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心动(167)
校医老师瞧着楚然的情况,更加的紧急,让正在诊断同学稍等,开始逐步为楚然检查。
“怎么样?”
陈喻然清冷的嗓音满是溢出声的焦急。
校医老师放下手电筒与听诊器。
左右的摇摇头,“说不清楚,学校没有仪器,她又是从楼上摔下来的,可能是会伤到脑袋里面,但我没办法进行准确判断。”
校医正无奈的摇摆不定着。
远处陈暖昂赶到,“哥,救护车来了!”
…
佑星医院。
“怎么样?”召开高层会议的楚栋接到学校的通知电话匆匆赶来,正在询问秘书。
秘书,“医生还在检查。”
“应该快了。”
楚栋,“进去多久了?”
秘书,“十分钟。”
沉着脸,楚栋瞥到冷清的检查室外,坐立不安的陈喻然,问,“他怎么回事?”
秘书,“是他送大小姐来的。”
“嗯,你下去吧。”
走到陈喻然的身边坐下,压抑着滔天怒火楚栋冷声嘲讽,“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
陈喻然知道楚栋这是在,责怪的说他当初将楚然带了回去,如今却让她受伤。
未辩解,陈喻然承认,“是我的错。”
“是我没保护好她。”
二人刚说谈着,医生便出来了。
“怎么样?”
“乐乐怎么样?”
陈喻然抢在楚栋的面前,冷声的问。
医生瞧着他又瞧了眼后半步起身的楚栋,恭恭敬敬的喊,“楚总。”
聆听到陈喻然下意识的唤称。
楚栋的眸暗地深了几分,知道医生没有他的命令,不敢轻易地发言提及楚然病情。
眼神示意他继续。
医生,“大小姐没事,具体的没有大碍,额角的流血是剧烈的碰撞导致,其脑袋内部的还需要后续时间的观察。”
“您也不用太担心,我们会尽全力。”
…
宽敞的私人病房内。
楚然穿着宽松的蓝白病服,细长的睫羽定定的微垂,睡着般的,安安静静躺在偌大的病床上,皓白的小手输着点滴。
左边的额角包着小块的纱布,粉嫩的唇瓣干涸泛白,宁谧的模样如一只冬眠的蝴蝶。
凄默环境渲染,她的身上带着病态的美。
可……陈喻然完全无心的去欣赏,此时,他的脑海中满满的只有一个念想。
他想让楚然赶紧醒来,他想以后护好她。
“小言言,小言言……”
粉白的唇瓣嘟嘟的低喃着陈喻然的小名,楚然秀丽的眉频频地锁蹙。
像是在做梦,梦中有什么不好事情发生,或者她回忆起了什么曾经遗忘掉的。
“没关系的,我在这里……”
“没关系的,我在这里……”
“……”
握上楚然未输液的那只嫩白柔软的小手,陈喻然将它手掌交叉,紧紧攥在手心。
刀削凉薄的唇,轻轻地贴在她凝脂肌肤。
陈喻然一遍遍的重复着。
冉冉的,梦境中,忧愁难受的楚然,似乎是听到了那个让她心安而又慰藉的清冷嗓音,渐渐地,她颦蹙的眉缓缓放松。
再次呼吸清浅规律的陷入沉睡。
而反观她的床边。
陈喻然就那么一直定定的凝望守护着她。
…
沉寂的病房内。
是一场不安劝慰的心疼,而病房外,却又即将是一场有所预谋的暗涌风暴。
“有意识了。”
“好,谢谢。”
跟医生通着电话,汇报完楚然的病情。
楚栋隔着虚掩的门缝。
有所预料的捕捉道陈喻然幽深眼眸,为楚然干净存留,那抹纯洁的清明与忧虑,楚栋先前欲言出口的讽刺压制下。
亲情父爱的内心,暗做深远盘算。
…
第二天,于眩晕的昏迷中醒来。
楚然尚未睁眼,便感觉到的全身酸痛,像是受了一场残酷的刑罚,特别是她左边额头,剧烈的疼痛,比撞破了层皮还要难受。
她皱着眉,刚想闭着眼的撑床坐起,一双有力的长手急忙又迅速的帮助她。
“不动,在打点滴。”
哑然的嗓音干涩地溢出喉咙,少年的声音干干净净的,却又夹杂着,淡淡的令人忽视不了的浓郁忧虑,他温热的手掌覆上。
握住她左边的手,轻缓地放在一旁。
这时,楚然顺着他的言语,方才感觉到在她的手背上有什么冰冷的细管碰擦到她,恍然大悟的明白,原来她左手输着液的啊!
难不怪别扭的很不舒服!
眼睛没睁开,楚然的嗅觉倒是灵敏。干净的清冽薄荷糖味道,清新可口的甜淡,楚然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样关心她。
唯独的只温暖她一人的少年是谁?
陈喻然嘛!
——她楚然的小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