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余乐左盼右盼没能等来张教练,却将孙毅、温喜德他们给等了过来。
自由式国家滑雪队几乎全部队员,在滑雪馆改造好的第三天,就跑了过来。
温喜德带着队员住进宾馆,当天进来当天就开始训练,可见温喜德的紧迫感也不小。
当时余乐他们在布置训练任务,也没提前多久,就看见人呼啦啦地进了一群。
温喜德意气风发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看见就柴明便笑呵呵地上前说:“听说雪道前面两天才建好,我这时间算的好啊,队员的训练也没耽搁。”
柴明今天有些训练前的小会要开,话正说到一半,冷不丁地听见温喜德来这么一句,眯着眼就看了过去。
余乐就站在柴明对面,中间隔了一个护栏,柴明站在外面,脚下是防滑的地毯,余乐站在里面,穿着滑雪鞋踩在雪地上。
听见温喜德这么一说,他也眯着眼睛去看人,想说,我也没耽搁,最近我的体能提升不少,这两天进场训练感觉都强了很多好不好。
柴明向来不愿意搭理温喜德的挑衅,听他自己夸自己,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带着自己的队员继续训练。
十天的训练,进步最明显的当然是余乐,带这样的队员特别有成就感,柴明每天睁眼闭眼都在想怎么让余乐变得更强。
同时程文海和石河也都有不小的进步。作为专项运动员,其实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是在以补足基础训练为主,属于成绩的快速提升期,哪怕多训练一周,成绩都不一样。
余乐考虑到这是第二站,逐渐适应赛场的选手里应该会有些新成绩出现,分数肯定和上一场比赛不一样,那现在的石河也应该可以拼一下决赛名额,程文海再往前“杀”个两三名也不是问题。
柴明不回应温喜德,专注在为自己的队员讲技术动作上,温喜德就呵呵地笑着,得了冷脸竟然也不走。
等着余乐被安排训练往上去,再看温喜德才发现他在看着自己,探索的,研究的,带着几分警惕。
哦,原来是来了解情况的啊。
余乐的成长太惊人了,没人不会在意他现在的能力。
温喜德手里有两员坡面障碍技巧的“大将”,分别排在国内一二名,却在上一场比赛,被余乐硬生生卡进去,成了“夹心”。
就像没有选手不想拿第一名一样,教练也希望排名最高的运动员都在自己的名下,和奖金地位有关系,更和荣誉感相关。
十天不见余乐,温喜德要不亲眼看见余乐的成绩怎么样,他心里不安。
看透温喜德心思的余乐抿了抿嘴,收回目光,抱着滑雪板往传送带走了过去。
今天下午的训练才开始,他还有很多技巧需要刷“熟练度”,实在没心思遮遮掩掩,温喜德想看就看吧。
余乐往上去,背对着大门,没看见这个时候大门打开,从门口走进来一个额前秃顶明显的中年男人。
他一脸陌生地站在大门口,左右看了一眼,直到看见柴明,便三两步走了过去,抬手往柴明后背一拍,笑道:“柴总。”
柴明回头一看,扬眉:“张教练?”
余乐心心念念好些天的张教练,终于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两位不同项目的教练在一起,能够聊的实在有限,再说还有个“夺徒之恨”,寒暄两句都算多。
打过招呼,张建坤开门见山:“余乐在哪儿呢?”
“上面。”谁知道回话的不是柴明,而是温喜德。
视线对上,温喜德伸出手笑道:“张教练你好,我是温喜德,男队的主教练。”
张建坤急忙做出商务人士的回应:“你好,张建坤,也是男队教练。”
“知道的,你们跳水队的教练都厉害,可以说是引领着项目内的规则,压力肯定很大吧。”
“没有没有,主要我们跳水项目发展的早。”
两人“商务互吹”,柴明实在懒得搭理,目光在自己的几个队员身上绕了一圈,最后又落在了余乐身上。
今天温喜德带着他的队员参加训练,平日里还算空旷的场子一下子挤满了人,男队女队,孙毅、周晓阳、谭婷、刘薇等等,再加上其他人,算起来人也不少。
往日里想滑就滑的机会没了,余乐到了坡顶,还得排队等待。
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先是谭婷他们出发。
这是比赛用的场地,尤其是街区部分做了很多复杂的设计,滑下去未必会做技巧,但熟悉每个道具,根据自己的能力编排技巧,是他们今天训练的主要目标。
和其他女队员不同,谭婷第一次滑下去,就能临场判断,做出很多不错的动作,她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家学渊源,从小就在练习滑雪,因而在雪面上的腾挪跳转,都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