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44)
“啧。”阴影处站着的人烦躁地把玩手中的玉球,嗓音尖细,“谁走漏的风声?这叫咋家如何向上头交差?这些日子让你们盯紧点儿盯紧点儿不要误了大事,这下好,现在差事没办成,倒让咋家来背这个锅!”
探子见状,当即跪在地上:“是属下失职。只是近几日派来府上监视的弟兄无一例外全部失踪,因此才断了线索。若宫里怪罪……”
“等等,”尖细的嗓音打断他,语气严肃起来,“你说什么?那些个近兵一个都没回来?”
“是。总共二十人,除了我,无一人有消息。”
这可不是小事。这些近兵都是当年西厥王亲手栽培出来的高手中的佼佼者。二十个近兵都足以灭掉一支私家卫队了,怎么,难道巫马真的府里藏着一支超越王宫的力量?
毛晋收起玉球:“若是巫马真要反,咋家一人的话王上未必会听。这样,你在府上再查查线索,若是能查出些什么,明早咋家就快马回去禀告皇上。”
“其实……”近兵露出为难的表情,犹豫该说还是不该说,“属下这几日在城主府搜查,并非一无所获。”
“胡闹,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非要西厥王站在你面前,你才肯开口是吗?事关重大,若是误了事,你一个人的脑袋能担待得起?”
见毛大总管动了怒气,近兵不说也得说了:“属下在城主府塔楼下,发现了几具已经腐烂的尸体。这些尸体死状难看,加上时日已久,基本辨认不出身份,但有一物属下认识,就是这个。”
说着他上前,将物件递与毛晋。
毛晋起初不以为意,瞟了一眼后竟尖着嗓子大叫了一声。
“这这这……”
近兵赶紧抬手扶住他,生怕他一不留神从台阶上摔下去。
毛晋松开他的小臂,拿出帕子来揩额头上的汗:“不得了不得了,这事儿要是被王上知道,整个凉朔的天都要翻了。”
他迈着小碎步,来回踱:“塔楼底下埋着的若是巫马真本人,那么现在这凉朔城的城主又是何人冒充的呢?”
前些日子大公主造访城主府的事宫里也传了个遍,所以难道这事跟大公主也脱不了干系?
件件桩桩的事不能细想,一细想后背就发凉。
毛晋强定下心神,吩咐:“不用等到明天了,今夜你就同咋家一道回宫。”
近兵愕然,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你那二十个弟兄恐怕永远也回不来了。”毛晋哀叹一声,袖中的玉球又开始无休无止地转动。
“城主府这会儿,藏着吃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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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思衿涨红了脸,结结巴巴“你你怎么就破色/戒了?”
这戒难道不是只有男女之间才可以破吗?难不成孔雀一身男子打扮,其实是个女人?怪不得他的衣着与寻常男子不同,不穿暗色,倒偏爱一些光鲜亮丽的配色,尤其是蔷薇粉和芙蓉粉,信手拈来,比寻常女子穿得都好看。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的思衿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凌曲。
所以自己真的……对他,哦不,对她做了什么吗?
凌曲用手遮着疯狂上扬的嘴角,从狭长的指缝中感受小和尚此刻天塌地陷的面部变化。
反正先前趁人睡着时他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检查翻看过了,小和尚的屁股干干净净,压根就没有邵氏说的那劳什子痣。
只要小和尚不是巫马真和邵氏所出,那还不随便他玩了?
“城主为何不说话?”思衿硬着头皮问。他发现凌曲从刚才开始就遮了半张脸,只用一双比蛇信子还要毒的眼神打量他,仔仔细细地打量。
这反常的样子实在是令思衿坐立不安。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凌曲答。
凌曲的回答无形之中坐实了思衿的想法。思衿的脸愈发通红,手中的佛珠都被摸得滚烫。
自己竟然破了佛门中的大戒。
虽然西厥得道的佛修中有娶妻的先例,可是年岁小历练低的僧人中还没见过有人娶妻的,因为一朝破戒,势必就会断送十几年的修行,得不偿失。
就自己身边的人来说,其他修行者思衿不知道,师兄反正是一定不会娶妻的,而自己追随师兄,定然也不想娶妻。
可是……他望着眼前安然坐着的孔雀。
这只孤高的花孔雀在他眼里竟然逐渐变得水一般柔和,挺阔修长的身子也诡异地窈窕婀娜起来。
竟然是一只花里胡哨的……雌孔雀吗?
思衿吞咽,额头上渗出汗来,嗓音都带着半分哭腔: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破的戒……”
他太委屈了。活这么大,寺里的师父主持什么都教,就是没教过他色/戒要怎么破,所以醒着的时候他尚且都不会,难不成昏睡中就天赋异禀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