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到底是什么(11)
保安咽了咽口水,干笑着掩饰自己的害怕,切换到另一个监控。
指尖点击鼠标,屏幕上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我记得没坏的啊。”保安激动得站起来,怕被经理误会自己工作不负责,没有报修。
退出又点进去几次,每次出现的都是大黑屏。
还没从最初惊吓中缓过来的经理,脸色更苍白了,暗自捏着自己颤抖的手,对保安说:“先去让工程部去检修一下监控。”然后又对陆汀道,“一定是有人怕露脸,直接从走廊伸手进楼梯间顺走了花盆,因为动作太快,所以我们才没看见……”
说完他自己都有些不信,尴尬的笑了下:“东西丢了是我们的责任,物业会根据花盆的价值给出相应的赔偿。”
陆汀现下已经十分肯定,花盆恐怕不是人拿走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找吧。”
与自己命运相关的花盆丢了,任谁都会睡不着觉。夜里,陆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隔一会儿就坐起来掀开睡衣看向胸口和腹部。奇怪的藤蔓一直没有出现,是不是证明,定亲对他的影响减弱了?
陆汀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可能的,婚书上红纸黑字写的清楚——结百年之好。如果没有当面解除,婚约不可能作废。
不对。
陆汀翻身坐起,眼睛里微光闪烁,当初问花盆要不要施肥时,未婚夫的发芽真的是巧合吗,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一直都能听懂自己说话?
老爷子临终前对未婚夫的交代模棱两可,先是用脚不便作为铺垫,随后才说那是一盆种下许久却不肯发芽的绿植。陆汀还没来得及多问,人就断气了。
或许连老爷子都不知道,花盆里种的到底是什么……
城市里绚烂的夜色光芒从窗帘缝隙撒进来,落在陆汀的脸上,他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身上的被子随着动作扯开,后背空落落的。
他胳膊往后伸,准备把被子往上拉,指尖碰到了一点冰凉,触感柔软丝滑,酷似上好的丝绸。
陆汀伸手按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一小半卧室,剩下靠门的那一片空间静静地留在昏暗中。而且很奇怪,明明室温不低,此刻的屋子里空气阴冷。
后来怎么睡着的,陆汀也说不上来。只记得临睡前那种近于眩晕的,极度疲惫的困意。当时他想反抗,想睁开眼睛看看,或者动动手指,结果都不行。
客厅传来接连关门声,是小情侣和程序员去上班了。
陆汀拿起手机看了两眼,没有任何电话或者短信,邮箱里也没有。他失望的叹了口气,正准备放下手机时,一条短信跳出来,陆汀惊喜地睁大眼睛。
自毕业前起,他就开始向各个公司递交简历,没有一家给过他面试通知。很快他就知道了,是陆啸在从中作梗。
于是后来再发送简历邮件时,他会刻意模糊个人信息。今天这封邮件,是这么久以来他收到的第一条面试通知。
陆汀心情大好,从洗漱到出门,嘴角一直挂着浅笑。
早高峰期电梯里挤满了人,陆汀被人挤下来后索性改为从楼梯下去,踏入楼梯间一抬眼便看见墙壁上多出的寻物启事,估计是物业帮忙贴的。
打扫卫生的阿姨拎着扫帚恰好上来,也看到了这一幕,冲陆汀说:“这么一个小花盆也有人拿,穷疯了吧。”
陆汀笑笑没有说话,双肩包往肩头一甩,径直下楼。
今天面试的公司是一家新开不久的科技公司,目前只做过一个种田类游戏项目,算上老板在内,一共六个人。
老板看过电脑上的简历,疑惑地问陆汀:“你和照片怎么不太一样?”
陆汀坐姿端正,笑容温和,看上去十分诚恳:“我这人不太上相。”
老板两手交叉放在桌上,审视的目光一遍又一遍描着青年的长相,他眉头一皱,“你……”
听这语气就知道,今天又没戏了。陆汀拎上背包打算走人,老板一挑眉,“诶,我话还没说完呢。”
有戏!陆汀目光灼灼地望着老板,恨不得冲上去给个拥抱。
老板被如此热烈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攥拳放在嘴边干咳两声,说:“你被录取了,试用期一个月,试用期间工资按照之前招聘上说的那样,转正后……”
陆汀认认真真听着,态度好得像聆听老师教诲的小学生。老板说完基本情况,忍不住好奇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陆汀:“算是吧。”
老板拍拍新员工的肩膀:“我们只是家刚起步的小公司,光脚不怕穿鞋的,没什么好怕的。你的在校履历很优秀,安心干,有天我们飞黄腾达了,干股算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