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攰看着她,“我能插队吗?”
柳烟:“你说呢。”
聂攰:“我插个队吧。”
说完,又逼近她,眼眸深深地看着她,指尖轻轻将她发丝往后勾,视线跟她对视,柳烟能看出他眼底的缱绻,这个男人哪怕过了半年,对她的情感依旧能轻而易举地在眼里看见。
柳烟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聂攰指尖夹着烟撑在沙发椅背,骨节分明,烟雾缭绕。柳烟抬了下巴,吻他的薄唇。聂攰低头便回应,柳烟脖颈仰得纤细且修长,聂攰略微更低了低头。
他头发更短了些,冬天穿了件黑色冲锋衣,后劲突刺明显。
吻声偶尔响起。
缠绵悱恻。
门外时不时地有路人走过,隔着半人高的帘子,脚步声隐隐若现。柳烟缩着脖颈陷入了沙发,聂攰埋头吻得更深,柳烟含糊地道:“去后面。”
聂攰略微离开了些,抵着她额头,摇了摇头,“回家。”
柳烟眼眸含水,定定地盯着他,随后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指尖推他肩膀一下,“你还是去排队吧。”
“懒得看见你。”
聂攰握住她的手,捏着,没有吭声,他低声道:“在外面不方便,你会不舒服的。”
柳烟啧一声。
几秒后,她起身,聂攰搂住她的腰,顺手捞起沙发扶手上的外套,给她穿上,柳烟穿好大衣,挽住他的手臂,她回头对休息室里的小青说:“你跟店长说一声,今年早点放假,不用再想去年一样那么晚了。”
小青开了休息室的门,说道:“好的。”
随后他看着自家的老板挽着那高大男人的手离开,小青有点惆怅,他知道老板是为了逼这个男人出来,对他们才亲密的,虽然被利用,但他却很开心,可惜这个男人一回来。
他就没了利用价值。
而且他很少见到老板对一个男人这样痴缠…
*
今年黎城的冬天有点冷,寒风凛冽,也没太阳,聂攰开的是军区的车,柳烟眉梢微挑,问道:“你自己的车呢?”
聂攰打开车门,道:“战友借走了,等下回了家里,会有人开走这车的。”
柳烟挑眉,上了副驾驶。
第一次坐这类型的车,柳烟长腿交叠左右看了看,聂攰上了驾驶位,启动车子。在路上偶尔有人看向这辆车,满眼的稀奇。抵达城中村,聂攰的战友已经到了,站在路边等着,聂攰停下车,从副驾驶上把柳烟搂下来。
他那位战友朝他敬礼,笑道:“聂队,好好玩儿,我先走了。”
聂攰:“慢点。”
战友上了车,紧接着探头喊道:“嫂子,初次见面,你好啊。”
柳烟扭头微微一笑,“你好,要一起吃个饭吗?”
“哈哈不用,聂队难得休假,让他好好陪你吧。”
柳烟:“好,那你慢点开。”
“遵命。”
说完,对方启动了车子,不一会儿便将车子开走。柳烟目送他走后,再次挽住了聂攰的手臂。
聂攰收回视线,垂眸看她一眼,抬手顺了下她的发丝,随后朝巷子里走去。
天阴蒙蒙的。
城中村的墙壁斑驳,拉长了他们两个人的背影,俊男美女,岁月静好,而这半年的分别似乎也没给彼此带来半点陌生。
进了楼梯口,上楼,进门。
来到主卧室,聂攰把她抱了起来,按在桌子上,再次堵住她的嘴唇,柳烟一边脱着大衣一边空手搂着他的脖颈,毛衣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肩膀,聂攰往下,吻住了。
毛衣落地。
聂攰抵着她的红唇,低声道:“我很想你。”
柳烟看着他,“你骗我呢?”
聂攰再次吻住她的嘴唇,“真的想。”
柳烟指尖在他颈后交缠,男人的大手揽着她的腰,不一会儿,他将她抱了起来,俯身放在床上,握着她的手按在头顶,柳烟另一只手摸着他的眉眼,“又半年过去了。”
聂攰低头,嗯了一声。
他俯身亲她的唇瓣。
随后,柳烟闷哼一声,脖颈仰了仰,男人便顺势将吻落在她的脖颈上。
窗帘紧闭,屋里原先的冷空气也被新一轮的温度给驱走,许久,男人后背脖颈出汗。
柳烟指尖陷入了他的肩膀。
他偏头亲吻了她的手臂。
他低声道:“我爱你。”
柳烟:“换个称呼。”
他眉梢挑了下,在她耳边低声道:“老婆——520是你的告白吗?”
柳烟:“啧,不是。”
聂攰轻笑,却没有生气,偏头又一次吻住她的唇,把她的声音封住。
*
柳烟醒来时,天色已黑,她靠在男人的怀里,张嘴想说话,喉咙却一阵发疼,她揪住他耳朵。
聂攰半睁眼,“嗯?”
柳烟嗓音低而哑,很性感,“喉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