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牢(344)
这个我们都能理解,叶南姝喝着汤问:“那你既然知道陈赌会来春城找丁当,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呢,陈赌这一闹,弄的我们措手不及,还好我们人多势众,不然还真对他产生不了什么震慑作用。”
陆扶安抱歉的解释:“我一接到陈赌离开星城的消息,就立即买了最早的机票赶来,本想着能在陈赌出现之前到达的,没想到飞机延误了,所以我来的稍稍迟。”
这话听着有种你来时冬至,但眉上风止,开口是我来的稍稍迟的感觉。
而后一句,在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更是在我心头跳跃着,大抵知心有庭树,亭亭一如你风致。
本来挺好一氛围,叶南姝又刨根究底的问:“可是丁当在我这儿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这个陈赌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看他就是个泼皮无赖,应该没什么真本事。”
这个问题,我们也都觉得好奇。
一直沉默低头吃饭的丁当,突然停了下来,放下筷子有些局促不安的说:“不是你们的问题,我家里人问过我在哪儿,我跟我爸说起过,大概是我爸说漏了嘴。”
叶南姝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没关系,知道了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总不能一辈子躲着这个人,人生在世,如果有人想与你为难,光靠回避是没有用的。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是我们这么多人,还是以后你一个人遇到他,你都要挺直腰杆,要让他知道,你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妇人了,要让他从心底里面对你的时候,觉得畏惧。”
我赞成叶南姝的话,只有当自身强大的时候,才会无所畏惧的行走于天地间。
除此之外,任何别人给予的安全感和保护伞,都有力不从心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今天这种突发状况。
我们都能明白这种强大,是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的,陈酥悦心疼的看着丁当:
“强大不是一句口号,可以慢慢来,不用急的,其实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当下温饱什么的,已经不是最基本的需求了,我们迫切需要的是一份外界的安全和内心的安宁,但是很遗憾,这个和平的世界,暂时给予不了我们这些。”
在饭桌上,程一他们说起春城最近发生的几起事件,其实都没什么大的矛盾冲突。
但现在的人戾气太重,好像动口已经难以泄愤一样,非得动手到死伤残的地步才罢休。
每次一听到这样的社会案例,我们除了沉沉叹息一声外,别无他法。
现代人的内心太浮躁了,难以平静,导致情绪管理常常失控,有的人奔溃是将那只黑狗深藏在自己的身体里,而有些人的奔溃,是让人内心那只黑狗,凶残的去撕咬这个世界。
饭桌上的氛围变得沉闷急了,还是陆扶安作了总结:
“行了,陈赌这件事情很快就结束,以后他不会再有时间来缠着丁当,你们也不用这么悲观,大家都开心一点,这儿还有个孕妇呢,都聊点健康的轻松的话题,比如八卦一下这两位的进展。”
被点名的程一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但叶南姝娇嗔的埋怨陆扶安:
“我们有什么好八卦的,我是我,他是他,我跟他之间,不过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倒是你和咱晚晚姐,到底什么时候大功告成准备摆酒啊,我们可是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这桌上,大家都笑脸盈盈,唯独林宋很不满的唱反调:
“喂喂喂,你们都不在意我的感受了吗?我可是学姐忠实的追求者,你们别急着判我死刑,万一是我抱得美人归呢?”
陈酥悦和叶南姝她们,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鄙视。
程一更是搭着林宋的肩膀劝慰:“哥们,我奉劝你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名花有主的,你不如早点死了这条心吧,免得到时候喝他们喜酒的时候,你连个像样的陪着你来参加婚礼的伴侣都没得。”
提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了:“老板,凌蛮呢?她不是发烧了吗?我这实在是事情太多都忙忘了,一整天都没问一问,你来春城了,难道把凌蛮一个人丢在星城?”
林宋觉得无趣,叹口气:“我把她将给省区在照顾,也给她哥哥打了电话,让他赶紧把这烦人的小丫头给领回去,我可没时间照顾她。”
陈酥悦和叶南姝这颗八卦的心都调动了,好奇的问:
“凌蛮是谁?”
我回答:“是一个对林宋垂涎三尺的小姑娘,我见过一次,性格有点刚烈,很适合我老板,小姑娘长的很标致,应该是很多男孩子心中不敢追求的仰慕对象。”
叶南姝怂恿林宋:“要不然你把她带来给我们瞧瞧,大家一起给你把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