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道:“总不能让生意一直这样吧,你没看隔壁那几家理发店,趁着我们家生意不好,筹划各种的活动!我看他们就是想把我们家的客人全部招揽过去!”
说到这,她就很气,明明是他们家的客人,那几家理发店凭什么?
“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她道。
徐昌平思考了一下,道:“半个月的时间,应该也够了……那我们等下去看看吧!”
妻子立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笑来。
“唉,甜甜的幼儿园下半年又要交学费了,还有店面房租,各种各样的费用,下半年是开销大头啊……”妻子念叨着。
徐昌平一听,也觉得是这样,心里的念头顿时坚定了几分。
因为这事,他们今日关门比较早,八点多就把店关了,然后便驱车去了老家,熟门熟路的拿着瓶子和小刀去了地下室。
那只何首乌还是缩在角落里,明明不是人,却偏偏长得跟人一样,甚至偶尔一些举动让你会觉得它就是一个人一样。
徐昌平妻子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的往丈夫身后躲了躲,道:“这东西真是个怪物!”
明明是怪物,还做一副人的模样,真是让人讨厌。
徐昌平走过去,低头看了看何首乌的身上的哪些刀痕,高兴的发现这些刀痕已经淡了许多。
“你把刀给我!”他朝妻子伸手。
等拿到刀,他便直接在这只何首乌的身上割了一刀,这一刀他割得很狠,立刻割出一道很深很快的痕迹来,他甚至挖出一小块何首乌出来,让这道伤口的面积变得大了一些。
妻子在他旁边,凑过来看,有些紧张的问:“怎么样了,有汁液流出来吗?”
徐昌平认真看着,好一会儿,也没看见伤口处有汁液流出来,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弄出来的这道伤口,只是等手碰触上去之后,他的表情就愣了愣,旋即变成了惊恐。
“怎么会?”他喃喃,伸手使劲搓着手下的这道伤口。
妻子蹲在后边,看得不是很清楚,看他这么激动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安,着急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昌平没有心思去回答妻子的问题,他使劲的搓着手下的这道伤口,手上摸到的触感是粗粝干燥的,一点湿润度都没有,这样干燥的何首乌,怎么可能有汁液流出来?
徐昌平不信,他拿着手里的刀,用力狠狠的插进何首乌的身体里。他的刀子插得很深,然后往四周转了一圈,挖出一大块的何首乌出来,只是挖出来的这块何首乌,他伸手一摸,摸到的也是干燥粗粝的触感。
没有……
没有任何的液体,只剩下失去了所有水分的木头。
徐昌平脸色难看,他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能拿着刀子不断的在何首乌的身上乱砍,乱挖,只是不管他挖得有多深,挖出来的茎块,还是十分干燥的,几乎是干透了,一点水分都没有。
徐昌平愣了,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的啊,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的汁液?这不对劲!
他跟疯了似的拿着刀不断的切开这只何首乌的身体,用刀子切割出一块块的根茎快来,旁边蹲着的妻子看得惊讶,伸手抓住他的手,大声的道:“你干嘛了?”
“不是说不能杀鸡取卵,涸泽而渔吗?”她问他,“你这是要把它弄死啊?”
徐昌平愣愣的转过头来,表情难看,道:“没有汁液……”
“什么?”
妻子一愣,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徐昌平沉声道:“我说,这只何首乌的身体里,没有汁液了,它的身体干巴巴的,一点水分都没有了!”
什么?
他妻子也愣了。
没有汁液,那就没有生发液,没有生发液,那就不能植发了,不能植发,他们怎么吸引客人?怎么赚钱?
脑海里转换出这样的等式来,徐昌平妻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极为阴沉难看,她道:“这怎么可能?这家伙不是妖怪吗?”
她挤开丈夫,拿过他手里的刀,直接在何首乌身上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只是即使是这样大的一个伤口,上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有汁液慢慢流出来,只有干燥粗粝的切口,摸上去一点水分都没有。
妻子瞪大眼睛,表情更加狰狞了。
“绝对不可能!”她喃喃,疯了似的拿着刀不断的砍着何首乌的身体。
它的“双手”,它的“双脚”,可是即使砍断了,切口处也没有任何汁液流出来,就仿佛整只何首乌早就已经干透了,已经没有了任何水分。
妻子有些抓狂,道:“怎么会这样?”
徐昌平伸手按住脑袋,心里格外的懊悔,道:“早知道这样,上次我来的时候,就不该心软,该取更多的汁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