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刚出来的那一刹那。

大多数的同学们都恍恍惚惚地看到了三个大字排在了第一位。

——秦北宁。

秦北宁自己也看到了。

身边的莫小雨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说过什么话，还是一脸震惊的模样。

边找着自己的成绩还边用自己的胳膊捅着秦北宁，“宁宁，你看到了吗？你好像又是第一啊。”

秦北宁也是呆呆地点点头，“我看到了。”

“那你找到我了吗？”

“还没。”

老任还在往下翻着表格，她们两个终于到了22的那一个行里，看到了莫小雨的名字。

莫小雨有些激动地抓住了秦北宁的衣服，“我看到了，我好像是22诶。”

秦北宁转头看向她：“恭喜你啊，进步了一大截。”

莫小雨同样抱拳：“同喜同喜。”

这就是个普通的成绩，让她们两个搞得像桃园结义一样。

看完成绩之后，老任就在课上着重点名表扬了秦北宁还有二、三名的陈子和夏染。

还有些其他进步巨大的同学。

剩下的时间就一直在开班会了。

最后才说，要发奖状的事情还有过几天开家长会的事情。

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了学生自己去分配了。

秦北宁明显感觉到有好几种目光全都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莫小雨晃着她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放手，甚至还把自己的脑袋搁了上去，“宁宁，你可太牛了，就来了这几个月的时间就把班长长时间第一的位置给取代了。”

秦北宁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那我好像有点不厚道啊。”

莫小雨点点头，“确实。”

说完之后又和秦北宁对视一眼，笑了。

“这种事情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看班长好像还挺替你高兴的。”

秦北宁歪头看她，“什么意思？”

莫小雨悄悄凑到她的耳边，“说实话，我都看出来平安夜那天送你另外一个苹果的是谁了。”

“谁啊？”

“班长啊。”

最后这声“班长”，莫小雨几乎是喊了出来。

见班长和其他同学都在往这边看过来，秦北宁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口，掩盖住自己的震惊之后，“小雨，你赶紧闭嘴吧，我就不应该问你。”

好不容易扛过了周围同学的死亡凝视，秦北宁又提醒了莫小雨一下，“以后不要再提苹果这件事情了，我就那样收下了，这么久不给人家回应，估计他也没有心思了。”

莫小雨还是摇着头“啧啧啧”了几声，“我看未必。”

她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秦北宁投过来的一个眼神给瞥了回去。

她小心翼翼地做了一个封住嘴巴的动作，然后就自己写作业去了。

...

本来觉得没有什么的秦北宁回到家之后躺在床上一想，脑子里越来越乱，像是被打了个结一样。

最后什么东西都没有想出来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时候，秦北宁第一次没有在闹钟声中醒来，反而是林美清来叫的她起床。

她边刷着牙边跟林美清商量，“妈，我们有没有可能寒假一起去玩啊？”

林美清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继而又接着把早餐端到了桌子上，才回答她，“如果你爸爸的时间允许的话，我们就去。”

秦北宁刷牙的动作都停住了，赶紧冲出了洗手间，跑到林美清跟前，“真的吗？我们可以一家人出去玩了？”

林美清伸手扶住她，省的她会不小心跌打，看着秦北宁这一副高兴的模样，叹了口气，“这些天妈妈都在跟你陈阿姨做茶馆的事情，有时候没有对你关心到位，所以这算是一个奖励和补偿吧。”

“好吗？”

她小心翼翼地语气惹得秦北宁心里还有些心疼，“妈妈，我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为我好的，所以你就暂时歇一段时间，好好跟着陈阿姨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林美清眼睛里的泪水差点掉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

......

吃完早饭，秦北宁就高高兴兴地上学去了。

来到教室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跟莫小雨说可以出去玩的事情。

莫小雨也很为她高兴，“真的太好了，你终于可以出去了，要是你寒假真的不出来啊，我跟你说，我到时候就得怀疑你的性子会不会变得沉默寡言了。”

秦北宁笑着摇摇头，“哎呀，不会的了。”

“对了，你跟你妈妈说可以跟我们出来玩吗？”

秦北宁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机械地转头，“好像......没有问。”

莫小雨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宁宁啊，你但凡把你学习的一点细胞放在你的记忆上，咱也不会这么健忘。”

秦北宁只能“哈哈哈”一笑，算是蒙混过去了，“你等我回去再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