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牢(462)
我很不解的看着他,他一本正经的说:“我说我要给你第二次生命,现在看来,早在去年我就给过你第二次生命了,所以我现在要给你的,算是第三次。”
非也……
按照他这个思路去算,我伸出了四根手指头。
陆扶安蹙眉看着我:“何解?”
我又把视线投放在那些欠条上:“都说女人一生有两次投胎,一次是母胎,一次是嫁人,我已经嫁过一次人了,虽然要了我半条命,但这也是我的人生,是我不可能抹去的痕迹。”
陆扶安摸摸我的头:“那就不抹去,我们这一生要跨越的山和大海远比想象得多,但好在,一程山水一程景,不管前路有多荆棘,不管未来有多风雨,我们都要始终不变的去热爱生活,热爱自己。”
气氛有点沉闷,我怕自己真有眼泪落下来,于是翻身平躺着,笑着问:
“陆律师,我能采访你一下吗?”
陆扶安也和我一样躺平,很自然的把手伸给了我:
“能……”
还真是简明扼要干脆利落。
我枕了上去:“别人都说前任的东西不能留,而我却将前夫的东西贴在了我每天闭眼前和睁眼后都能第一时间看到的地方,你现在和我一起看这些,心里难道没点什么想法吗?”
陆扶安闭着眼睛,呼吸很轻:“你想听真话吗?”
废话,谁愿意听假话?
我调整了一下睡姿,好让自己躺着更舒适一些,而陆扶安软绵的吐出一句:
“以前我觉得,你是一个要强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一张一张的撕下这些欠条,后来,我发现比起还清债务,你更需要的是一个公道,现在我希望,我能让你一次性把它们全都撕下来,从这里搬出去,住进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听起来多美好,但我还是戏谑一声:“喂,娶媳妇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我以前觉得,只要这个人我喜欢,让我倒贴彩礼我都愿意嫁。
但现实却教会我,任何一个阶段的女人,都一定要保持绝对的清醒,矜持是女孩子最昂贵的资本,如果一个男人太容易得到一个女人,他是不会懂得珍惜的。”
女人感性,以为自己不要彩礼,是对男人体谅和厚爱的表现。
但殊不知,男人却很理性。
能因为你不要彩礼而珍惜你的男人,寥寥无几,但因为你要彩礼而觉得你拜金的男人,比比皆是。
陆扶安似乎很感兴趣,睁开眼微微侧身:“我知道,你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那你能不能说说,接下来,你想要什么?”
我也往他那边侧了侧身:“如果是我爱的人给我的,我都不嫌多,但如果是我不爱的人给我的,给再多我都嫌少。”
陆扶安不由得笑了,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我假装思索:“如果是你给的,起码要签个三十年的协议吧,我理想中的年纪,要活到六十岁去。”
陆扶安打断了我:“只有三十年,太少,我们努努力,活到一百岁,我跟你签七十年。”
我白了他一眼:“别人都说白头偕老,你怎么不跟我签一百年呢?”
陆扶安很是为难:“七十年我努努力能做到不失信于你,但一百年的话,我怕别人来采访我们的时候,都把我们当成是妖怪。
再说了,一百岁之后,我怕活着的每一天都只有看你的力气,没有抱你的力气,想想还是算了,如果抱不到你,余生还有何意义?”
是谁说律师只有在法庭上才能言善辩的?
瞧瞧人家,情话说的贼溜。
我竟无言以对:“你追电视剧吗?”
陆扶安摇摇头:“极少……”
我故作深沉道:“甭管是三十年还是七十年,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
陆扶安肯定没有追过这个电视剧,所以他抱紧了我:
“成年人的感情,好像再谈什么爱不爱的,有多爱的,终归是有些虚伪,但我想,我能做的大概就是,爱给你,钱给你,房子给你,车子给你,余生给你,我也给你,这一生的热爱,都给你,够不够?”
任何年纪的女人,都抵抗不了情话的诱惑。
我忍不住笑了:“陆律师,如果我说远远不够的话,你还有什么是能够给我的?”
这话一出口,对上陆扶安那双眼,我立刻就后悔了。
果真,他一翻身欺压上来,低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瞬间臊的满脸通红。
——
作者有话说:
有个大神在我的书友圈评论说我懒得很,为了证明我很勤奋,第一更火热出炉,我今天争取多写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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