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说：“我错了。知道了。”

光和余乐航坐在一起，沈白就觉得心旷神怡，乐不思蜀。

她已经完全不急着回去了。

沈白问道：“既然我们是男女朋友的话，那……”

余乐航听她欲言又止，问：“什么？”

沈白红着耳尖，说：“转变成男女朋友要怎么相处，我没有经验。”

余乐航笑了，笑容越来越大。

笑起来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

他单手抬起沈白的脸，摩挲着她脸颊上细嫩的皮肤，慢慢地向她靠近，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在她嘴唇上。

嘴唇微微分开，但没有移开。

二人嘴唇相贴，气息彼此交汇。

余乐航边用唇吮着她的唇，边间断地说：“就这样，明白吗？”

这个夜晚浪漫到刻骨铭心。

送她回家的路上，沈白问上次她吐他一身，他收的利息是什么。

余乐航偷笑，说：“亲了你。”

沈白奋起揍他，说：“好啊你个流氓！趁我不省人事做这种事！”

余乐航任她拍打，一晚上都勾起的嘴角没有放下来过。

第二天，沈白就老实打电话给同桌，促膝长谈，把她和余乐航所有事的前因后果都一一讲给她听。当然，也不忘告诉她自己已经和余乐航在一起了这个好消息。

同桌怒喝：“你居然这么光速就脱单了，还这么迟才告诉我！我不管，你得请我吃大餐，才能缝补我这颗已经破碎的心。”

沈白笑着满口答应。

刚和余乐航在一起，沈白仍然是忙兼职忙自己的生活忙得团团转，思想上还没全然转变过来她是余乐航女朋友这回事，也当然是没有留有和余乐航相处的时间。

余乐航去接疲倦的打工人，两人约好了去吃关东煮。

沈白疲惫不堪，中午没睡，现在有些犯困。她靠在余乐航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店主爷爷奶奶，望着他们开心地笑。

奶奶端上来热腾腾的关东煮，照例说：“开心吃！”

沈白被叫醒，半睁着眼，神思恍惚地夹起一口粉丝吃。

余乐航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的动作，拿过她手里的筷子，说：“你眼睛都快要闭上了，还能吃吗？我喂你。”

沈白乖顺地张嘴。

余乐航喂了个鱼丸进她嘴里。

沈白小弧度地咀嚼。

余乐航挑了半勺汤，边喂边说：“你累成这样，要不别做了吧。”

沈白咽下汤，勉强睁开困倦的眼，说：“不行，好多钱呢。”

余乐航暗自咬牙，继续不动声色地打着商量：“那少带些，我看就只带一个蛮不错的。时间上不紧张，钱赚得也不少。”

沈白喃喃：“那不就少了两倍钱。”

余乐航生闷气，一生气他就想掐沈白的脸。

沈白拍掉他的手，说：“脸上的肉都被你掐松了。”

余乐航凑近她，说：“是吗，我吸吸看。”

沈白笑着捂他的嘴，说：“别闹啦。”

余乐航坐好，正色道：“我没开玩笑，沈白。你带一个真的就够了，三个太累了。你看你现在，吃饭都没力气吃。是身体重要，还是钱重要。”

沈白眼睛转了转，说：“都重要。”

余乐航说：“那是我重要还是钱重要。”

沈白毫不犹豫：“钱。”

余乐航气极反笑，把筷子和勺子都塞回给她，挪开沈白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和她分开一点距离。

沈白立刻又靠上来，拖长尾音，似在撒娇：“开玩笑啦。你干嘛自贬身价，和死物相比。”

她最知道怎么拿捏住自己了，余乐航妥协地让她靠着。

他说：“你忘了吗沈白，你是我女朋友，我是你男朋友。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你看看你有把时间花在我身上，和我待在一起吗？”

沈白立马坐直。

余乐航说：“你不是单身的人了，你的生活有我参与其中，不可以还和以前一样，自顾自的就行了。兼职辅导的时候劳累打工，不辅导学生的时候在家养神睡觉。那我呢，我去哪里了？我参与了你的生活吗？”

第22章

老实说，沈白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的生活里有满满当当的安排，赚钱就已经花费了她很多的精力和时间。余下来的时间，在她没和余乐航在一起的时候，是用来备课，为赚钱做准备；用来和余乐航聊聊天；偶尔再用来和余乐航跑跑步。

现在和余乐航在一起以后呢？余下来的时间用去干什么了？

沈白细细地思考着。

用来备课，为赚钱做准备。

用来和余乐航靠在一起，聊天拥抱接亲密的吻。

用来偶尔和余乐航跑跑步。

除了第二项有质的改变，其他的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