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我回家了+番外(10)
“明知故犯,不知悔改,还跟我咬文嚼字,一派花言巧语,罚你去买一辆电动车回来。”江柏说。
“行,没问题。”江暖答应得干脆,嘴比脑子跑得快。
她的思维还停留在“咬文嚼字”这四个字上。江暖觉得江柏太过分了,她好歹也是个初中毕业的人了,说话的时候冒出几个简单的成语多正常啊!倒是江柏这一句话说得文绉绉地,还那么多成语,比“咬文嚼字”还“咬文嚼字”呢!
江暖说完才反应过来,问:“要电动车干啥?”
“魏柔不能坐车,买来当然是要接她回家的。”于书良说。
“那我这就去买。”江暖说着就走了,留于书良一个人面对江柏。
于书良:“江伯父。”
男人和男孩儿相对无言。
“还不检讨?”江柏盯着他。
于书良当然不会实话实说,他非常坦诚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和江暖在病房里打闹,并作了深刻的检讨,保证不会再犯。
江柏这才让于书良进病房。
男人和男孩儿都盯着魏柔看,沉默啊,沉默,沉默是此时的病房。
魏柔莫名安心,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又见相同的人。
夕阳西下,昏黄的日光照进病房,打在床边人的脸上。
“你是小猫咪吗?”于书良宠溺地捏了捏魏柔的小鼻子。
魏柔摆脱他的手,问:“我爸跟江暖呢?”
于书良温和地笑了笑:“他们坐车先走了,我骑电动车接你回家。”
神TM温和,鬼知道他是怎么把江柏和江暖糊弄回家的。
“饿了吧,先把这杯粥喝了。”于书良打开保温杯,尝了尝温度,正好。
熟练地把魏柔扶坐起来,保温杯递到魏柔手里。
魏柔的太阳穴一刺一刺地疼着,胃也跟着一阵一阵地痛。
“你喝了的,让我喝?”魏柔难以置信地看着于书良。她已经饿得不行了,昏迷了两天,滴米未进,靠打葡萄糖勉强维持生命,胃里空得厉害。
但饿归饿,宁死不食嗟来之食。
“阿柔是嫌弃我脏吗?我只是在替你试试温度而已。”于书良委屈地说,边说边拿手揉捏着魏柔的嘴唇。
“原来你也知道我嫌弃。于书良,别再这样挑战我的底线了,太累。” 魏柔躲开于书良的手,现在的魏柔已经不是曾经的魏柔了,现在的魏柔是钮钴禄魏柔,冷血无情,一颗心凉薄透顶。
如果她没有大口喝着手里的那杯粥就显得更无情了。
“我只是想与你亲近亲近。”于书良想亲一亲她的脸,今天他曾尝过这滋味,又软又甜,滑嫩可口。
魏柔喝完于书良准备的粥,说:“恶心。”
于书良被气笑了,接过保温杯,说:“起床吧,接你回家。”
魏柔掀开被子,穿上病房里的拖鞋,拿上床头的衣服去了洗手间。
把病号服换下来后,魏柔洗了洗脸,漱了漱口,两天没洗的脸泛着油光,也不知道于书良怎么能亲得下去。
及腰的长发勾勾缠缠已经不通顺了,魏柔拿头绳捆了两圈,低马尾垂在背上。
“走吧。”魏柔洗好脸之后觉得自己干净了很多,力气也有所恢复。
“别急,穿鞋。”于书良已经拎着魏柔的运动鞋蹲在了魏柔身前。
“抬起这只脚。”于书良用手点了点魏柔的左脚。
“我自己来,于书良,你快站起来。”魏柔忙向后退,每次她认为已经是下线的时候,于书良总是不断突破下线。
小时候于书良总是给她穿鞋,但都说了,是小时候,现在都长大了,她有手有脚地还要给她穿鞋,这不合适,不仅不合适还有些变态。
“哦,袜子。我昨天洗好了,现在应该干了。”于书良无视了魏柔的拒绝,起身去卫生间拿袜子。
床头不是有新的袜子吗?魏柔没说,等于书良去洗手间了,她赶紧穿上了新袜子,套上了鞋,跟做贼一样。
“阿柔。”于书良喊,带着些许无奈和宠溺。
魏柔低头系鞋带,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于书良走过去收拾东西,他带了一个背包,把魏柔的袜子,新的勺子,塑料吸管,花露水,保温杯,手机都装了进去。
魏柔系好鞋带站起来的时候,于书良也收拾好了,招呼她一起走。
魏柔跟在于书良身后,想着十五岁的男孩子怎么会像于书良一样卑贱,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
“搂着我的腰,或者握紧这里。”于书良指着电动车的后座扶手叮嘱魏柔。
魏柔点头,腿一跨就坐了上去。
于书良把背包放在篮子里,启动了电动车。
“不戴头盔不安全。”魏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