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86)
耳朵上的红往下蔓延到脖颈,钟意悠悠收回目光,自觉此时的感觉十分新鲜有趣。
其实她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他的失语症是什么时候好的?不过以后时间还多,也不着急。
主卧房门被随意甩上,将正要尾随其后的单甜甜“嘭”地关在了外面,单甜甜震惊地瞪着紧闭的房门,不敢置信如今的两位铲屎官越发胆大包天,不甘心地伸爪刨两下门底,没人离它后,才掩饰着尴尬翘着尾巴高傲地漫步离开。
张叔听见声响,自觉将三楼温室里已经冷掉的咖啡收了下来。
过年期间没有拍摄,但这档节目依旧在播出,初三晚上,就播到了上次钟意被挟持的那里。
—“卧槽!好吓人!着真的不是演的吗?”
—“呜呜呜好危险啊!警察叔叔们辛苦了!”
—“这档节目太有意义了!我要追到天荒地老!”
—“钟意也好冷静啊!路转粉了!”
—“还有单总!我突然觉得他们是真爱吧!单总好紧张,明显浑身都在颤抖。”
—“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钟意不会是白月光本光吧?”
—“单总担心一一太真情实感了,这样的人真的会杀人吗?我突然觉得都是谣言吧?”
钟意也在看,弹幕刷了些什么她都不关心,因为她看剧看电视剧从来不开弹幕。她窝在主卧小客厅的沙发里,盯着里面她被挟持时,单井然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跟单家两兄弟比起来,她还真不是演戏这块料。
姓单的都这么爱演的吗?
她突然八卦起来,手肘往旁边拐了下,问单邪:“你说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你?”
“不知道。”单邪十分晦气地一皱眉,随后拿过她手里的iPad,漫不经心地说:“看这么久,全看别的男人去了?”
“现在不装了?”钟意斜眼觑过去。
所有心绪剖开,单邪不再掩饰对单井然这个人的厌恶。
单邪突然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一一还没说,喜不喜欢我。”
“我们现在还不明不白的呢。”钟意语气凉凉,随后随口补上:“等你家的破事儿结束了再说吧。”
“什么不明不白?”单邪一收起多余的表情,就显得阴郁,他对此十分急切地执着:“一一还有哪里不满,我可以改。”
钟意不置可否,自己到了八辈子霉出生成那个男人的种,到现在除了交过一两个形式上的男朋友,也没有过多喜欢的人。
和单邪,从最开始的厌恶,到如今身体上的契合,又是昔日故人,她倒觉得就这样下去没什么不好。
不过她心眼太小,他们不明不白的大半年,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总得报复回来才开心。
单邪何尝不了解她,一日不明确,他便终日风雨飘零,也只能生生忍受。
次日,单邪再次接到了陈楚的电话,让他再次去市局一趟。
而这天,又爆出一个大新闻。
在他挂断电话,钟意开口:“我跟你一起去。”
单邪定定地看课她一眼,点头:“好。”
瞧见两人一起过来,之间的氛围还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陈楚诧异:“哟,这是得偿所愿了?”
之前两人的关系是外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演技派,表面关系。
钟意目光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绕一圈。
单邪扫过钟意,懒散道:“谁不想得偿所愿?”
陈楚摇摇头,随后正色:“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刘记死了。”
钟意倏抬眼,是那个酷爱“伸张正义”的记者。
如果她猜得没错,单邪身上背负多年的谣言,有很大一定程度是他的手笔。小三,父亲,造谣的记者,造成单邪悲剧过去的铁三角,全死了……
她突然就有种,这件事也快结束了的错觉。
“哦。”单邪仿佛丝毫没有影响,眉头都没皱一下,淡声:“我找到了当时有不在场证明的佣人阿姨,她的儿子一直在国外,没有回来过。”
他这么一说,陈楚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如果她的证词能推翻当初的证明,我们这边就可以行动了。”
抬手搓着下巴“你说那小子到底什么意思?当初把你害得那么惨,可是又……”
不巧,钟意也有同样的疑惑,于是提出了一个不太成熟的建议:“我觉得单井然对单邪感情挺复杂矛盾,你们在这儿猜来猜去,不如让单邪换个模样去打温情牌。”
“啧。”陈楚上上下下打量一圈单邪,揶揄道:“他不会是对你意图不轨吧?”
“去你的!”单邪冷冷地扫他一眼,随后看向钟意,不太在意地说:“他不是对我感情复杂,而是阴暗角落的老鼠对太阳的偏执。”
此时,钟意古怪地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