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可被这一拍给拍愣了。

李青问：“你知道那五百万？”

白小灯又轻笑，“嗯，我对那五百万不感兴趣。我更想知道二位什么关系？可可，你跟谭太太联系多久了？”

张可可的思维还没从刚才的五百万中走出来，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回应：“啊？你说什么？”

“让我猜一猜，不会是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了吧？不对，应该是从糖糖出生后吧？”白小灯一脸人畜无害，嘟着嘴看向张可可。

“小角，对不起……谭夫人答应给我钱，刚开始我只是被钱诱惑到了。后来，我不想要她的钱了，可如果我……”

“你不做这个奸细，她就不同意你跟李理交往，是吗？”

张可可为难地点点头。

“你一共收了她多少钱呢？”

“如果你一个月不跟谭家人联系，她就给我一万块钱。迄今为止，差不多有十万块钱。”张可可的声音如蚊蝇般，几乎听不到。

白小灯赞许道：“好交易。”

“行了，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着。我要不是看在你刚刚救了糖糖，已经喊保安来把你的行李扔出去了！”李青站起来，不耐烦道。

白小灯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谭太太，糖糖的母亲是谁，我并不在意。她只要幸福就好！”

李青瞪大了眼睛，“那你刚才说你现在不离开是什么意思？”

白小灯看着不远处的球池，眼睛里的温柔越过浑浊的空气，覆盖住每一个五颜六色的球，“糖糖回家那天，我会离开。”

然后，她转过头来，白皙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穿堂风拂过她的发尾，继续吹着打乱了张可可的刘海。

她抬手轻轻捋了捋张可可的刘海，无视张可可欲言又止的模样，朱唇轻启：“张可可，我们绝交。”

她到底不是林角，做不到眼看张可可把她卖了，还帮着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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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药渣

在白小灯持续的悲伤中，糖糖出院了。

白小灯牵着她的手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认眼前的小人瘦了，就讨好地做了她喜欢的小馄饨。白小灯目不转睛看着她每一个咀嚼和吮吸的动作，内心记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以后忘记了这个曾经叫自己妈妈的小可爱。

吃过饭，白小灯又带着她出去遛弯。回来后，午休、玩耍……每一样都重温一遍，只为了记忆里深刻。

李理躲在每一个场景的角落里，偷偷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

夜幕降临，别墅外头的鸣笛声骤然响起……

沈何来了。

第一个发现沈何车子的是李理，他从窗口看到后，就着急地跑下了楼梯。

他急促的脚步声，惊到了看着扶着糖糖走路的白小灯。

白小灯一个招呼，他就飞一般地冲刺过来，抱住她，“姐姐……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不爱。”白小灯用最温暖的声音说出这几个字后，李理硬是把快要流出的眼泪狠狠逼了回去。

他紧紧抿着嘴唇，上下牙齿也被咬得咯吱咯吱响，“如果你没有来过这里，我也就不会为此刻的分离而伤心。”

白小灯抚摸着这只小狼狗的毛发，“是啊，不曾拥有，就不知道有多美好。”

如果不是西窗，她又怎么知道人世间的温暖，足以让人舍不得离开。

她指尖一滞，没有了西窗，却有了林角，没有了林角，却还有这颗肝脏，即使以后离开了这颗肝脏，应该也会有别人吧。

没错，发财树从开始一直陪着她！这是最重要的！

她轻轻一笑，多日的悲伤就在这一刻被抚平了！

“李理，再见。照顾好你妹妹。”

李理把行李递给她，没有再送她。

他害怕看到她上车那一刻，自己会崩溃。

他站在楼梯的台阶上，垂下的嘴角勉强勾了个笑，“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

白小灯履行了自己曾经的承诺，离开谭家，就回到花店帮助沈何。

沈何激动地准备着接下来的同居生活。

下一刻，白小灯就给了他当头一棒：“沈何，我履行了承诺。你也要记得那天在别墅门口说过的话——发乎情，止乎礼。”

沈何脸上的兴奋，一扫而光，只剩下落寞。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白小灯心里爽翻了！从林角重生开始，这个男人就处处拿着男朋友的身份掣肘着她。

「小灯，你离开了谭家，那嫌疑人谭尧怎么办？」发财树小声提醒道。

「没办法留了，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观察，对于谭尧的嫌疑人标签，我贴得还是太早了。谭家人必定有一个嫌疑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李青。」

「虽然在你刚入住谭家那天，谭尧劝你离开时确实吐露过，李青可能对林角下手。不过，你几番查找，并没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