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门调+番外(20)
梁川左腰靠肾的位置。裂开一个一指多长的缝,鲜红的皮肉外翻,汩汩的鲜血从里面流出来,就像是刚被捅了一刀似的。
梁父在旁边心疼的解释道:''小川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只是跟我争执了几句。忽然捂着左腰倒地,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柳仙爷,您可一定要救救他,报酬好说。''
''儿子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的错,梁天勤,你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梁父还没说完,梁母当着我们的面,红着眼睛,指着梁父的鼻子,没脸没皮的便开骂,看她的穿着品味,也是一大家闺秀的样子,如果不是气到了极点,也不会失了分寸。
梁川之前赶回来,就是为了质问姜文涛的事情,梁父捂了这么多年的窗户纸。终于被戳破了,一切也算是咎由自取,可屡次受伤的却是梁川,这比在梁父心头插刀还要痛苦。
梁父一辈子闯下这么大的家业,高高在上惯了,忍也忍不住了。压着性子冲着梁母低吼一句:''年轻的时候,谁没犯过点小错?这都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何必在这种时候翻旧账?''
''小错?翻旧账?''梁母气得浑身发抖。''当年你跟那小秘书眉来眼去,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你可能就让她登堂入室取代我了,不是吗?''
''后来迫于我娘家的压力,你说跟她断了,我也百分百的相信你,结果呢?''
''结果你给我弄出这么大一个儿子来!这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竟然吃了豹子胆,手伸到小川身上来了,梁天勤,我看这豹子胆是你给他吃的吧?啊?''
再端庄知礼的女人,在面对亲生骨肉的事情上,从来都是零容忍。
梁父当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虽然辞退了那小秘书,却没想到对方珠胎暗结,生下了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姜文涛。
梁父不耐烦道:''能不能先把小川的血止住之后再秋后算账?难道你想小川死吗?''
''想要我们母子去死。登堂入室的人不是你亲手带回来的吗?''梁母喊道,''我说当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那么多慈善事业不做,非得突发奇想的去山区资助一个跟小川长得些许相似的孩子。这一资助便是十年!十年啊,梁天勤,我帮着你给那三儿养了十年的孩子,你是不是特得意?''
''梁天勤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小职员一路爬上去,创立公司,发家致富的,如果没有我,没有我娘家,你梁天勤在江城市连个屁都不是!''
''你敢跟我玩这么多年花花肠子,简直是找死!''
梁母小腰一掐,那气势。分明就是底气十足。
梁天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想要反驳什么,但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话。
看来梁天勤也是表面风光,他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梁母功不可没。
旁边一直隐忍着的梁川痛苦的呻吟出声,虚弱的说道:''你们别吵了,我感觉我快撑不住了。''
梁母一听这话,脸上的愤怒立刻被担忧所取代。蹲下来双手握着梁川的手,六神无主。
柳伏城手上凝起一股真气,捏剑指,直接朝着伤口上面压下去。
伤口随着柳伏城手指的移动,一点一点的愈合,一直移到伤口中央的时候。往左边,一块本来完好的皮肉一下子被撑了开来,血飚起十几厘米高。
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柳伏城看向我说道:''小白,去别墅西南角挖,挖到任何东西立刻拿来给我。''
我赶紧听命,迅速的跑去西南角,梁父也紧紧的跟着,大声吩咐家丁拿铲子。
梁父没让我亲自动手,指挥着家丁在院墙西南角挖,一铲子下去,立刻听到铲子跟什么相撞的声音。
园丁丢掉铲子,两只手开始扒拉,没一会儿,一个开口只有巴掌大小的坛子被刨了出来。
那坛子口上包着红布,揭开红布,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园丁小心翼翼的将坛子里的东西倒在空地上,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一小撮用红绳缠起来的短发、几团血迹早已经干涸的纱布……
第22章 嫌自己的小命长了是不是?
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立刻就想到了梁川左腰上的伤口,柳伏城既然让我来挖,这些东西必然跟梁川有关。
所以,这水果刀就是当年捅梁川的凶器,纱布是处理伤口留下来的,上面染着梁川的血……
''啊,什么东西!''
一愣神之际。坛子里面忽然涌出无数只只有蜘蛛大小的灰色东西,园丁拿着坛子的手,顷刻间便被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他惊恐的扔掉坛子,不停的甩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