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飘激动的巴拉巴拉讲昨晚发生的事：“昨天有人拍了他俩被拉到救护车的视频, 路上围满了人, 好家伙，那阵仗，跟送行似的！”

“嗯，我画完妆了, 上班去了，飘飘你继续睡吧。”

厉飘不开心：“和你聊八卦好没意思。你都不接茬，给我打电话还是化妆顺便打！”

南栀：“……姐妹，你聊的是我的八卦好吗？”

“不然聊聊anjel的？odetta？或者别人的？”

“她俩有什么好聊的，odetta和那小帅哥天天朋友圈秀恩爱，anjel和裴见都分了，各有了新花。还是你的最刺激！别人都是一对一，你是一对n！”

南栀：“……”

她无语凝噎，“我都搞不清怎么回事，我就想好好吃个面。”

说到这个厉飘笑喷，“噗哈哈哈哈~~你昨晚居然提着盒面就走了！有个词条就这个，底下全是笑飞了。”

“不然呢？我难不成搁那儿当玛丽苏女主角？在那儿不知所措的喊，。'你们不要打了！。'”

“不跟你说了啊，上班了上班了。”

“诶，等等，你不去医院看他俩吗？肋骨断了啊！你这个女主角竟然还上班！”

“晚上下了班去。我可没让他们打架。给我添麻烦，再耽误我上班？不说了，这几天忙的要死，挂了。”

在厉飘的等等中，南栀果断挂了电话。打版师和裁缝师傅都已经到了，这次进度慢了，眼看就剩十多天，一半衣服还没完工。

这场结束之后马上要做三月初的秋冬高级成衣系列，她现在设计图还没画完。

想收购的工厂现在还在谈，一直没谈妥，她也没时间亲自去，对方可能觉得派副总去不重视他们，态度也不重视，只能等这场秀结束再说了。

啊，一堆事堆着。

*

晚上八点，南栀忙完，刚巧也饿了，准备前往医院。

医院就在这附近，这个时间点开车没她步行快。她就当散步放松，换了身运动服走路过去，她倒是想跑步，就是人群密度比较大，不方便。便买了个饼边吃边走了。

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门口，南栀已经打电话联系过了，径直上了住院部506。

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见她进来，笑了下，“阿栀，你来了。”

他那笑容有一点点尴尬，略微小心讨好的意味，南栀装作没看出来，把果篮放下，在床头边的椅子上坐下。

“吃什么水果？”

“橘子吧。”

季则之看了她几秒，清了下嗓子，“对不起。”

南栀递了一瓣橘子给他，“你没有对不起我啊，骨头断的又不是我。”

季则之：“……”

“我不应该没有理智的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至少应该在没人的地方。

“给你添麻烦了。”

南栀又递给他一瓣橘子，“我不麻烦啊，是你比较麻烦。”

“……”季则之又一哽。

他很少这样被噎的表情，南栀觉着有点好笑，把橘子全给他，“你不用硬反思，我又没生气。有人骂我个大妈，我也会动手的。”

“我只是，你们来你们的，我来我自己的，我提着面走，又不代表我生气了。”

她弯起眼睛，“不过呢，我的做法会是在刚开始就把人约到没人的地方，狠狠揍他一顿，打不过就叫一帮人来。或者后面给他带到角落。”

“一看你就没做过这种事，一下就被激怒了。”

“你看你们在地上又滚又打的，多不好看。”

季则之和她亮晶晶似乎泛着光眸子对视了几秒，沉默了。

……她怎么一副做过很多次的样子？

南栀耸耸肩，“我以前比现在豪横很多的，抽烟喝酒蹦迪泡吧混圈子，样样精通。”

沈妄周那煞笔就是看准了季则之有名气加身不敢动手，他估计没想到季则之没他想象的那么能忍……

或者……

“你们这是积怨已久吧？”

季则之没否认，从蔷薇胸针被抢，并被耍了一通，梁子就结下了。

南栀弯唇望着他，没头没尾忽然道：“随时可以退出哦。”

季则之移开视线，没有说话。他有信心拍那部戏了，感受到的爱恨已经足够，却不想就这么结束了。

“吃过晚饭了吧？我买了鸡肉粥，要再喝点吗？”

“嗯。”

南栀打开保温盒，拿过勺子舀起一勺吹凉了喂他。

季则之忽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悸动。他演不来感情戏，不接占比大的，但也有过几次有这样喂汤喂饭的剧情。那时候只能虚假的演绎爱情，此刻是真实的感觉到了心动。这段时间一直在给他崭新而陌生的感触。

如果知道没有结局，是否还要做这件事？以前他的答案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