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肯定是误会 ，我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阿茹说着就想冲出门外 ，却被阿魔所单手推在地上， 对付这个小女人 ，显然强壮的他无需费力 。

“问个屁 ，你有这功夫 ，不如想想 ，该怎么伺候爷 ，说不定爷一高兴 ，非但饶你一命 ，还让你当个夫人 。”阿魔所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他把阿茹再一次打在地上，粗暴地压了上去 。

不知过了多久 ，阿茹才从刺痛中醒了过来 。她回想着向吴旦表白、成为吴旦妻子、被吴旦抛弃、被阿摩所玷污 ，突然惊坐而起 ，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 。

她开始怀念和父母、阿瓦、尼骆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甚至一草一木 。在这里 ，她看不到希望 ，只能看到无边的黑暗 ，和充满折磨的未来 。

绝望如她 ，阿茹只是用力一咬 ，舌头分成两半 ，无力地告别了这个乱世 。第二天 ，侍从发现她时，她周围的血液早已凝固 ，而她早已是一具普通又貌美的女尸。

噩耗传来 ，吴旦第一时间露出哀痛的表情 ，他在雇佣兵面前发誓 ，早晚要报仇雪恨，在雇佣军们信誓旦旦的气势中 ，吴旦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

得知女儿的死讯 ，阿颂夫人只是一直喃喃道 ，“早就跟你说过 ，吴旦这个人惹不得 ，你就是不听话”，最后阿颂在浴室里发现了老婆 ，那时她已经割腕离开了这个世界 ，或许正在寻找女儿的路上 。阿颂没有哭 ，他只是拿着老婆尸体旁边的刀 ，做了一遍她身前做过的事情 ，为的是能在另一处空间 ，实现一家团聚 。

阿瓦和尼骆 ，在吴邦雇佣军的护送下 ， 送走了师父和师母 。他们沉浸在悲痛中 ，甚至没发现 ，这些雇佣军绕着苄北重要邦部绕行 ，仿佛想让每个苄北知道乌栾部的恶行 ，他们不但杀了吴旦的老婆 ，还害死了他的丈母娘 。

送完这一家人 ，阿瓦和尼骆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阿瓦决定留在吴邦 ，尼骆选择刺杀吴旦 。显然阿瓦成功了 ，尼骆在行动前已被吴旦保镖们控制住 。

尼骆被带到了吴旦的书房 。吴旦撤走了所有的保镖 ，房间里只剩下尼骆和吴旦两人 ，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让人焦虑 。

“你为什么想杀我？”尼骆的回答决定他能否保住自己的人头 。

“我想为我的亲人们报仇 ，这个理由够吗？”尼骆并不想活着出去 ，死之前 ，他想让神明听到他的心里话 。

吴旦听完 ，哈哈大笑起来 ，“难道我死了 ，他们就能活过来吗？别忘了 ，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

尼骆突然呸了一声 ，“仁义的吴将军 ，你杀了我吧 。你的假惺惺恶心到我了 ，这比死还害怕 。”

“我不会杀你 ，我要让你看看 ，你师妹的死 ，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是苄北人不必再害怕过了今天 ，见不到明天 ；是乌栾部这样的罪魁祸首很快覆灭；是我永久的愧疚和日思念想 。”吴旦这些话也是对自己说的 。

尼骆的笑声愈发大了 ，“你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顶多骗骗你自己。你知道伪君子最怕什么吗？最怕面具被撕掉的一瞬间 。“

吴旦不置可否 ，他只是命令保镖把尼骆逐出吴邦 。

夜深时分 ，吴旦拿出阿茹送给他的玉佩，回想着阿茹把它交给自己时的喜悦 ，“将军 ，您看 ，这个男人像不像你 ，都是一样的帅气和英武。”

玉佩此刻正被吴旦流下的眼泪 ，一滴滴打湿，“阿茹 ，对不起 ，请你不要原谅我 。”

第五十四章 归途

安葬完阿瓦，尼骆支开左晓晓，表示要在阿瓦墓前单独待一会儿。尼骆从口袋里拿出阿瓦生前最爱的老虎酒，拧开瓶盖 ，将酒在他墓前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全进了自己肚子。

回想以前的种种，尼骆老泪纵横。当年大家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分道扬镳 。这么多年来 ，尼骆一直认为阿瓦是个贪生怕死、忘恩负义的小人 。正是这个小人 ，在死之前，把他这么多年来蛰伏在吴府，收集到的草菅人命的证据，全部交给了自己；也正是这个小人 ，把生前研究的医学成果，全部交给了自己 。

“阿瓦，是师兄误会你了，”尼骆扶着阿瓦的墓碑开始抽泣，“要是有下辈子，咱们还斗嘴还打架 。”

尼骆在阿瓦的墓碑前，从白天一直待到晚上，直到左晓晓不放心，趁着夜色在墓园找到了他。此刻的尼骆眼睛已经肿得成了核桃。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左晓晓在心中暗自叹气 ，她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尼骆往回走，同时叮嘱道，“尼骆叔，以后一个人少喝点酒。”

尼骆看向左晓晓，“你决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