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往边上一缩,却听陆时渊低笑一声:
“躲什么?”
我弟弟就在不远处,你说我躲什么?
我还要脸好吗?
许阳州很缠人,关于这点,苏羡意是见识过的,自然没想到苏呈会这么快摆脱他,扭头看了眼弟弟,难免羞臊耳热。
苏羡意扭头,陆时渊的呼吸便刚巧吹落在她耳朵上,轻着声:
“今天没戴耳环?”
“戴了,在包里。”
今天陪陆识微逛街,也逛了几家首饰店,觉得一直要将自己的耳环取下试戴也有些麻烦,便直接装进了包里。
怎么突然扯到这个。
他的呼吸落在耳垂上,软软的,热热的。
“这么红!”
“你先……”
苏羡意试图把陆时渊推开,却突然感觉到耳垂上一阵温软。
他,在亲吻她的耳垂。
这地方本就很敏感,如同触电般。
苏羡意的呼吸瞬间收紧,双手抓住陆时渊的上臂衣服,浑身都好似轻颤了一下,整个身子都软了,只觉得所有声音都好似被抛诸脑后,耳边只剩自己的心跳声。
苏呈还在。
这人……
何其大胆!
他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呢喃低语。
用仅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说着话:
“你的哥哥、弟弟,都挺碍事的,谢哥儿这样,小呈也如此。”
“……”
明明是你不分场合!
——
这边
苏呈低头抠着手指,脸越涨越红。
耳鬓厮磨,低声缱绻,他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虽然陆时渊声线压得低,可周围太过安静,本就好听的声音,夹杂着笑意,染上一丝欲.色。
对一个不识情窦的孩子来说,冲击不可谓不大。
他在心里默念着冷静,淡定,可隐约似乎还能听到两人衣服摩擦的声音,看不到,却能听见声音,苏呈开始疯狂脑补。
此时的心情很乱,脑袋很空,震惊、诧异,却又不知所措。
他伸手,狠狠掐了下大腿!
“唔——”强忍着疼痛!
卧槽!
很疼,是真的,他没做梦。
二哥原来私底下……
如此骚气!
难怪之前许阳州带他兜风,说陆时渊是斯文败类,两人还为此爆发了一次小争执。
他可是坚定的cp党,你敢说我家二哥,苏呈肯定要据理力争,在他心里,陆时渊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你是不是嫉妒我家二哥?”
许阳州:“我嫉妒他?虽说他聪明个儿高,长得帅工作好,但我也不是毫无优点,我也有比他好的地方,各有所长。”
“你是指屁股比他翘吗?”
“除、除了屁股呢?你就没看到点别的?比如内在?”
“你更沙雕?”
“……”
反正当时许阳州气得差点把他踹下车。
苏呈如今想来,他说得应该有道理。
毕竟年纪比自己大,懂得应该也多。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陆时渊已走过来,“阳阳怎么肯松开你的?”
某人醉酒有多难缠,尽人皆知,若不然也不会逼得素来自制冷静的谢驭都会对他动手。
“就……我趁他翻身不注意跑了。”
苏呈总不能说自己是抽了他一巴掌吧。
“那我去看看他。”陆时渊手中端着温水进入卧室。
房间只亮了盏昏黄的床头灯,许阳州又喝了酒,脸本就红,倒是看不出异常,某人此时已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睡觉。
陆时渊捏了捏眉心,也不怕把自己闷死。
苏羡意走到苏呈身边,给他递了杯水,“喏。”
“姐,你和二哥刚才是在亲嘴吗?”
“……是接吻。”
亲嘴?这个词听着……
总觉得有些害臊。
“哦,意思一样。”
苏呈呆愣得喝了口水,似乎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抽回神。
“你今晚确定不跟我回去?”
苏呈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他现在需要冷静。
“这件事……”
“我今晚喝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呈何其聪明,一点就透。
“意意,我们先回去吧。”陆时渊将许阳州安顿好,又看向苏呈,“小呈,你睡他隔壁,他一般睡着后,不会有什么特别情况,如果你应付不来,我给你留个电话,你联系他。”
“联系谁?”苏羡意询问。
“阿墨,他住的地方离这里比较近。”
关系不错的,买房置产投资,许多都是一起做的,只是白楮墨觉得跟他住隔壁或者上下楼太吵,便买在另一个小区,步行也不远。
原本是想着离近些,偶尔还能串串门。
不过自从两人搬进各自房子,互相走动的次数,加起来都屈指可数。
许阳州有时甚至懒得下楼扔垃圾,更别提去隔壁小区了,而白楮墨则嫌某人这里不打扫像是狗窝,也不愿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