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桃还是把新的浴巾给他了,她又把自己的一件浴袍找出来:“这个比较宽松,也许你大概凑合能穿。”
叶蕴年:“这个肯定小。”
乌桃:“你凑合披着吧。”
叶蕴年:“好。”
叶蕴年过去洗澡了,洗澡水用的万家乐热水器,这还是新出的,很方便,燃气烧水,随时能洗热水澡。
乌桃从正屋出来,过去厨房,外面雨却已经下大了,豆大的雨点来得特别急。
乌桃举着伞,从回廊过去了厨房,打开燃气,把菜稍微热了热,装盘,放在旁边餐厅,又把米饭盛好了。
这时候,叶蕴年也差不多洗好了,直接过来餐厅。
乌桃看过去,倒是怔了下。
他乌黑的头发被打湿,湿了后,竟隐隐有些卷的意思,并不明显,但恰到好处,湿漉漉的碎发垂在额间,沐浴过的脸庞像是一块精心雕琢过的玉,泛着冷白的光泽。
他抿着唇,嘴唇竟然是特别明艳的一抹红。
而就在脸颊旁,有一滴水珠正往下滚,就那么缓慢地滚动,从下巴滴落,落在修长的颈子上,自凸起的喉结处滚落,滴在了白色的浴袍上。
这个浴袍他穿确实有些小了,不过也勉强可以。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眸尾也隐隐泛红。
乌桃被他看得脸红:“你干嘛这么看我!”
叶蕴年走到乌桃身边:“是你先看我。”
他一走近了,她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像是自己用的沐浴露味道,是桃子味的,没想到这种香味在他身上竟然格外勾人。
她脸红心跳,不过还是道:“好了,先吃饭吧。”
叶蕴年看她一眼,很有些不舍,不过还是拿起筷子,两个人一起吃饭。
乌桃:“先说下,我的厨艺肯定不如你的好,你吃吃这个酥饼,这个是我妈烙的,挺多的,明天早上我们还能当早餐。”
这时候,外面却开始打雷了,轰隆隆的,几乎将她后半截声音给吞下。
叶蕴年:“烙饼好吃,不过你做的菜也挺好吃的。”
乌桃:“你刚才都跑哪儿去了,这么久。”
叶蕴年便说了自己去的几家医院,乌桃听着都有些惊讶,他竟然跑这么远。
叶蕴年无奈:“一般地方根本不卖,医院好多都关门了,开门的也说早没货了,人家一般都是凭着结婚证领,不会自己买这个。我是跑了好久,打听了好几家医院,最后人家介绍这个店,才买到的。”
乌桃:“那我也不知道啊……”
她以为供销社或者哪儿可以买到呢。
叶蕴年:“国外的market都有卖的。”
乌桃:“是吗?”
叶蕴年:“到处都是。”
乌桃冷笑:“你还挺懂的。”
叶蕴年解释:“也不是我故意要懂,结账的出口都摆着这个。”
乌桃:“真好,果然就是不一样!”
叶蕴年抬眸,看她一眼:“我们以后可以去国外多买一些,那个开店的店长说,国外生产的更好。”
乌桃挑眉。
叶蕴年看她那脸色,也就不说了。
两个人继续低头吃饭,吃着吃着,他突然来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快领结婚证?”
乌桃没说话。
叶蕴年:“你觉得呢?如果领了结婚证,就不用买了,可以领。”
乌桃瞪他:“这个问题明天再讨论吧,再说你买了这么多,我们也不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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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外面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打得窗口的海棠树叶子落了一地,飘在水中,雷声也轰隆隆的。
这时候已经是深秋了,餐厅里有些冷,两个人快速收拾了碗筷,就过去卧室了。
卧室旁边是书房,屋子里暖和一些。
乌桃取了三块蜂窝煤,放进门口的白炉子里:“烧上这个就不冷了。”
这种四合院的坏处就是没暖气,如果烧地龙的话,太麻烦,她一个人也犯不着,天冷了只能靠白炉子取暖。
叶蕴年见了,道:“看来还是应该住楼房,那样有暖气。”
乌桃:“反正各有各的好。”
叶蕴年已经披上他的大衣,里面是浴袍外面是大衣,这样子有些怪怪的,不过特殊时候不能讲究那么多了。
他过去把门窗关严实了,看着屋檐上的雨形成一道水帘从上面落下,落在院子里,担心地道:“我想起小时候了,如果是大暴雨,会把院子淹了,你这个院子排水系统怎么样?”
乌桃;“还行吧,以前从来没淹过。”
叶蕴年:“那就好。如果万一淹了,那我们就去宾馆住。”
乌桃看了他一眼,见他大衣都鼓鼓囊囊的,一点也不挺拔帅气了,突然就觉得好可怜,天冷了,下大雨了,两个人在那里买避孕套生炉子,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