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转过头，“你怎么知道这么精确？”

刚问出口，他想到什么，“对对对，你鼻子很灵。”

苏期言眨了眨眼睛，觉得怪怪的，但他这么说也行。

楚临忽然将苏期言往后一拉。

两人脚下一个生物跑路过去，动作很快，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像是老鼠，又比老鼠大。

“你没事吧？”楚临关怀地询问道。

“没事。”她一脸无所谓。

楚临环顾四周，“你就不害怕吗？这里阴森森的，到处都是乱葬岗，还有很多死于非命的人葬在这里。”

“那又怎么样？这些死于非命的人，不是我杀的，也不是鬼杀的，全都是你们人类自己杀的，又有什么好怕的？”

楚临满头黑线，“行吧。”

“那你跟着我走，小心摔倒了，扶着我。”楚临将手臂伸给她。

苏期言抓住他的手臂，像是太监扶着娘娘。

“如果司秉训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苏期言感慨，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

“我的一半？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有那么好。”楚临笑了笑，他忽然收起笑容，“那你吸我吧。”

“来不及了，我已经有有了司秉训，光他一个就足够让我进106号监狱了。”

“106号监狱是什么？”

“就是关押非人类的地方呀，那里可惜不像人类的监狱条件那么好，关在那里的人，根据罪行的不同，遭受不同的惩罚。有些人是被电击，有些人受火刑，有些人是水刑，而有些人要永远保持一个姿势，清醒地着看时间不停地轮回，自己只能一动不动。”

“那不是比死了还难受吗？”楚临惊讶道。

“是呀，不过这些罪罚大部分都有结束的时候，有些是几十年，有些是一两百年，看犯的罪有多重，如果犯的是那种滔天的罪行，那就永生永世被囚禁在监狱，并且所有的刑罚每天都轮番来一遍，永世不得释放，想死都不行。”

“那你说的监狱，有没有这样永生永世不能释放的囚犯呢？”

“有啊，不少呢。据我所知，有个囚犯已经被关了四千多年了，叫断修。”苏期言回答。

“他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楚临问。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他是蚩尤的下属，当年逐鹿之战之后……”

“等一下。”楚临打断她的话，“你说的是山海经里的蚩尤吗？我们人类认知里的那个？”

“是呀，怎么了？”苏期言反问。

楚临：“你知道山海经只是一本神话故事吗？”

苏期言忽然笑了，“你们人类不会真的只把它当成一个不存在的神话故事吧？”

楚临表情突然变得严峻，“该不会是真的吧？”

苏期言说：“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个地球上东方和西方的神话，故事都大同小异嘛？其实他们说的都是一个，只不过因为文明不同，所以表达的不同。再加上以前的人，认知能力、表达水平、文字使用有限，所以不太不能理解他们所看到的东西，也无法准确记载，最后慢慢演变成神话故事。”

楚临站直了身子，“那这个断修，他是蚩尤的下属，他干了什么？”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蚩尤败了之后，断修被抓了，因为他在战争中犯下了累累罪行。”苏期言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好的，那你再接着跟我说说那些神话故事，女娲真的存在吗？还有什么盘古开天辟地，炎帝黄帝，夸父追日，精卫填海，什么穷奇饕餮全都跟我说说！”楚临化身一百万个为什么。

“喂，我只是治愈系的魔法师，又不是公元前研究家，我怎么知道？我才400岁，我哪知道几十万年前的事！”

楚临：“……”

几十万年前……

“行了，快点找乱葬岗，别废话了。”苏醒拽过他手里的手电筒，自己往前走，完全不需要楚临的保护。

合着他这一整天，就当了她的司机和提款机了。

楚临跟着上去，“那你跟我说说，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楚临叽里咕噜一大堆，苏期言头都痛了。

“是的，有神，但是不是你们人类理解的那种神。”

“什么样的？”

“你们人类无法理解的样子。”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理解？我不是理解了你吗？”

苏期言：“趁我没打你之前，换一个问题。”

她不能说关于“神”太多的事，神会不高兴。

“世界是谁创造的？上帝吗？上帝是男的女的？上帝跟女娲认识吗？盘古不是开天辟地吗？那跟上帝创造万物岂不是冲突了？上帝跟盘古有什么关系？宙斯不是统治世界的吗？上帝会不会不高兴？玉皇大帝又是怎么回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