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衍就欺负凤骁：“问我，你是不是又欺负我了。”

凤骁心脏一瑟，先是害怕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虞衍在唬他，痞气的说：“有没有欺负你还用问啊，嗓子哑的都像被我什么喉了似的。”

虞衍气的在桌子下面狠狠踹了凤骁一脚：“你还说，就是在这儿，你让我跪着弄破我嗓子，疼了好几天，我还没给你算账呢！”

凤骁骚过了头，踩了自己埋的雷，立马认怂：“我错了，衍哥，要不我让你惩罚回来。”

虞衍没好气瞪他一眼。

凤骁讨好的喂了他一只虾，嬉皮笑脸的说：“也对，这样挺不公平的，毕竟你没法什么喉，嗷呜~”

踹到蛋了，这次凤骁不敢嘴贱了，趴在桌子上半天起不来。

虞衍有点心疼了，伸手摸摸凤骁的脑袋，“不是吧，废了？”

“废不废我一会让你好好知道知道！”恶狠狠说完，凤骁突然换了趴在桌子上的动作，盯着虞衍的眼睛，问他：“其实，我忍了很久，想要问你，当初和我分手分的那么坚决，为什么还留着我的照片、衣服、礼物？”

凤骁突如其来切换了认真模式，虞衍一僵，手指下滑，摸到凤骁的脸，答案就在心中，不需要细想便脱口而出：“除了你，我没想过要和别人在一起，想要记得和你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不是很正常嘛。”

虞衍的理所当然，像揉面团一眼把凤骁的心脏揉成一团。

“不正常，”凤骁握住虞衍的手，嘴唇贴着他手心：“如果我和别人在一起了呢，毕竟你甩了我，还甩的那么彻底。”

“我没想过你会等我，就像，我也没想过，我能从部队活着回去一样。”虞衍抿了抿唇：“这世上有很多事，并不是为了非要索要一个结果而去做的。”

凤骁喉咙紧了紧，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衍哥……”

“凤骁，”虞衍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心里依然在想，我们是爱人，为什么我当时不告诉你我的苦衷，让你和我一起承担。”

凤骁在虞衍手心落下无数个吻，目光谆谆的看着他，安静的耐心的等待这个他无数次在心里反复询问的答案。

“我们在一起时，你才十九岁，我决定去部队时，你不过二十一岁，凤骁，从年龄来说，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虞衍耐心解释：“你当时是在校大学生，我们是恋爱关系，即便再相爱，我的家庭重担也不是应该由你分担或承担的，一来，我告诉你的意义不大，二来，我不想打破你无忧无虑的现状。为了一个人，改变所有，说着容易做着难。”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凤骁亲吻着虞衍的唇，露出来的目光殷切的有些痴汉，对虞衍十分受用：“你离开我，怎么可能无忧无虑，为你改变所有，不就是我遇到你之后，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吗。”

“是，我承认我低估了你的能力，也低估了你对我的感情。”虞衍笑了笑，说：“但是，凤骁，如果我们换位，你会愿意把我拉下深渊吗？”

凤骁嘴巴张张合合半天，妥协的说：“……不会。”

话一说开，虞衍当年的做法，似乎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对，这是大多数人会做出的选择。”虞衍说：“如果当时我需要的是别的，比如金钱，学业甚至是事业，我会对你说的，毕竟你是个有钱的少爷，可是，不是。”

凤骁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觉得虞衍如此爱他，他的这些东西不知道虞衍都是怎么穿越星河带到这里来的，而他还误会他欺辱他那么多次。

“其实大部分爱情都是十分脆弱的。”虞衍屈指，用指背轻轻抚蹭着凤骁柔韧的唇瓣，微微眯眼，目光带痴又含着宠意，言语却十分冷静：“意见不和，信仰不同，家人不认可，长期分居，互相怀疑，外界的诱惑，为了工作，甚至口味不合，朋友闺蜜的一句闲言碎语，太多太多的大事小事都能使一对热恋的恋人分手。”

凤骁静静的听，他和虞衍错过了太多，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听听虞衍的心声。

“从我决定进部队，我就没有考虑过要告诉你，你有你的家人，他们需要你，你也有朋友，他们会开导你，还有那么多光鲜亮丽的追求者喜欢着你。”虞衍说：“我以为你有很多除了我以外的选择，毕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两年时间的交往，你用两年忘记我，正好毕业，然后，离开大学彻底把我从你的生活里驱走，你依然是那个意气风发、桀骜不驯追求自由的凤骁。”

凤骁猛地握住虞衍的手，把他另一只手也拉过来，抵着他的胸口，让他知道他心跳的速度：“那你一定不知道，我怎么哭着求过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