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隔着网络回复信息也要挑温柔的字眼。

就这样。

……

翌日，焉织起很早。

给雪雪洗了笼子，擦拭干净，做了简单的卫生，再给自己打扮了一下。

恶魔披上人皮，再打扮一番，就从人变成了小仙女，美得万物都失色。

韩樾十点准时赶来，车停在别墅外。

当他看到朝他走来的焉织，他面上笑着，心情却是忐忑，总觉得今天的诊断结果不会很好。

一路还算平静的到达私人诊所。

私人诊所一处中式院落，格外别致。

今天，出于韩樾意料之外，焉织一直没有抗拒，反而很配合，他说什么她就配合什么，乖得让韩樾觉得她本身就是这样乖的小女孩。

当医生问她：“最近有休息好吗？”

焉织温声回答：“嗯。”

医生继续问：“最近有发生过激情绪吗？”

焉织回答：“没有。”

医生抬眸看了眼杵在焉织身后不远的男人。

韩樾接收到医生的目光，交汇刹那，他点点头，是认同焉织的话。

医生示意韩樾暂时回避，韩樾出去。

同样的空间，韩樾出去之后，一下子就变得逼仄了起来，医生最后问道：“除了生理期以外，最近一个月周围有见到血吗？”

“有。”焉织乖乖回答。

医生凝眸：“人的？”

焉织微笑：“不是呀，我宠物的。”

医生提着心问：“你虐……你的宠物怎么受伤的？”

焉织眉眼弯弯，回答医生：“被隔壁的一只野生猫鹰不小心啄伤的。”

医生顿时松了一口气。

第16章 不要带她回南洋

天气始终阴沉沉的，雨也要下不下。

这处心理诊所在市区闹中取静的一隅，与周围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相比，显得格外别致幽静。

“徐医生。”

站在门外等了许久的韩樾，来回踱步到差点暴躁，主要是有些私人问题他不能待在旁边听，不知道织织怎么样了，有没有发脾气？有没有……

徐医生刚跨步踏过门槛出来。

韩樾上前，目光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眼徐医生，第一句问的是：“你没事吧？”

不是问焉织有没有事。

而是问医生有没有事。

真稀奇。

而这稀奇要追溯回大半年前，那是韩樾一次带焉织来这里家心理诊所，最后徐医生出了点事，以至于之后每次韩樾带焉织来，担心的都是医生有没有问题。

徐医生对担忧自己人身安全的韩樾道：“我没事韩先生，这次她情绪状态看起来很不错，谈话也很顺利……”

韩樾绷着脸：“其余的话您直说。”

徐医生话里停顿两三秒，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边眼镜，继续道：“虽说一次比一次状态好，但她的戒备心依然很重。”

韩樾早有预料，点了点头：“沉疴顽疾还要假以时日，没事，来日方长，慢慢来。”

徐医生面带几分微笑：“还有一点建议，根据韩先生你曾经所说过的部分情况，我建议这一年内都不要带她回南洋。”

至于为什么不要回南洋，韩樾自然一听就明白。

韩樾点点头：“这点其实不用您说，从我把织织从南洋带过来那天起，就没打算这么快把她带回去。她现在很适合待在帝都，这里对她来说是一个崭新的地方，也是适合她的地方。”

哒、叮呤、哒、叮呤、哒、

高跟鞋的声音糅杂着铃铛的清脆声传来。

韩樾和徐医生同时回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少女从里面出来，嘴角挂着嫣然的笑，今天出门她特地打扮了一番，白色的玛丽珍鞋，米白色的长袖长裙，手腕和脖子处都有蕾丝边勾边，头发挽起一半披着一半，戴了一个镶满贝珠的发箍。

微微一笑，明眸善睐。

像高阁里的白玉明珠。

“韩樾。”

焉织走近了韩樾跟前来，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杏眸望着他，小声说：“我好了。”

韩樾嘴角挂着宠溺的笑，伸手：“行，我们回家。”

焉织低眉乖顺，应了声好，站在韩樾身侧跟徐医生告别：“我要回家了，徐医生再见。”

瞧，少女多有礼貌。

长得漂漂亮亮的，说话温温柔柔的，哪里是魔鬼了？分明是天上下来的小仙女一枚。

当然，这一切若是只看表象的话。

徐医生深有体会的事情，自然不会看表象：“焉小姐切记，平时要散步、或者做一些健身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焉织点点头，乖巧应答道：“好的，徐医生的建议我采纳了。”

回到车上。

焉织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照着照着表情生动起来：“呀，唇釉都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