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夏怀信就觉得自己方才的那点儿善心和同情心喂了狗,同性相斥搁那个年代都是真理。
他悔到肠子都青了,那厢,明泽野扳回一局,心里莫名舒坦。朝没大没小的狗崽子笑了笑,阔步离开。
....
一身湿漉漉回到家,冲了凉出来,已经午夜时分。
夏怀信拿了手机,靠在床板默坐了半晌,还是没忍住,给明芮希发了条信息,“小美人,睡了没?”
片刻后,收获意外之喜,“请注意你的措辞,怎么样,我都该是个大美人。”明芮希没睡,这会儿,她正拿着妈妈留给她的cd发呆。想看,又害怕,如此反复了好几遍。
夏怀信看完失笑,从善如流,“对不起,我错了,确实是大美人。这么晚不睡,在做什么?”
抓心挠肺的等待了两三分钟后,夏怀信才等来明芮希的回应,“在想某只狗。”
!!!
一看到,夏怀信便不淡定了,嘴角跟忽然有了自我意识一般,一点点上翘,压都压不住。直到他意识到自己默认了自己就是明芮希说的那条狗,顿时不乐意了,试着纠正大美人,
【改成在想夏怀信,很难?】
这回,明芮希倒是回得快,【对,很难。】
夏怀信蔫得彻底,【行,祖宗您早点睡,我去自闭。】
等了等,看到没有回应,夏怀信放下了手机。洗了手,躺平睡下。他不知道,等他陷入深眠,明芮希如他所愿改给他了。
【谢谢你,夏怀信。还有,我很想你。】
....
这个晚上,夏怀信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回高三那阵,他从港城回来,踩着放学的点去爱和高中找宁晗学几个耍。齐人后,裴安时提议去西门外的小吃街解决晚餐。一行人往外走时,撞见了王昱添那个狗东西,还害得他被姑娘踩了一脚。
晨早,梦境已经散了干净,一切都是影影绰绰不甚清晰,唯有姑娘回眸时,那双似幼鹿的大眼,似曾相识....
良久沉吟过后,他终于记起....
卧槽循环响起好几遍。
那姑娘的眼睛,竟跟明芮希几无二致。再加上温翔远之前所说,一个荒诞的想法似浪冲进了夏怀信早起不甚清明的脑海之中。
难道.....踩了他的姑娘是明主播??
他瞬间清醒了,慌忙拿起手机,火急火燎地打给了宁晗学。信号才接通,便急切叫嚷,“高三那会儿,我不是叫你找个人看着踩我那姑娘。帮我找那人出来,我有事情问他。”
多少年过去了,宁晗学早忘了这茬,再加上被人强行唤醒,脾气被点爆,“神经病,多少年前的事儿,我哪里记得?”
夏怀信一如既往霸道且刁蛮,“不记得就给我想,想不出就绝交!”
“.......”宁晗学直接给气醒了,回说,“那敢情好,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
话毕,没有一丝留恋地挂了电话,啪嗒一声,在夏怀信难得清醒的晨早显得尤为清晰,残忍。
他握着手机缓了半天,才清醒过来,对着手机骂道,“狗东西,你就等着追妻火葬场吧,烧成灰老子都不会看你一眼。”
发泄完了,他不死心地打了景贺雍,总算碰上了好说话的人儿,当即应了下来。夏怀信安下心来,起床洗漱,今天他有重要的事儿,不得不做。
...
按照同裴安时的约定,正午时分,夏怀信驱车来到一间叫做“成川”的川菜馆前。之前托他打听杨青田的去向,今天说有了消息。
一座独立的院落,青砖红瓦。朱门耸立,门的两侧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灯笼面上龙凤呈祥,华丽绝美。
进了店,就有店员迎了上来,态度热情恭敬,“夏先生,这边请。”
夏怀信颔首,“谢谢。”
沿着小径几经兜转,店员将夏怀信带到了一个隐秘的包间外。门上钉了一方质感极佳的长方形小牌匾:【方糖】
店员敲了敲门,同时对夏怀信道,“裴先生在里面。”
“辛苦了。”夏怀信应着,而后推门而入。
一眼看到裴安时和一位年轻女士。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清丽,长发柔软服帖地落在肩后...
“来了...”几乎是同一瞬,裴安时发现他,抬起右手朝着他挥了挥。
夏怀信回以一笑,脚下步子没停。
等他近了餐桌,裴安时和年轻的女士皆起身。简单寒暄过后,夏怀信知晓了女子的来历。她是杨青田老友的女儿,苏绣传承人姚清婕。
“所以连你爸都不知道杨先生现在在哪里?”听姚清婕说明了情况后,夏怀信不由眉头微拧。
姚清婕点头,“没错,距离上次见到他已经三年多了。”
稍作停顿,姚清婕又补充道,“裴先生找到我时,我专门问了爸爸。他说你们得到万江那些地的机会不大,因为杨叔叔买了有特别用途的。”