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应娆粉丝现在还倒打一耙说人家温窈装逼,真是冤到家了,难道不是应娆一直骑脸输出强行装逼吗?]
[本来平时觉得应娆这种小作精其实也蛮可爱的,现在滤镜稀碎之后发现真的蛮尴尬……]
后面还有不少评论,应娆再也再也看不下去。
啪嗒——
温窈从客厅里倒水上楼时,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扔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不会是手机吧?
看了眼应娆的房间,温窈决定装作没听见,径直回房。
外面似乎飘起了小雨。
回到房间的温窈瞥见玻璃窗上的雨痕,忍不住向外张望了一下。
外面夜色幽幽,花园小径的脚灯照亮石子路和风中摇曳的波斯菊,更远的地方看不太清,温窈贴在玻璃上,呵气晕出一片雾。
门外有了动静,温窈转头。
推门而入的男人卷着一身湿冷潮意,鸦羽似的发被雨润湿成锋利刀尖,一缕缕垂在额前,缀在眼底的一星寒光上。
“你回来啦?”
温窈小跑着过去,见他头发和外套都有些潮湿,立刻去拿了一条毛巾给他擦。
“外面雨也不大,不是有车吗,怎么还会淋成这样?你跟你弟弟都说什么了?”
裴峋只是微微躬身,低下头,以便温窈能够到他的头。
锐利的发梢在粗糙毛巾的揉搓下变得凌乱,女孩擦得认真,昂着头露出纤长的肩颈线和白皙锁骨,身上的棉质睡衣略显宽大,罩在她娇小骨架上,似一朵细骨伶仃的花。
他沉默不语,任由微湿的头发蓬乱,像只在雨夜中偷溜进温暖屋舍的野猫。
半响,他终于开口:
“下次如果再碰上,不用理会他。”
头发差不多擦干了,温窈取下毛巾,哦了一声。
裴峋却忽而多看了她几眼。
“不问我为什么?”
“总之就是讨厌的人对吧,我记住了。”温窈从床上拿来他的睡衣,递给他,“去洗澡吧,别仗着身体好就不怕淋雨。”
漆黑长眸落在女孩的那一截白皙手腕上。
她的手小得不可思议,手指却又细又长,像白玉雕的漂亮摆件,看起来需要小心翼翼地拢起手心呵护。
但也只是看起来,她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甚至比很多很多看上去强大的人还要坚定。
见裴峋垂眸不动,温窈疑惑:
“怎么了?”
裴峋抬眸,眉眼如往常一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衅:
“让我去洗澡,都不帮我拿换洗内裤的吗?”
“…………”
温窈白皙脸庞一点一点染红,连耳根也连带着红得要滴血。
最后果然如裴峋的预料,女孩愤然将睡衣扔到他怀里:
“自!己!拿!!”
浴室很快传来水声。
早就已经洗过澡的温窈坐在桌前,正敲着键盘修改准备发给顾希月的短剧剧本。
这一期她不能去助演,顾希月便找了一位和她喜欢的男艺人,希望温窈能把他们写成一对夫妻。
但毕竟是竞技综艺,不能演一些撒糖偶像剧,又提出主题一定要有内涵,最好是悲剧,发人深省,不过她的扮相不能太丑,最好也不要有什么大开大合咆哮戏,上次评委说了,这种浮夸演技很基础,称不上是高端表演技巧。
不得不说,顾希月这个甲方真的要求很多。
温窈这么一写就写得过于专注,连裴峋出来都没有注意到。
“……怎么还不睡,明天还有工作要早起呢。”
“给顾希月写的剧本还没改完,你先睡吧,我用键盘时声音会小一点的。”
温窈头也不回。
她做事的时候总是很专注。
做饭的时候是这样,改剧本的时候也是这样,秀气的长眉会微微蹙起,认真得令人忍不住探究,这种时候裴峋通常只会远远看着,像欣赏一副静谧无声的画,从不会靠近打扰。
但这一次,裴峋感到了一种被忽视了的不满。
他走到房间里的摄像头旁边,直播早已终止,但他还是直接拔掉了电源。
“什么剧本?”
裴峋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温窈旁边,一只长臂搭在高脚凳的椅背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撑在桌沿。
他的手并没有碰到她,但那种极具侵略性的气场却足矣构成无形中的束缚,像是缓缓收拢的禁锢。
但温窈大概是太过专注,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逼近,有一搭没一搭地答:
“是一个代孕主题的。”
“讲了什么?”他垂眸,眸光落在她细软碎发后的耳垂上。
“很简单的一个短剧啦,就是富家太太和她丈夫去探望给她代孕的穷姑娘,穷姑娘为了攒钱和男朋友结婚买房才来代孕,富家太太佯装和善,其实心中轻蔑,认为自己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