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绝情神尊的白月光+番外(36)
他自小生活在此,对这里地形极为熟悉,脚步飞转之间转过几条小巷,就将那些热切地眼神远远甩在身后,恢复了清净。
他看着身板不壮,力气却不小,大手像只铁钳,箍的承晚手腕生疼。
顾谙之脚下生风,越走周围人越少。最后走到河边,承晚手疼得实在受不了,用劲甩开他的桎梏。
“你干嘛呀!”她揉着手腕有些生气。
顾谙之这才发觉自己力气太大,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要紧吧,我看看。”
承晚雪白的皓腕上清晰可见几道红痕,都是刚刚顾谙之用力留下的。
她本就白皙,皓腕如雪,这几道红痕在上面显得格外明显,触目惊心。
承晚一把甩开手,有些气恼:“你走这么快干嘛!”
顾谙之眼底一片复杂神色,语气也冷冷的:“今日之事有些过了。”
承晚觉察出他的一样情绪,有些莫名其妙:“你生气了?”她又觉得十分好笑,“冉恒玉把你家害的这样惨,今日只不过是他罪有应得罢了,你为何生气?”
顾谙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待过了几息之后稍显平静,这才重新开口:“冉家作恶不是一日两日,如今律法森严,不日定会让冉家付出相应代价。你今日为我在冉恒玉面前涉险,若是他对你心怀怨怼,日后报复与你,你又该如何自救?”
承晚刚要开口辩驳,顾谙之抬手让她一停,自己接着说道:“你平日常里说我明年秋试会中状元,确实给了我很多信心。但夫子有没有想过,今日围观百姓众多,若是明年我没能考中,岂不是要遭人耻笑!到那时我又该如何自处?”
承晚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怒火中烧,冷哼一声:“合着我替你出气,反倒还落了一身埋怨?顾谙之,我已经说过不止一遍,你只管安心向学,明年秋日自有好运。难不成你到现在仍旧还是觉得我这是口出狂言来应付与你?”
她退后一步,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如坠冰窟。
还是这样!她愤愤的想。
在天上时苍濬就冷心冷肠,到了人间,顾谙之的心肠竟还是如此硬,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枉费了她花这么久的时间精力在他身上,还以为能焐热他。
承晚心底一片凄然,为自己感到可悲。
她苦笑两声,对顾谙之说:“罢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人是无论到哪里也改不了这副硬心硬肠。既如此,以后你的事我不再插手便是。我们路归路桥归桥,各顾各罢!”
顾谙之看她这样,明显有些慌乱,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说的太重。
承晚冷冷瞪他一眼,转身飞跑离开河边。
顾谙之慌乱中伸手去抓她,最后却连一片衣角也没能碰到。
承晚憋着口气跑进书院才停脚,她只觉得心冷的不行,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耗多少时间精力,都捂不热那块茅厕里的臭石头。
今天休沐,书院里静悄悄的,大部分学生要到入夜宵禁前才回来。
正好没人,承晚从房间里将那壶玉梨酿拿到亭子里。
这几天冷的厉害,亭子四周都装上了纱棉卷帘,但也好不到哪去,冰冷的风想方设法的从缝隙里挤进来,坐一会儿就冻得人鼻头发麻。
承晚一向最怕冷,可这会儿她却觉得很好,好的不能再好,正好让冷风吹醒她,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这把玉瓷壶是神器,看着不大,肚里倒是很能装。
上次桑落送酒来的时候是深夜,承晚本身就困得不行,再加上天黑,没看清壶里到底装了多少酒。这会儿她打开盖子往里瞅了瞅:“还算有良心的,没想到竟给我装了这么多。”她嘴上嘟囔着,鼻尖有些微酸。
她没用酒杯,就仰头直接往嘴里倒。
热辣的酒顺着喉管一路向下,将五脏六腑都烫的火热热,滚烫烫。
一口咽下去,咂咂嘴,满嘴的玉梨香气和莲花清香在她身边萦绕。
只一口下肚,就让承晚红了眼眶。
第22章 取饭
还是熟悉的味道,仿佛一秒钟就将她勾回了七万年前无忧无虑的岁月。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将眼眶里的酸意摁下去。
长到这么大,还是改不了这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
她明知苍濬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还在心里幻想着或许能从顾谙之身上找到点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温情。
可是她忘了,苍濬和顾谙之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真傻,自己是真傻。她自嘲的摇摇头,又灌下去一大口酒。
她酒量不好,这是整个玉清府公认的事实。两大口酒下肚,已经开始有点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