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伤痕累累的omega[女A男O](67)
我实在没忍住,并住手指又掐又捏。阿修顿时大幅度地抖了一下,双眼闭着也像看得见那样,精准地抓住我想往下跑的手指。
他快累死了,眼皮都只能勉强掀开一条缝,低头用尖牙咬了一口我的指尖,力度轻得像在挠痒痒。十指连心,我瞬间从头到脚酥麻一片,又克制不住自己了,把食指往他嘴里塞进去一个指节。
“……累,别来了,”他又很轻地在我指节上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等下再……”
好吧。
看他一点也没有力气了,我大发善心放过了他。
我把食指从他齿间抽出来,仍由他抓着。下巴挨住他的头,在满室清甜的香气里,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
这一觉又睡得天昏地暗,再醒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时间概念,完全分不出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阿修还在睡,易感期让他的体力精力全都翻倍地消耗。我轻轻挣松了一点他的胳膊,爬起来探头去看阿修的后颈。
……惨不忍睹。
除了腺体处只有一个标记时留下的牙印以外,周围一圈全是各种斑驳痕迹,浅浅的咬痕,还有一个个吸吮后留下的红印。
我伸出手指摸了摸,有点尴尬,还有点心虚。
但我觉得这不能怪我吧,面对这么一个可口的omega,那啥上头的时候,但凡是一个心理正常身体健康的alpha都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何况阿修根本没有阻止我,甚至还主动低下头,把脆弱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像只乖顺的兔子,仍我施为。
是他在纵容我。
就算要追究,也是我们两个人狼狈为奸。
可能是我盯着他后颈太入神,目光如炬,阿修发出长长的一声鼻音,在枕头上蹭了蹭,睫毛抖了抖,好像要睁开双眼。我突然想逗逗他,于是故意换了个位置到他背后,跪坐在床沿看他。这是一张很大的床,我挪动了以后,就离他有点远了。
阿修蹭了一下,像是敏锐地感觉到触感不对,立刻伸手去摸枕头,同时用最快的速度睁开双眼。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omega好像还不太清醒,发现身边没人,马上掀开被子,着急又慌乱:“余别?余、余别?”
阿修在房间里飞快地扫视一圈,然后顿了顿,猛地转过身。
“在呀。”我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想过去拉他。
结果阿修发现我以后一下子就不动了,抿唇躲开我的手。
我:?
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不会就生气了吧?
不是吧,我也没有拔那啥无情然后跑掉啊。
我茫然:“怎么了?”
阿修怔怔地看着我,说:“我以为你又……你又不要我了。”
我愣住了。
之前阿修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跟我坦白他的心情和想法,好在他的表情过于直白,我看他的脸都能猜个七七八八。我可以知道他生气了,他难过了,他恼羞成怒了。但是我不确定他产生这样的心情是为什么,有时候即使猜到了我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根本原因。
就像我们最后吵的那一架,我知道他不相信我是因为担心我,不想给我添麻烦,但他只会不停地拒绝我,隐瞒所有计划和决定,然后一次又一次地道歉。
可“对不起”是我想要的吗?一句“对不起”能解决问题吗?
不是,不能。
那天我能猜到他的想法将他狠狠地骂一顿,然而阿修的选择依然是离开。如果以后的某一天,以后的某一件事,我猜不到了呢,我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了呢?
我不可以想象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我占有欲强也好,说我缺乏安全感也好,我必须要知道完整的他,必须要知道他在想什么,必须要知道他在做什么。而完整的他和他的想法计划究竟该如何评价,那就不是我会纳入考虑范围内的东西。
我只是必须知道,但内容如何,我不在乎。
因为我觉得那没有意义,难道阿修坦白说要离开我就不会生气了吗?不可能,我还是会生气。但至少不会心灰意冷地将他赶走,可能会好好地和他谈一谈,努力找出解决的办法。
总之,所有一切都要建立在他对我完全坦诚的基础上。
可是那不现实,阿修对自我评价的认知明显偏向于自我贬低、否定和厌弃。他最初根本不觉得我会帮助他,会喜欢他。也或许是我们相遇的开始不太美好,阿修很容易将我对他的好归结于单纯来自肉|体和信息素之间的吸引力。
……不可否认这两者确实是很重要的部分,但刨去这些的他本人,明显更让我喜欢。
一开始我还不确定,但相处久了,他几乎渗透了我生活的方方面面,让我连营养剂都觉得难以下咽,连追了很久的游戏主播都不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