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缘+番外(3)
周皆原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笑,如今看见了,却觉得比手泡在水里还要冷上千百倍。
“放心,我会收藏好的…也不会让自己生病,不然耽误进度了。”他回。
葛疏尔认真的点点头,眼里涌出一些泪水,晶莹莹的,“好。千万不要让自己生病。”
“我眼睛被沙子迷了,先走啦。”
周皆原看她转身时,眼里的泪滑出来,觉得非常奇怪,本还要开口,却见葛疏尔已经快步走远。
车上,助理小菜问她:“疏尔,皆原老师的戒指找到了吗?他找不到回去估计要被老婆骂惨了吧。”说完哈哈笑起来。
“已经找到了。”葛疏尔拉了拉身上披的毛毯,眼盯着窗外。
“他不是故意的,雨里找了这么久,就算丢了,也不会责怪他的。”
小菜开玩笑:“你不是他老婆,怎么知道呢?说不定他这么早结婚,是因为他老婆是悍妇?我猜……”
话没说完,一旁的经纪人方喉就严厉制止了,“怎么说话的小菜,你应该知道这一行最忌讳这个。”
小菜瘪瘪嘴,转过头去不吭声了。葛疏尔轻轻说:“周皆原是个很好的人,他妻子也是。不管在哪里,都不能妄议别人的是非,知道吗?”
小菜应了声,接着又说:“听闻周老师早年刚红时,就官宣了,那会好多人脱粉呢……不过他的确是个负责的男人,没有听外界的声音,和他老婆很幸福的,后来又凭借几部剧爆红,迅速跻身一线…是不是啊,方喉姐,这不算是禁忌吧。”
“是啊,他刚演戏时就是男一号,幸运是一部分,还是资源好啊……”方喉追忆着。
葛疏尔没参与她们的话题。她只是觉得好冷,越来越冷,头有些发晕,闭着眼睛好像随时都要睡过去。
梦里,她不喜欢冬季,喜欢夏季。但她站在太阳下,却仍旧浑身发抖。有一个老郎中走来告诉她,她活不长了,须买自己摊的药丸才能好,于是拽着她买,不允其走,她不胜烦躁,觉得郎中是骗子,就将他的摊子掀翻,逃了。
葛疏尔眼皮沉沉的,睁眼时一片白,她以为下雪了,左右一看才发觉是在医院,自己的手上还挂着吊瓶。
应该是有两天不能去拍摄现场了,她亲自和导演在微信沟通着,句句不离抱歉,导演告诉她,周皆原也病了,不过是小感冒,叫他们好好休息,这几天先把其他戏份拍了。
“不是说好不会……” “……算了……”葛疏尔无奈一笑。
傅鸿:“你朝我怀里扔的花,我一直没丢,就放在我府上的藏书楼里。”
唐皎皎:“傻瓜,花是会枯萎的。就算是一直浇水,一直施肥的花,终有一天也会凋零,何况是剪了根的花。”
到月上眉梢,傅鸿上了藏书楼。他将书架上放置的一块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朵早已经发黄的月季,也许再过不久就会化为尘土,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傅鸿将月季轻轻拿起,将它带走与自己的酒埋在一起。
“皎皎才是傻瓜,我当然知道花无百日红。”
“……可是弄丢了,我更舍不得啊。”
“我定要为你去寻一块尊贵无比,坚硬无比的石头,千万年都不会腐化。刻上你和我的名。”
第三章
十一月中旬,天气稳定,虽然还是冷,但是太阳挂着暖和些了,两人也由室内拍摄转为户外拍摄。
周皆原拍戏时很专业,他眼睛内双,看人时目光如炬,不说话显得威严。但他戏外却尤其爱笑,阳光幽默。
这场戏是唐皎皎要伸手去捏傅鸿的脸,要有搓圆捏扁的既视感。葛疏尔刚开始不得要领,总是下手很轻,多有顾忌。
周皆原佯装生气,伸出巴掌,就要去打她的手。最后还是轻轻落到她的手背,“就像这样捏,我不怕痛。”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捏自己脸,脸颊被揪得鼓起来,圆呼呼的,有些可爱。葛疏尔觉得好笑,也拍了拍他的手背,“ 知道啦,你不怕痛。”
周皆原开玩笑:“你和唐皎皎很不一样,她如此顽皮,你却下不了手。”
葛疏尔默了一瞬,看到面前有人打板了,于是立马进入状态,先伸手扯了扯周皆原的脸蛋,又转用手心去挤他的脸,坏坏的说:“你是到底是傅鸿呢,还是鹄霖王?要是鹄霖王,我不去,若是傅鸿哥哥,我就去。”
周皆原将葛疏尔的手拿下,敲着她的脑袋说:“是傅鸿,不是鹄霖。”
“那鹄霖王有没有红粉知己呢?”葛疏尔背着身子问。
周皆原笑,无奈拉着她一边的辫子:“我自少年时便于鹄霖封地为王,为国征战数十年不间断,哪来的红粉知己?倒是血骷髅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