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钧使坏的在樊野和殷长夏身上打量:“老祖宗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
樊野晲着他,知道这小子不单纯。
表面看着阳光无害,实则行事狠厉。
若换做平日,樊野会欣赏这样的人。
他讨厌面上良善的伪君子,喜欢善于坑害别人的真小人。
不过现如今时钧想通过坑害殷长夏,去跟他拉近关系,还真是大错特错了。
他的鬼种在殷长夏的体内。
一想到这里,樊野的内心都悲愤了起来。
大意了。
还以为殷长夏是什么小白兔。
这人心黑手黑,总之统统都是黑的!
樊野打断了他的话,反手坑了把时钧:“你很想威逼殷长夏?”
时钧:“……”
这个事态的走向,怎么这么古怪?
他是想借打压殷长夏去刷樊野的好感啊!
正巧了,樊野也是这么想的,他也借由时钧去刷殷长夏的好感。
樊野:“我都叫他爸爸,你该叫他什么?”
时钧一脸的憋屈。
怎会如此?
那句先祖,不就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吗?
时钧气得犹如鼓起来的包子,倒是一副和长辈撒娇的小辈模样:“老祖宗,你别跟我乱开玩笑。”
樊野心道自己都没办法解决,这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想骗他露出破绽,好让殷长夏利用鬼种对他施压?
樊野自然不会上当。
樊野的脑子现今冷静下来了,殷长夏作为唯一供奉人,再恼羞成怒也不能对他动手。
且不说这一点了……
其他凶棺的厉鬼,就不会允许杀了殷长夏。
樊野的心里有气,正巧时钧又撞了上来,自然不会放过:“一口一个老祖宗,结果这么大逆不道,可见你小子心不诚。”
殷长夏和郑玄海在旁边憋笑,没想到失态的走向会变成这样。
时钧越发憋屈,气得快要哭出来了。
瞧着樊野这模样,是不肯罢休了。
时钧为形势所迫,没想到自己一个A级玩家,竟然受此大辱。
他低下了头,闷闷的说:“我错了。”
樊野:“那你还不把那小玩意儿收起来,免得伤到殷……我爸爸。”
樊野没想到自己的话又给拐了个弯儿,肉嘟嘟的面颊上笼罩了一层阴影,暗暗发誓一定要取出鬼核之中的‘繁衍者’勋章。
殷长夏这才发话:“其实也不是不谈,只是不想现在谈,等明天你姐到了再说。”
时钧一听他们什么话都带上时瑶,心里竟有了丝不满。
不过时瑶是他们队伍里的,又一直跟着他们行动,当然可以这么说。
时钧闷闷道:“好。”
他看向了任叔,态度可不似刚才那样处处受人压迫,趾高气扬的问:“这破地方,有房间给我住吗?”
任叔:“小祈旁边的屋子,直走,左转。”
这小子行事邪,全凭自己心情,最好莫要惹他。
任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想到殷长夏能在这一群人当中如鱼得水,也不是个正常人。
时钧收起了人骨红纸伞,咬咬牙丢下了一句话:“殷考核官,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朝着前方走去,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夜色浓厚,月色浮动在重重树影之间。
光线变得更加阴暗,只能听到几声犬吠之音,显得几分凄厉。就连那月光也靡靡不振,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夜已经很深了,稠浓得好似墨汁,几人各自回到了屋子里。
樊野一溜烟的离开了此处,恨不得视线当中千万不要再有殷长夏的影子,以免他又丢老脸,甜腻腻的去喊人家爸爸。
殷长夏回到了房间,心道还好有樊野插了一脚,不然时钧当真激怒宗昙……
这个屋子都保不住了。
自从吸入夏予澜的鬼力之后,他的实力每日愈增,早已经恢复了巅峰时期。
等殷长夏走入了房间,宗昙才控制着右手的鬼骨,使得里面的红线骤然扯出,形成一个特有的空间,能让两人进行长久的接触。
宗昙眉宇淡淡,拿出了药膏,手指摩挲了两下。
殷长夏坐在床沿,乖巧又惊奇的问:“老婆,你还会给别人擦药膏?”
宗昙连眼皮都没抬:“我在夏家过的那些日子,给自己擦了无数次药,你说会不会?”
殷长夏装得感动的吸了吸鼻子:“老婆真贤惠。”
宗昙也不恼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大腿。
殷长夏立即就不敢皮了,没想到宗昙这样突然,冻得他直哆嗦了一下。
深秋季节,温度湿冷。
殷长夏腿根的肌肤十分敏感,分明应该冻到发抖的,随着宗昙手指轻轻用药涂抹的动作,他的耳廓却红成一片,这种既冷又刺激的感觉,让殷长夏一时间有种想朝后缩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