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娇气包和龙傲天互换身体之后(210)
有种很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就像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虽然这是他的身体,但却像是撞破了元九渊的秘密。
“嘶……”
温故鼻子小小吸一口气,那地方还有点蛰疼,元九渊得用了多大得劲捋?
算起来他在魔宫里帮助过一次元九渊,现在元九渊也帮他一次,两个人扯平了,算不上吃亏。
可是温故脸皮子薄,一想到元九渊帮他的画面,羞得面红耳热,整个人由里到外沁透了温润的绯红,连莹洁的脚趾头都变成绯色。
不敢看镜子里诱人的脸庞,他突然蹲下身,抱住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像鸵鸟一样把脸埋在膝盖中间,嘴里轻声地碎碎念——
“都是男人,没什么的。”
“都是男人,没什么的吧?”
“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唠唠叨叨念了几分钟,温故的心情逐渐平复,起身打开冷水,躬身泼在潮热发烫的的面颊上,为自己降降温。
没什么好羞耻的,元九渊现在肯定比他更羞耻吧?
……
与此同时的元九渊,敞开一双修长有力的腿,姿态松弛地斜坐在宝座上。
大殿上灯火恍如白昼,照的他身上袍子钩织的细密银线泛着一丝一缕的异彩,再配上这张冰寒雪冷的面庞,有种从容自如的风度。
鬼罗汉垂手而立,纳闷地问:“魔尊可是要听我说这三个月发生的事?”
元九渊单手支着侧脸,缓缓点点下颚,“不急,我与徐复可是常常亲近?”
“这……”
鬼罗汉不明所以,一五一十地说:“魔尊和徐复我不甚清楚,似是与他不和,平日里躲着徐复走,徐复倒是常常问起魔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听到这句话后,元九渊紧绷的神色松懈,似笑非笑地问:“他问我做什么?”
“问魔尊的饮食起居可是舒适如意。”鬼罗汉答道。
元九渊唇间溢出一丝冷笑,心中道一句:多管闲事。
“说说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
鬼罗汉很想说,你不都知道么?难不成魔尊今日心情不好,就想听他吹捧一番?
这可是鬼罗汉的强项。
于是乎把这三个月温故所做的事情,一件一件告诉元九渊,再添上一番发自肺腑的敬佩言辞。
听到温故提出赌石的主意,元九渊的唇角勾起了然的笑意,可是越往下听,上扬的细锐唇角越是下移,直到听到误打误撞收揽了一大波人心。
元九渊抿住嘴唇,眉骨高高挑起,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当听到紫衣真君用半身神力才能顶住七次雷劫,在重真人危死存亡,千钧一发之际,温故携带避雷针从天而降,用一根丑陋的铁棒竟然能让九重天上降下的雷劫烟消云散,引得众人无限好奇向往。
元九渊清透的眼底隐隐光芒闪动,能想到当时的惊涛骇浪。
宛如神迹一般的场景,一定很令一干人惊叹不已吧?
难怪宗门里的人这样宠爱自己,师父师姐待让掏心掏肺,紫衣真君为给他出一口恶气,不惜倾力来到十九重城。
鬼罗汉和银汉虽是下属,但一直与他心有隔阂,元九渊一清二楚,现如今为他忠心赤胆,至死不渝。
那夜伽蓝身怀绝技,野心勃勃,非等闲之辈,却为他反叛效忠的魔君,唯他马首是瞻。
皆是因为温故的真挚淳良,知恩图报。
受益者元九渊很想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所爱的、所敬佩的、所宠溺的应该是温故。
可私心里,他不愿将温故分享给旁人,温故就像是一件稀世的翠羽明珠,元九渊只想把他锁在锦盒里,不想让任何人觊觎窥探。
鬼罗汉一口气说完渡劫当日之事,殿上元九渊有种很少见的轻柔神色,似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
顿一下,鬼罗汉说起封敖运送珍宝和后续事宜。
元九渊只觉曲折离奇,几乎能看到温故气鼓鼓的样子,比起这荒诞不经的经历,温故生气的样子他更有兴趣。
温故只做了三个月的魔君,就让十九重城所有人俯首称臣,声望之高,千百年来无出其右,即便极天在世,未必能比得上他在魔族心中地位。
至于如何从荣光里脱身,元九渊若想走,没有人能留得住他。
鬼罗汉察言观色,笑吟吟道:“这三个月便是如此了,魔尊众望所归,明日一早便是您的登基大典,昭告天下之后,您便是十九重城的主人,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
不同于分崩离析的九州大陆,有无数的帝王将相,在十九重城中魔尊便是万乘之尊,左手生杀予夺,右手万马千军,翻手为云覆手雨,风光无限。
若是旁人,早已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一步登天的滋味可是绝妙非凡,可元九渊神色冷淡,支着侧脸的指腹轻轻敲击下颚,黝黑深沉的眼底波浪翻腾,透出隐隐赤红之色,仿佛有焰火在瞳孔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