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不是,”虞韵端着杯子抬眼,难得正眼看向他们,“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王遵也不生气。
他着急忙慌地跟虞韵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韵韵我们以前好歹也是朋友,我只是关心关心你的情况。”
“哦。”虞韵面不改色应着,低垂着眼抿了口水,“那我先谢谢二位。”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也说了,我们以前是朋友。”她提醒,“以前的朋友,没必要管我现在的生活状况吧?”
王遵被她的话哽住,无奈道:“韵韵,你别说这样的话。”
他目光灼灼看着虞韵,“你明知道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也——”
王遵的话还没说完,被苏笑笑给打断了。
“虞韵。”苏笑笑站的笔直,看着坐在斜侧边的虞韵,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她在用这样的方式,给虞韵压迫感。
她内心冒出的火,态度淡淡:“我们只是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就不说,没必要冷眼相待吧。”
闻言,虞韵觉得好笑。
“原来这就叫冷眼相待。”她琢磨了下这个词,自言自语说,“我还以为自己表现的不够明显呢。”
话落,她没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直言道:“既然知道我这儿不欢迎二位,你们为什么还不知趣离开?”
苏笑笑被她的话噎住,怒瞪着她,“虞韵,你别欺人太甚,这儿不是你家地盘。”
“……”虞韵想了想,含笑望着她,“我如果想,这儿也不是不能是我家地盘。”
虽说这话是有点大放厥词,但虞韵猜想,如果她真喜欢这儿,想要这儿,虞潭应该会去帮忙沟通,尽一切可能把这儿转化为颂运集团的产业。
即便做不到这点,颂运集团买入少许股权是肯定没问题的。
听到这话,苏笑笑脸刷的一白。
她不是不知道虞韵身家背景,在认识她不久后,她就知道她的这位同班同学,家庭背景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厉害。
“你——”苏笑笑噎了片刻,说道,“不要仗势欺人。”
听到这话,虞韵没忍住笑了声,眸光漠然地看向她,“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两句话?”
她泰然自若地坐在原位置上,语气平静,“苏笑笑,我要真想仗势欺人,你觉得你还能这么光鲜亮丽地站在我面前?”
“……”
王遵听着两人对话,总觉得有自己遗漏掉的重点。
他侧眸看了看苏笑笑,又看了看虞韵,不解地问:“韵韵,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虞韵说了一句。
没等王遵继续问,虞韵扭头看向江横,语气明显比和王遵苏笑笑两人说话时,柔和了很多,“无聊吗?”
江横心想,她可总算是想起还有自己的存在了。
“不无聊。”他低敛着眼睫,说了上回她跟应如霜吵架时一模一样的话,“看鲜活的你,比攀岩更有意思。”
虞韵睇他一眼,“不给你看了。”
江横失笑,勾了勾唇:“嗯?”
他嗓音低冽,故意拖着的尾音,酥了虞韵半边耳朵。
虞韵没搭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去攀岩吧。”
江横应声。
两人正欲离开,王遵边开口说话边去去抓虞韵的手臂,“韵韵,我们好久——”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也还没碰到虞韵衣服,虞韵先被江横拉住手臂转了个圈,和他换了个位置。
王遵手臂什么也没抓住,错愕地看向站定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人。
江横面容冷峻,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全身上下透露着不爽二字,“你看不出来?”他扯了下唇,“她根本不想和你们多交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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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两人离开,王遵脸色微沉。
他也并非是没有脾气的人,只是在面对虞韵时,习惯性地把自己姿态放的很低。
蓦地,王遵狠狠瞪了眼苏笑笑,“你和韵韵怎么回事?”
苏笑笑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看他,“你说什么?”
王遵瞥她一眼,“她说她要真仗势欺人你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站在她面前,是什么意思?”
说这话时,王遵是盯着苏笑笑的,没错过她半分的情绪变化。
苏笑笑神色稍滞,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消失不见。
她抬起眼看王遵,和虞韵不太像的那双杏眸里,写满了震惊,“王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遵看她这样,有些心烦意乱。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他说,“你之前跟我说,韵韵是因为没进国家歌剧院,觉得丢脸才和以前的朋友同学都断了联系。”
说到这,他稍稍停顿了下,看向苏笑笑,“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