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甚至有些轻松的想起那句话:“把你的糟心事说出来,让爷开心一下!”
别人找律师的时候,可不是满肚子的糟心事!她自己天大的烦恼,看着这一堆堆的不幸,似乎也在不知不觉间减轻了些!
苏醒苦笑着摇了摇头,为自己这有些刻薄的想法感到无奈,但又忍不住自我安慰道:终归是无伤大雅的想一想,可比按照邹如海的说法去违背自己的职业操守进行进行所谓的“自救”好多了!
摁下上行电梯,显示屏上匀速的显示着变化的楼层。旁边写字楼的巨大落地窗外面已经慢慢黑了下来,水晶吊灯在头顶发出璀璨的光芒。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一切又都不一样,但无论如何,生活正在慢慢走上正轨。
吐槽:
一、最近更新的太勤快了,实在是因为卡壳了,没啥好写的就跑过来更新了……大家看我的微博也知道我这个故事要写的啥,而且我也说了,我自己目前是没有答案的。但是能不能想好了再写呢?我觉得不可能。因为那将是抽象的,形而上的;我并不具备那种强大的归纳能力。我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设定的具体情境中,寻找开始提出的问题的答案。它不具有普适性,如果有什么就是可能会有点启发,让我们去思考,去想象,去关注。所以,大家也不要纠结这个故事里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甚至是否真的有苏醒这样的人了。
二、苏醒这个人物,我今天刚想明白。她是个强大的女人,强大到可以自己治愈自己的心理状态。我看到的资料说,女性在被强暴后一个月要及时寻找心理治疗,疗愈几率很高;如果三个月之内找心理治疗,则会形成慢性的PTSD(这个是科普,大家可以做笔记,下面不是了)。但是我让苏醒一刀把自己的PTSD在开头扎没了。为什么?
这是我今天才想明白的。
女性被QJ之后,有两方面的伤害,一个是心理伤害,一个是外部的伤害。我们以前的很多(包括国外的)都聚焦在被害者内心的伤害上,这个真的很多了。但是我发现,很多时候,真正的伤害不是QJF给与的,也不是被害者自己mei治好发展的,而是受害者周围的人,是整个社会的偏见,给予的二次伤害。
如果有人说不是这样的,那我只需要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受害者,她在被强暴之后,没有哭泣没有崩溃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很快又健康快乐的投入到生活工作中,你会怎么想?
大多数人都会奇怪:她怎么能跟没事人一样?这样想法的潜台词是:她不应该恢复。
为什么要让受害者沉浸在伤痛中——?因为伤痛本身就是一种惩罚。
因为在这种事情上,即使是受害者,我们作为旁观者都认为受害者应该受到惩罚。
头破了,可以包扎;生病了,可以就医;为什么被性侵了,却要被惩罚?
为什么,我们的善良在这里缺失了?
我不想谴责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原因,想知道在我们不经意的未经思考的行为举止里,是怎样再次的伤害了受害者?
所以我写了一个健康的强大的从来不认为自己错在哪里的苏醒,这个故事是希望通过苏醒的健康来照见旁观者内心的自私、偏见和恐惧。所以,苏醒心理会出现波动,但是总体而言,是自愈的。她越健康,就越不为周围所容纳。
我今天刚想明白,以后可能会有微调,但大方向不会变了。没人发泄我的兴奋,放在这里和大家共享一下!!!
第26章 《独自美丽》(二十六)
父母·港湾
在父母来之前,苏醒几乎是夜夜失眠。
在这些失眠的夜晚,她会读书,会哭泣,会砸东西,当然也捅过自己。开始的时候,她不想出门,不想离开床,甚至不想离开被窝,一点微小的改变都要鼓起最大的勇气。而且,必须像个暴君一样对自己严厉的教训着鞭笞着,才能拖着身体去做事。这时候,她最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就是:“动起来,别像个可怜虫!”
她不需要怜悯,她想要的是尊重。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她想要尊重,既有来自别人的,社会集体的尊重,也有自己内心对自己的肯定。即使发生了这种事,她仍然希望被尊重!她不怕戏谑,不怕排斥,不怕诽谤和侮辱,因为这一切外部的迟早有一天会被改变,但是如果连自己都可怜自己,那还有什么办法去改变外界?!
不做可怜虫!
简单的一句话,支撑着苏醒熬过最开始的日子。
可是,内心的害怕,恐惧,不安会时时刻刻的啃噬着她。最初的时候,水龙头打开的声音都让她觉得难以忍受;然而四下寂然的安静,也会让她发疯。这不是通过自律和自我鞭策就能避免的。她只能忍受、忍受、再忍受。唯一能说的,就是不断的告诉自己:都是暂时的,会过去,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