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最惨宿主非我莫属(8)
一段记忆在脑海里飘过,丑陋的男人厚嘴唇一张一合,叫出的名字是……惠。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对面的警察动作一顿,接着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推蒋戈?”
“我和他没关系。因为……”陆微阳张了张嘴,挣扎了一会,最终垂下头一言不发。
委屈巴拉地咬着下唇,眼泪落在手背上。
他看见那个女尸体,太害怕了。回来的路上,蒋戈非要站在桥边喝水。
系统又不停地在耳边嘀咕、怂恿他:杀了蒋戈,一了百了。
【这锅我不背,我不知道他竟然会游泳。】
陆微阳吸吸鼻子,气得腮帮子鼓起来,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谈恋爱那会蒋戈就不会。
灯光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对面的警察愣住,坐着那个位置接受审判的人太多了。
有死不悔改,有面不改色,还从没见这么委屈的。
“阿嚏”
蒋戈经不住剔骨的寒冷打了个喷嚏,黑眸如漆,盯着陆微阳来回看。
刚出门,就走过来一个人,双鬓如霜,衣着整洁,浑身上下都透着精明能干的味:“算了。没证据也没法拘留,这人你还是带走吧!”
“师父,我还是觉得……”蒋戈也说不上来,这条鱼给他的感觉挺微妙的。
从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床上开始,又把他推到水里,还和温软有联系,。
邓老头气得跺了一下右脚:“干嘛和一个小孩过不去?”
师父固执的性格,他一早就知道。如了他的愿,蒋戈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把鱼给放了。
天空飘起几片小雪花,街上零零散散几个人,显得冷冷清清的。
陆微阳拄着捡来的木棍,颤颤巍巍地走在路上,身上穿着蒋戈的西装,手腕上的表也是偷蒋戈的。
身后,彪悍魁梧的大叔,推搡着他往前走,“快点起开,别挡到路。”
“额。”陆微阳回头,微微侧过身,刚开口想骂他“路这么宽还不够走?”
回头就看到一群身高体肥的黑衣人浩浩荡荡地站在他后面。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在心里安慰自己道,贴着墙看着一行人走过。
光天化日,法制社会,怎么还会有这种黑帮出街的场面?
雪越下越大,街口的霓虹灯亮起。
双腿越来越迟钝,糟了!尾巴要露出来了。陆微阳心一横,朝着亮灯的地方去。
手腕上的表,他认得。应该是块积家手表,讨一杯热水喝,再换点钱是没有问题的。
“人家穿书不是变成大佬,就是有大佬宠,我为什么不是挨饿受冻就是进局子?”陆微阳冻得鼻涕直流,裹紧衣服冲进北风里。
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
【这个问题很有深度,你可以问一问爱思助手。】
“我天,要哥哥这种系统真是没一点用啊。”直到嘴边的白雾消失,陆微阳才看清那块亮花眼的招牌。
“魅夜酒吧。”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国庆假期,家里的小崽子生拖硬拽地拉他进去玩过一次。
真真正正,竖着进去,横着让人抬出来了。
从此封心,再也不敢进酒吧。
“啧,怎么哪都有你?”
遐想中,有道不耐烦的声音插了进来,伸出手把他推翻在地。
陆微阳害怕地捂着脸,从手指的缝隙中看清那人的脸。
晕了,竟然是十分钟前,遇见的那群黑社会。
这次人群里多站了一个人,酒红色的西装在雪地里很亮眼,一头绿发全部梳在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
那人摘下墨镜,蹲下来,手臂抱在胸前,好奇地望着他。抬手向他身后的人示意:“算了。”
花里胡哨的外表,细长的脖子上还有一处黑色恶龙纹身。陆微阳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迅速垂下脑袋看地上的雪。
“看着我?”男人砸砸嘴,不由分说地抓着他圆润的下巴。
迫使他仰头对视,陆微阳的脸被抓得由白到红。男人打着灯光,掏出手机和他的脸比对了一下,说:“带走。”
男人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人立刻围了上来。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陆微阳抱着柱子,手脚并用缠上僵硬的柱子。
“好好好,你们先别碰他。”男人点燃一只雪茄,隔着燃烧的红色火息,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微阳小脸拧巴在一起,哽咽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陆微阳。”
“嗯!”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拿着手机转过身去,幽幽然地说:“看在你是将死之人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叫萧亚。”
“将死?”陆微阳自动忽略到他的名字,大哭起来,更加用力地贴着柱子。
身形魁梧的大叔从后腰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大吼一声。声起刀落,刺刀稳当地透过指缝插在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