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可真会做人,瞧这些记者拿了东西,每个都喜滋滋的。”这也解救了在门口执勤的民警们。
“看礼盒很高档,也不知里面有什么?”
“不少记者都拿了喜糖走了,也不知我们还得蹲守多久。”
“马上就要下班了,急什么。”
……
记者散去差不多,酒店保安足以维持秩序。
民警们刚上巡逻车,就有人前来敲门。
开门时,陆时渊站在车外,手里拎着不少礼盒,“辛苦大家。”
民警自然推脱,他们哪儿能接受这种东西。
“就是些糖果巧克力,也不值钱,周末让你们辛苦,实在不好意思。”
几番客气推诿,民警们没收,倒是某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忽然伸手,从陆时渊手中拿了个礼盒,“谢了。”
众人:“?!”
“队长,您这……不太合适吧。”
局里都是有规定的。
某人指了下自己的腕表:“下班时间到了,还有……”
“这场婚礼,我出了份子钱。”
所有人:“……”
他虽然人没到场,礼金早已送达,拿个回赠的礼盒很正常。
其他民警后来只拿了些糖果,有两个今年刚来的民警,看着自家队长与陆时渊走远,站在一处僻静角落说话,不停探头打量。
“队长,给谢家出份子钱,又和陆二少聊这么久?他们认识?”
有人笑道:“何止是认识啊,还很熟。”
“完全看不出来啊。”
“就队长这幅样子,除了他是个男人,你还能看出什么?”
“……”
另一人恍然,“难怪队长今天要跟来巡逻。”
根本轮到某人出警巡逻,他只需要在办公室蹲着就行,特意跟过来,自然也有他的用心。
嘴上不说,其实背地里干了不少事儿。
——
此时不远处的两人
“既然下班了,不进去喝一杯?”陆时渊笑道。
“穿着警服,不合适。”
陆时渊点头。
“替我和谢叔说声恭喜。”
“我会把话带到。”
“谢家的婚礼,怎么是你忙前忙后?这么快融入小舅子的角色里了?”
“……”
陆时渊此时想想,还觉得有些崩溃。
一堆人忽然跑过来找他祝贺,搞得好像他结婚一样;
这也就罢了,还得处理新闻热搜,安抚记者,帮忙善后。
莫名其妙摊上一堆事。
若非如今谢家与自家亲姐已经彻底捆绑,陆时渊才懒得管这些。
男人似乎猜到了什么,伸手拍了拍陆时渊的肩膀,“谢哥儿和你姐公开,你这个小舅子如此有担当,谢哥儿也算有福气,辛苦。”
“……”
男人说着,拆开一块喜糖。
余光瞥见陆时渊面色凝沉,把糖递过去,“吃吗?”
“哄小孩呢?”
“日子苦,吃口糖,会甜。”
“你自己吃吧。”
陆时渊说完,转身回了酒店。
惹得男人轻笑出声。
将喜糖塞进嘴里,硬糖,嚼碎,还真挺甜。
——
一堆人敬酒道贺,谢家父子分身乏术。
待想起善后、处理这些事,才发现陆时渊早已帮忙妥善安排。
谢荣生还特意叮嘱谢驭:“好好感谢一下时渊,被你闹得这出,整个陆家今晚都没消停。”
谢驭去给陆老等人敬酒。
待他转身看向陆时渊时,多年相知,一眼就看出,某人此时很不爽,“时渊。”
陆时渊没作声,总是有些憋闷的。
只是如今这样的场合,他也不可能下了谢驭面子,慢慢地端起酒杯。
故意端着姿态,拿乔。
他还想着,不提别的,谢驭总该对他说声谢谢吧。
就连谢荣生也如此认为。
结果谢驭端着酒杯,与陆时渊的碰了下,低声说:
“一切都在不言中。”
说完,将杯内酒水一饮而尽。
陆时渊:“……”
这话,竟让他无言以对。
还真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就连陆识微看到,都头疼不已,谢驭怕是想气死她弟弟。
所以后来她还出声安慰陆时渊,“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你比我更了解他。”
“我现在恨不能没认识过他。”
“他总归是你亲口承认过的姐夫。”
陆时渊没作声,后来肖冬忆拍着他的肩膀:
“时渊啊,成年人的世界,一半是理解。”
“另一半呢?”
“另一半是算了。”
“……”
对待谢驭这样的性子。
他除了算了,又能如何。
肖冬忆说完这话后,余光瞥见周小楼回来了。
她今天穿了条浅蓝色的长裙,长发垂肩,一副端庄淑女的模样,目光忽然与他相遇,客气微笑,显得非常有礼貌,完全不像刚才那个背地居然自称“老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