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同居了(6)
要说婚姻给她留下的后遗症,在感情上畏手畏脚也许算一个。要知道她当初与时洲认识才半个月,已经迅速完成了生命大和谐。
只是开始并不怎么顺利,她原本以为时洲这种接受过资本主义熏陶的男人,在性事上会更开明些。他或者跟她有同样的想法,毕竟她表现得比他还急切。僵持很久之后,两人对看眼同时尴尬笑了,还是时洲说:“不然,我们先找个片子看看吧。”
韩尧试图将舌头伸进来时,许泊宁收回思绪,她推了推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讲究你情我愿。韩尧见好就收,蹭了下唇,指腹沾着她的口红,他轻笑:“好在这会儿天黑了,你不用再补妆。”
许泊宁从包里掏出纸帮他把唇角擦干净,笑道:“我先回去,你开车慢点儿。”
“不请我上去坐坐?”
许泊宁知道韩尧在开玩笑,没理会,只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天可真热,脚刚踏到地面上,热浪迎面扑来,许泊宁忍不住摸了摸唇,那儿滚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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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乌龙
这三年许泊宁一人住,除了书房和主卧,其他两个房间连门都几乎很少开。
儿童房还维持着原先的模样,当初许喻一次都没有睡过,他两岁之前都跟他们睡在主卧。另外一间,则是时洲以前的书房,他离开的时候就把东西都搬空,连书桌都在网上转让了出去。
房间便一直都闲置在那儿,放着几个空箱子。
许泊宁请家政阿姨过来帮忙收拾屋子,她站在门边拢了拢手,思考片刻后给时洲发去短信。
许泊宁:需不需要给你房间配张床?
短信发出后,她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这话不太妥,想撤回,又觉得万一时洲已经看到,岂不是更会多想,索性就搁在一旁不管。
然而时洲迟迟没有回复。
孙婧婧介绍的阿姨手脚很勤快,平时在正规家政公司那里做事,周六日出来接些私活。上午两三个小时,她已经把房间收拾好。
“许小姐,你说这屋子里的东西全不要了扔掉,我刚在窗台上看到这个,挺好看的,扔掉可惜了,能不能送给我回去当花瓶。”家政阿姨突然走过来,不好意思地问她。
许泊宁一愣,她不记得还有别的东西。
家政阿姨手上举着件黑白树叶花纹瓶,瓶子不大,这两年一直搁在那儿,像被人遗忘了般。
她看清对方手中的东西,不由蹙了下眉,很快笑道:“你要不嫌弃就拿走,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阿姨听她这么说,便没有当回事,随手装在透明袋子中,和她带来的工具一起摆在玄关地上。
许泊宁看着对方的动作,再看孤零零被抛弃在地上的花瓶,忽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但她只是瞥了眼,又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时洲直到下午才有回复:不好意思,上午没有看手机,麻烦你了,钱我到时候给你。
许泊宁回了个“不客气”过去。
六月底的时候,时洲和许喻回来前夕,许泊宁接到通电话,时洲母亲打来的。那会儿许泊宁刚在园区食堂吃完饭,打算回办公室眯几分钟。
“曹老师。”她对孙婧婧摆手,走远了些。
曹梅女士善解人意,分寸把握得极好,连时间都选在午后,避开了她的工作时间:“泊宁。”
许泊宁不知道对方打电话的来意,离婚三年,两人没怎么见过面,仅有的几次,还是许泊宁送许喻回她那儿。
不过许泊宁对曹梅一向尊敬,婆媳关系融洽。她这位前婆婆很好相处,不像别人嘴上说拿儿媳妇当亲生女儿,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她从不干涉他们小夫妻的生活,待许泊宁甚至比时洲还用心些。
曹梅是妇科专家,当初许泊宁因为卫生巾过敏,去医院挂的正是曹梅的号。
诊室里除曹梅专家外,还站着个年轻的男人。许泊宁痒得厉害,原本以为不严重,愣是拖到经期结束才来医院,可那么私密的地方,连挠痒都不方便。
她皱着眉,一直保持着奇怪的姿势,快要痒哭了,根本没心思仔细去瞧,看见对方白衬衫,还以为是助手或是学生之类的人。
医生忙把她带到内室。
许泊宁分腿躺在那儿,迷迷糊糊只听医生说“你进来”,毕竟小姑娘年轻也害羞,特意挂女专家的号。她听到这话,脑子一抽,吓得去扯裤子,慌慌张张直接从检查床上摔下来,把医生和推门而入的护士都给吓傻。
她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磕磕绊绊说:“不是……我还以为,您是喊外面站着的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