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确是如此。山姆这些大卖场进入松陵开店后，的确在本地的短视频平台上投入大量资金宣传，还做了不少线下让利活动。可顾客们基本都是有活动了去薅羊毛，没活动了还回到咸福德销售。

这个结果，可让薛凯给高兴坏了！

这不，凑着最近生意平静没啥事儿，薛凯跑来天空果园，一脸诚挚地表示要给林修楷打下手。

但是吧，薛凯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林修楷给他分配什么活儿，他基本都干不下来。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林修楷认栽，只能叫上薛凯跟他每日巡园。差不多就是薛凯在前面开三轮，林修楷坐在后面车斗里看。

这工作薛凯乐意做，简单呐。最重要的是顺便还能搂清楚林修楷的家底儿。

这不，薛凯就看上那一片即将转红的大苹果了。

薛凯：“林啊，这些苹果你打算怎么卖？”话虽这么说，但薛凯一脸希冀地瞧着林修楷，那表情基本就在祈求林修楷把苹果卖给他们咸福德了。

不料，薛凯扭头就看见林修楷那一脸的愧疚，他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妙了”的念头。

林修楷装模作样地说道：“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算了笔账，发现九块九卖你们蛋奶发糕，你们咸福德又要赔上司机汽车和油费上来拉货，还占用了你们卖货的场地，最重要的是货损也是你们承担。”

林修楷长叹一声：“作为朋友，我突然发现卖发糕没少坑你，所以我决定——”

“不不，我不觉得你在坑我！”薛凯赶紧抢白，他表情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做生意从来都不讲究一时的利益，我爸早就告诉我了，人眼光要往长远处去看。”

林修楷咧着一嘴大白牙：“但是咱们好歹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我也不能连着这么坑你啊，所以这苹果吧，我就决定换个人坑坑，准备卖给杜秋亮。”

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林修楷什么尿性薛凯他能不了解？

听他这么说，薛凯干脆白眼一翻，随即就小声嘟囔：“等回头我可得跟杜秋亮好好商量，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这小子的果园了。”

“呵呵呵呵呵……”林修楷才不管多么垂头丧气的薛凯，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继续往四周去望。

薛凯虽然听林修楷说接下来果园的苹果要卖给杜秋亮，但要让薛凯亲口提前告诉杜秋亮吧，他总还是心里不甘。

于是，直到临近九月，天空果园出摊卖了两周的苹果，杜秋亮这才听闻消息，电话给林修楷拨来。

之前天空果园卖的咸鸭蛋糖蒜这些，杜秋亮倒也一直都有打电话过来问，但得到的消息却一直都是林修楷要跟薛凯合作。

再加上杜秋亮这个人脸皮薄，他自我感觉他跟林修楷的关系没有薛凯跟林修楷的关系更好，便每次都是问问，没结果便也暂时作罢，绝对不会跟薛凯那样死乞白赖的耍赖皮求合作。

这次杜秋亮也是照常问问，没想到林修楷还真就松口了，还说了一套套合作方案，从定价到合作细节都说得清楚详细，显然——林修楷就是等着他打电话问呢！

这个发现让杜秋亮立马高兴得嘴皮都合不拢了，电话一挂，他直接动身前去大沟。

到了实地，亲口尝到天空果园的苹果，杜秋亮简直为之惊艳！

苹果果肉肉质紧密清脆，汁水丰溢，酸甜适口，尤其是那苹果味道浓郁可口，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这是什么品种的苹果？”这一年来，杜秋亮深入研究各式各样的水果品种，他尝到的各种水果品种没有一千，也不下八百了。

杜秋亮也是去年经天空果园的水果那么一启发，想开启一条水果宴的新路子来。只是走访全国遍地老式新式果园，他都还没确定下来执行方案。

但这个苹果啃下来，杜秋亮突然有了新思路——

人们吃水果不就是贪图水果本身特有的果香和它酸甜适口的味道吗？若是跟他之前计划的那样，又是盐糖酱油生抽，又是爆炒红烧黄焖，这样的烹饪手法初初吃着是让人惊艳，但也只是因为这种搭配新奇而已。

多吃几次，杜秋亮自己都会更倾向于选择正常的食物，而非水果加食物的组合。

这苹果啃着啃着，杜秋亮觉得，或许清水炖煮，把果香炖到汤汁中，把果肉炖到软烂可口，或许就是水果烹饪最合适的办法吧？！

林修楷笑：“我都还没说这苹果品种呢，你怎么都开始准备回去做水果罐头了？”

杜秋亮这才反应过来，他一拍脑门，干巴巴的笑：“哈哈！说起来是挺像罐头的。”

“但跟罐头还不太一样，一般罐头都是做好了密封放着吃，里面一般还会放超量的糖避免滋生细菌，吃起来总是有些不太健康。我说的这种是现炖现吃，里面不用放糖，光靠水果本身的果糖来调味……”越说，杜秋亮就越是有灵感，他干脆就借林修楷的小厨房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