丐帮当做赚钱的工具养了几年,又见她有些姿色,便迈入青楼。
那日,老鸨终于要推她接客,她发疯似地逃跑,跌到阎豫脚下,死死地抓着他的袍摆,求他。
“官人救我。”
阎豫带走她,带到一处宅子,却从未碰她。
宋明初生怕他养着她是要送给别的老爷享用,要伺候很多不同的人,就使出浑身解数勾他。
她想,勾到他舍不得放开她,她便有一处安生。
伺候一个男人,总比伺候很多男人来得好。
可却不曾想,他一日一日沦陷,宠她上天,非她不可,还非要明媒正娶。
宋明初俯在梳妆台上大哭:“我无父无母,但凡有个希望,谁又想当个贱籍,谁又想在乞丐堆里和青楼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